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回到木老的帳篷時,看到羽族其他人走了,但是扶桑和大祭司還在,昨天紅袍使者躺過的木板上躺著五個人。
幾名俊男俊女面如黑色,手臂和脖頸上的白色羽毛發黃,如果不是秦煙聽到了他們微弱的心跳時,這跟死人無異。
看來已經病弱膏肓了,隨時都會咽氣。
大祭司在他們身邊照料,時不時往他們嘴里滴一滴綠色液體。
木老拿出了一張結契書,給秦煙過目。
秦煙看過后說道:“嗯,我沒什么異議。”
羽族答應,秦煙每救治一名羽族,他們就會獻出一種羽族奇珍。
比如扶桑的羽毛,羽毛遇風可以化大,帶人飛行億萬里。
再比如羽族的至寶,青莓古樹的樹液,可以凈化肉身,強健體魄…附加好處很多。
還有很多其他的珍寶,如今秦煙今天救了五名羽族傷員,她可以選五樣東西。
嗯…如果她只要扶桑羽毛,那他會不會變禿?
秦煙一想到禿頭鳥,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宋棠手掌捏了捏女子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了自己。
“煙煙。”他嗓音低沉,充滿了占有欲和警告。
“咳咳,那我現在就施法吧。”秦煙拿出后土珠,單手做劍訣,金光激活了后土珠里的黑色靈光,五道靈光拖著長長的光尾,飛向羽族受傷的成員身體。
雖然它們通體黑色,看起來不詳,但是它們散發的氣息非常強大、神圣。
大祭司雙手合十,目光崇拜,這是不輸于凈世蓮花的神器啊!
扶桑雙拳緊握。
他昨天沒有親眼見識過后土珠的威力,所以心里很擔心后土珠能不能真的把族人救活。
曾經羽族請天瀾用凈世蓮花治愈傷員,但是效果不大,似乎凈世蓮花只有驅逐黑暗的作用,并沒有治愈的能力。
秦煙眼底泛著金光,扶桑和大祭司震驚的看著她眼底的金光,久久無法回神。
他們不僅能看到她至尊瞳,還能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種古老仙圣的氣息,這激起了他們內心追隨的欲望,仿佛羽族跨越千古,再次找到了歸屬感。
這種異樣感讓他們震撼連連,好似羽族的第一代先祖被她馴化,所以后代子孫都擁有了對主人臣服的本能。
太詭異了,他們差點被這種異樣感牽著鼻子走,對秦煙五體臣服。
秦煙眼中金光褪去,她剛才看到了羽族體內兩種力量在打架,誰都不占上風。
但它們破壞力太強了,羽族傷員千瘡百孔的身體快要撐不住。
大祭司頓時壓下那股異樣感,把心思重新放在傷員上,“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生命氣息越來越弱,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傷的太重了,你讓開,我想想其他辦法。”秦煙祭出后土珠,黑色靈珠懸在五名傷員的正上方,黑色靈光大盛,仿佛黑色圣河水從天而降,仙氣滾滾,滌蕩一切不潔之物!
后土珠發威,黑氣騰騰的詛咒頓時焉了,不多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扶桑松開了握拳的手,他走到秦煙面前,以扶桑的身份深深朝秦煙行了一個復雜的禮。
秦煙身體讓了讓,“不必行如此大禮。”
大祭司也朝秦煙行了羽族的大禮,“感謝您。”
秦煙覺得他們很奇怪,似乎她變成了什么重要的人物,需要他們小心翼翼對待,是因為后土珠的關系嗎?
“扶桑?我…我怎么在這里?”
“大祭司?”
“我手臂好疼…”
“啊!!!我的羽毛!”
“我的羽毛怎么發黃了???”
“沒有漂亮的羽翼怎么求偶啊啊啊啊讓我死!”
扶桑拿出一族之長的威嚴,板著臉訓斥:“你們中了詛咒,幸好碰上了紅院的小尊者替你們療傷。”
“我想起來了,在妖魔淵我被詛咒纏上,之后我就昏迷了。”
“少白長老呢?我記得他也中了詛咒。”
大祭司面容哀傷:“他把你們送出隧道,自己卻沒能出來。”
扶桑看了一眼宋棠,后者微微一笑。
“好熱鬧啊!”白色帳簾被挑起,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袍,面容陰柔蒼白的男人。
他神色沉郁,沒有一點鮮活氣,畢竟是修煉地獄道的男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玄祭在羽族眼里,就是一個臟東西。
他們唯一一次打交道,還是大祭司拿著羽族寶物去玄安堂請天瀾。
扶桑潔白如雪的長袍一揮,五片長如小船的羽毛托起了傷員,大祭司帶著傷員要走。
玄祭伸出手擋住了大祭司的去路,蒼白如骨的臉龐露出一抹陰沉的笑,“聽說已經有人能夠解除詛咒了,他們已經痊愈了嗎?”
大祭司:“沒錯。”
他一個字都不想跟玄祭多說,嫌臟。
玄祭讓身,讓他們通過。
宋棠撩起眼皮,看向玄祭,他現在才看懂這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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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妖魔淵還要再寫幾章才結束這里的戲份…秦煙和宋棠都沒安排上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