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師和煉丹師退出去后,風贏才開口說話,只見沉著冷靜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恐慌。
木老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竟然讓你們十二個全部受傷!”
雖然他能掐會算,而且能從細微之事推測后來的命運,但是妖魔淵不在他能掐會算的范圍內,那里有太多的未知了。
風贏:“我們通過怪風隧道后,順利進入了妖魔淵的范圍,那里的黑色云海跟平時并沒有什么兩樣,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奇形怪狀的妖怪平時看到我們都是猛撲上來,恨不得咬死我們,可是這次它們沒有。緊接著出現了兩頭猿妖,它們的體型堪比一座小山,我們顧不得其他,施展術法與之對抗,可是那兩頭猿妖好像是妖王,我們不敵,敗了,能活著出來已是幸運。”
木老聽完這話,陷入了思考。
等他再睜開眼睛,給出了答案,“妖王固然擁有控制妖怪的能力,但是它們沒有派系,各自為戰,先前你們也遇到過妖王,但是妖王并不沒有籠絡其他妖族。一只妖都沒有上前攻擊你們嗎?如果那兩頭猿妖只是妖王,它們不可能對其他妖族造成絕對威懾,你們是幸運的,我猜測那片黑色云海里藏著更可怕的妖。”
風贏毛骨悚然,一陣后怕。
秦煙忍不住為紅袍使者捏了一把汗。
幸好跑得快啊,要不然全折在那里了。
“木老的意思是,有更可怕的妖在操控猿妖,是妖祖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隧道是妖魔淵的頭,通過黑色云海可以抵達妖魔淵的尾巴,五位還虛大能在那邊修補封印,曾經有一只原形是蛇的妖祖出現過,以它的能力,再去五位還虛大佬都不是它的對手,可能有什么力量束縛著它,不讓它從封印的缺口出去。“
越高級別的妖怪,智慧越高,它們知道自己現在出不去,只能等封印自己薄弱,它們才能沖出去,現在就是人族和妖族在搶時間,人族要是修補不好封印,那妖族就要沖出來了。
所以妖祖為什么要出來溜達,難道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
木老:“讓我再思考思考…”
風贏帶著紅袍使者向秦煙行禮,“小尊者,感謝您救了我們的性命,日后您有吩咐,我們定當效犬馬之勞。”
秦煙擺擺手,“你們沖在最危險的第一線,為你們療傷是應該的,不必感謝。”
風贏:“不,還是要謝的。”
秦煙:”天黑了,你們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反正她也沒什么事求他們,要謝就謝吧。
秦煙和宋棠走進了木老旁邊的帳篷。
她躺在軟乎乎的床上,一只腳搭在床上,一只腳垂在床邊,修長如玉的手把玩著黑色后土珠。
水色眸子盯著帳篷上的紅色圖騰,一看她就在胡思亂想。
宋棠走過去,單手握著她的腰,把她送到了床鋪的最里面,自己躺在了外面。
“在想什么?”他低頭就能嗅到少女身上的芳香,讓人心猿意馬的香味,聞多了要出問題的,所以他打算跟她聊聊點,分散注意力。
秦煙感覺雙手并攏很不自在,所以一只腳搭在了宋棠的腰上,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她卻像是對待抱枕一樣,晃蕩著小腳。
“我現在想,尤姜的兒子在哪里?”秦煙:“紅院沒有,羽族好像也沒有,應該在玄安堂的陣營吧。“
“嗯。”宋棠手臂無意識的搭在少女的腿上,大掌突然扣住了少女的腳踝,身體壓著她蹭了蹭,“別動,乖,睡吧。”
秦煙支支吾吾的說他耍流氓。
宋棠鳳眸無奈,到底是誰先點的火啊。
一夜無話,金烏東升,陽光再次降臨大地。
秦煙在帳篷里洗漱,宋棠前一步走出了帳篷,他看著耀眼的太陽,寒沉的黑眸似乎也染上了一抹金光。
聽盤踞在妖魔淵最深處的魔說,如果魔主宰大地,那么大地將暗無天日。
“今天好大的太陽啊。”秦煙穿著一身白色紗裙,肩膀點綴著鉆石切割成的碎星星,少女水色眸子映著金色陽光,像是銀河碎了一地的星子,美得不可言語。
宋棠摸了摸少女柔軟細嫩的眼皮,嚇得秦煙趕緊閉住了眼睛。
“煙煙喜歡太陽。”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沒人不喜歡太陽吧?”
“我不喜歡。”
“我只喜歡你。”
秦煙耳根子紅了紅,這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大早說什么土味情話。
好像也不是什么土味情話,就是簡單的告白。
秦煙囁嚅著唇瓣,用蚊子嗡嗡的聲音說:”我也是。“
宋棠笑了笑,然后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過來,領頭的是羽族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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