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釗宜幾人不敢再瞎比比,他們每看一幅墻上的古畫,心情就沉重一分。
件件珍品!
s區的所有展品,百億都買不下來,更何況四十億。
怪不得秦煙說話那么囂張,原來這就是她的底氣。
有這樣的底蘊,云湖成為華夏頂級拍賣公司,指日可待。
這個認知讓他們的心情更加糟糕。
三家公司大頭都是依靠古畫拍賣,如今云湖拿出這么多珍品,顧客肯定會傾斜到云湖這邊,這樣一來,拍賣會的流拍比率會加重,直接影響公司的盈利。
雖然他們還有更賺錢的產業,但他們輸給誰,也不能輸給小丫頭,不然他們的面子往哪兒放?
穿著黑色保安服,穿梭在人群巡邏的墨組保安隊敏銳的察覺到了李釗宜幾個人要搞事情,于是走到他們面前。
人高馬大的保安隊圍住了他們,神情冷酷的俯視他們,“幾位貴客,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李釗宜幾個商界老狐貍擅長勾心斗角,喜歡玩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但墨組成員每個人都是真槍實刀憑啥出來的鐵血漢子,身上的氣勢能夠震懾住暴徒,更別說嚇唬幾個經常坐辦公室的老總。
幾個人肩膀微縮,鼻孔大張,又害怕又憤怒,“沒,沒什么事。”
“為了保證我們的服務質量,我決定派兩位保安服侍各位左右。”
“墨潛墨水,你們好好招待貴客。”
“是!”
李釗宜:…
他最會揣摩人心,剛才那個頭頭的潛意思是,如果他們敢搞破壞,就當場咔擦他們嗎?
這些保安的氣勢肅殺,絕對不是一般人。
“李總,我們要不走吧?”
“走什么,我看中了一幅畫,等會兒要拍下它。”
“啊?”
“啊什么啊,這可都是好東西,雖然很多畫只是展覽不參加拍賣,但是你瞧著吧,等會兒拍賣會競價肯定非常激烈,我需要你們幫我。”
李釗宜確實想拍一幅畫,但能不能拍到他無所謂,他剛才之所以恭維云湖,無非是想讓身后這兩位保安放松警惕。
保安隊長去跟秦煙匯報了情況,此時s區右邊的會場已經響起了聲音,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秦煙:“我知道了,你盯著他們就好,不需要…做掉他們,這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么,我們再還擊也不遲。”
她不是發善心,而是李釗宜他們,真的不夠墨組塞牙縫。
強者之所以強大,從來不是靠欺負弱者展示自己的強大。
“《踏雪訪友圖》,起拍價80萬!”
“這么便宜,我180萬!”
“該死,他直接加了一百萬,那我出280萬!”
“380萬!”
“480萬!”
“480萬一次,480萬兩次,480萬三次,成交!”
“第二幅《觀竹》,我國著名女畫家程真晚年作品,整體保存完好,起拍價700萬。”
“1000萬!”
“1100萬!”
“1500萬,成交!”
“第三幅《紅衣仕女圖》,唐朝的畫,它的作者不出名,但是這幅真跡境界深遠,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各位,這幅仕女圖絕對能排全國前十,如果您2000萬賣不出去它,我們公司原價回收。所以這幅仕女圖,起拍價2000萬!”
“2500萬!”
“狠人,居然直接加了500萬。”
“2600萬!”
“老周,你覺得這幅仕女圖如何?”
“我是外行人,但是依我看,它真的很漂亮,如果它是紅色的瓷瓶,我肯定會要。怎么你想拍這幅仕女圖?”
“沒錯。老周,你在云湖任職,要是早點告訴我有這種珍品,我肯定早就來你們公司成交了。”
“哈哈哈哈,你現在拍也是一樣的嘛,你該不會沒帶夠錢吧?”
“我差錢嗎?”穿著藍色綢褂的老人側頭,對衛洪說,“兒子,我要那幅《紅衣仕女圖》,你舉牌子吧。”
云湖公司是秦煙的產業,秦煙救了衛景謙,他一直很感激秦煙,所以喊價不覺得心痛,“5000萬!”
“5000一次!還有更高的價格嗎?!”
“5100萬。”
“5100一次,5100萬兩次!”
衛洪:“5500萬!”
“5500萬一次,5500萬兩次!5500萬三次!成交!”
藍褂老頭神奇的起身,他已經尋到了滿意的寶貝,后面的沒有興趣再看,想著盡快把仕女圖拿到手。
衛洪想拍一幅古畫掛在兒子的房間里,所以讓秘書陪著父親和周老去了后臺交易。
“下面這幅古畫有點特殊,它是五代后梁畫家荊浩的晚年之作,北方山水畫派鼻祖,這幅《雪爐遙山圖》是真跡無疑,但是它不小心被人潑了墨,經過我們公司修補小組成員齊鴻的努力,終于恢復了它的原貌。大家可以看一看大屏幕,我把修補前的圖和修補后的圖放出來,大家瞧一瞧ab兩幅圖,哪一張才是原畫。”
“我覺得ab一模一樣。”
“我覺得a是原畫。”
“b才是。”
“放大一點看看。”
主持人:“好,我們放大200倍,大家請看屏幕。”
“這沒區別啊!”
主持人:“正式因為修補后的圖跟原畫沒有區別,所以我們才能拿出來拍賣。”
“剛才你說是齊鴻修補的,可以見見他嗎。”
這場拍賣會已經結束了,現在是齊鴻show階段,主持人把齊鴻喊到了臺前,把話筒遞給了他。
“大家好,我是齊鴻,很榮幸能夠修補這幅《雪爐遙山圖》。”齊鴻年輕的容貌和聲音,令臺下的客人議論紛紛。
“你太年輕了,我們不相信是你親自修補的,是不是你的家人幫了你?”
齊鴻自信的笑了笑:“這位先生有疑惑很正常,那么我會大家看一段視頻吧。”
大屏幕上突然黑屏,然后出現了一個少年,是齊鴻。
他把書包放到桌子上,然后展開一幅畫卷,赫然是被墨水玷污的《雪爐遙山圖》,齊鴻用顏料開始調色,在白紙上試完色,再對比古畫上的顏色,光是掉色就用了一個小時,視頻突然加快,大家可以屋子里的光線從明到暗,再到明,齊鴻一直維持彎腰握筆的姿勢。
沒有什么比這段視頻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我的天,這個少年是天才!”
“假以時日,他肯定會成為大畫家。”
“其實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資質,只欠缺一個舞臺不是嗎?”
齊鴻:“《雪爐遙山圖》起拍價一億。”
場面一陣沉默。
這未免太貴了。
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我出1.5億。”
齊鴻眼神亮了起來,秦煙的期盼,他的心血,如果這幅畫拍賣不出去,那他今天就是天大的笑話。
幸好。
“1.6億。”
齊鴻嘴角溢著大大的笑容,“1.6億一次!”
“2億。”那道渾厚的男聲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旁邊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低聲道:“2億會不會太少了?”
“如果給的太多,別人會以為你是托。”
金馳:我本來就是給秦煙送錢的啊!
他只敢在心里說說,不敢當著這位宋家主的面亂說話,最后他以2億的天價拍到了《雪爐遙山圖》。
云湖公司請來的幾家媒體把鏡頭對準齊鴻,這個天才畫家很有實力,以后會成為教科書里的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