宋瑩瑩直接殺了。
她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啊!
李茶說過她很心疼陶夏,因為渣男拋棄陶夏,跟著富家小姐好了,誰知道這個富家小姐就是李茶。
好像李茶用的包,行李箱都是大牌,比陶夏的還好。
但是,但是陶夏和李茶不是好姐妹啊,陶夏為什么能毫無芥蒂的跟李茶玩在一起?
李茶為什么搶了陶夏男朋友,還能若無其事的跟陶夏說說笑笑?
宋瑩瑩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兩個仇人怎么能握手做姐妹,而且不是表面好,是真的非常好,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感受到她們非常要好。
“這,她們腦子是有什么毛病嗎?”宋瑩瑩喃喃自語。
“宋瑩瑩,你在說什么?”輔導員問。
“啊,輔導員你有所不知,李茶和陶夏關系很好,像是親姐妹,共同一個茶杯的好姐妹,所以我很不理解她們有這么一段過往,為什么還能當好姐妹,不是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嗎?”
“她們這種親密的關系確實挺異常的。”
“等等…”宋瑩瑩瞳孔微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考上清大的人,腦子都很靈光。
她剛剛通過輔導員無意識的話,得出了她們兩個關系異常的原因。
原來,原來這兩人關系真的不正常!
輔導員好奇的問:“你知道什么了?”
宋瑩瑩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她看向秦煙,發現秦煙面無波瀾,似乎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位學神仿佛能掐會算,神秘的很。
秦煙淡聲道:“我們進去吧。”
輔導員想等警察來。
“啊——”
一道凄厲的女生從邪樓里傳出。
宋瑩瑩立馬尖聲道:“那是陶夏的聲音,她肯定有威脅,怎么辦,怎么辦,快想辦法救救她!”
在這段關系中,強勢的李茶肯定是占據主導地位,陶夏那么多男朋友,李茶一定很嫉妒,所以想對陶夏下毒手!
輔導員咬咬牙,“走!我們先進去看看!”
三人走進了黑乎乎的邪樓。
生銹的鐵門是從里往外鎖住的,輔導員和宋瑩瑩感覺毛骨悚然,腳步僵著,不敢往前挪動一步。
這種門沒有辦法從里往外鎖,那么陶夏和李茶進去后,是誰鎖了門,又或者她們根本沒有在里面?
宋瑩瑩:“要,要不我們等警察叔叔來吧?我…我有點小害怕。”
輔導員看了看她打顫的腿,再看看自己拿著手電筒哆嗦的手,真的不是她不愛護學生,而是心里真的怕啊,邪樓,真的邪門,死在里面不可怕,可怕的是…
不能嚇自己,不能嚇自己。
輔導員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沒鑰匙,這把鎖打不開,我們還是等警察來吧!”
秦煙:?
她雙手插兜,黑眸淡淡看著鐵鎖,突然抬腿一踹,筆直的長腿穩穩抵在鐵門上。
咚——
鐵門發出響聲,鐵鎖也落到了地上。
宋瑩瑩和輔導員目瞪口呆。
這么暴力的嗎?
這么暴力,那我們還有什么借口等警察叔叔?
秦煙轉身看著她們,“進去吧。”
她背對著邪樓,身后是暗無天日的黑夜,可是少女的眼睛璀璨宛如流淌的星河,似乎里面是天堂,而不是幽暗的地獄。
輔導員:“秦煙,你為什么這么積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煙:“我只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愛恨情仇,關于這棟邪樓,我也有點興趣。你們別怕,我可以保證,里面沒有鬼,只是有人在糊弄玄虛罷了。”
她回頭,看著邪樓,眼底泛著圣潔的金光,令她看起來不像世間人。
輔導員蹙著眉,“你是說這棟美術樓之所以變成邪樓,是有人在故弄玄虛,這是真的嗎?”
秦煙點點頭。
輔導員:“你進去過?”
秦煙:“沒有。”
輔導員:“那你怎么知道里面的情況?”
秦煙清了清嗓子,開始忽悠人,“其實我早就對清大的邪樓很感興趣了,這棟樓校方五年前動過土,但是出了事,所以就停工了。那個出事的老師傅我認識,他說這棟樓里有人,他看見那個人的影子了。”
輔導員頓時挺直了腰板,“你敢保證自己說的是真的嗎?”
秦煙:“當然,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那個老師傅。”
輔導員一把推開了鐵門,“太可惡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誰弄鬼。”
宋瑩瑩扯了扯秦煙的袖子,小聲說:“你不是沒聽說過邪樓嗎?你怎么又認識了老師傅?”
秦煙眨了眨眼,“是嗎?“
宋瑩瑩張著嘴巴,“你,你騙輔導員!”
秦煙豎起手指,抵在唇間,“輔導員心里明白我在騙她,她需要我這番話給她壯膽。”
“真的嗎?”
“真的。”
輔導員轉身看著她們,“愣著干什么,趕上來啊。”
三人走進了樓道里,剛進去兩邊墻上都是涂鴉,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物涂鴉,在沒等的晚上看起來特別瘆人。
墻上都是門,這意味著她們要一間間去檢查。
輔導員看著生銹的門把手,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瞬間跌倒了谷底,“我走在前面,你們兩個跟上。”
宋瑩瑩點頭。
“吱吱——”
“啊啊啊啊啊——”
“什么東西,鬼啊!”
秦煙:“不是鬼,是老鼠。”
輔導員雙手發軟,看著門把手,怎么都不敢扭開。
秦煙看了看墻壁上的燈,里面的線路有些老化了,有些則是被人故意剪短的。
她把手輕輕放上去,頓時整棟大樓涼了起來。
輔導員和宋瑩瑩嚇了一跳,她們看著亮堂的燈光,頓時想跪地叩謝發明燈的科學家。
輔導員推開了門,毫不猶豫走了進去,她在墻角看見了一個骨瘦如磷的男人,他臉上畫著顏料,黑黑白白,如果不開燈,她絕對會被嚇死。
果然是有人在邪樓里裝神弄鬼!
輔導員拿出老師的威嚴,指著他問:“你是誰,為什么在樓里?”
男生搖著頭,把頭埋在墻角。
輔導員擼起袖子,把他提了起來,額…她力氣沒那么大,是這個男生太瘦了。
她仔細看了看這個男生的手臂,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突然,“余零,怎么是你?!”
他是消失的美術學生之一!
已經十年了,難道他一直生活在邪樓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