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馳老婆姓季,秦煙聽到司機喊她季太太,于是跟著喊了一聲:“季太太,你好。”
季太太是一位典型的東方女人,長相清秀,性格溫婉。
她熱情的招待秦煙進客廳喝茶吃瓜果。
“謝謝。”秦煙接過季太太遞過來的花茶,抿了一口。
客廳布置的十分溫馨,桌面上的碎花布,沙發上的軟萌抱枕,生活氣息滿滿。
季太太穿著旗袍,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溫言細語的說道:“我先生早上有點事出去了,不過他馬上就回來,勞煩您等等,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跟我說。”
秦煙笑笑,這位夫人看起來像一個面團,不僅相貌溫柔,性格更是軟和,“季太太,你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季太太笑意溫婉:“好,那我就喊你小煙吧。”
秦煙點點頭。
“媽!”一道爽朗的男聲似乎從房頂傳下來,一個只穿著睡褲,光著膀子的青年揉著眼睛往下走。
這時旁邊挑出一位傭人,連忙攔住了這個青年,“少爺少爺!您穿好衣服再下去啊,夫人正在招待一位女客!”
“又來客人啦。”青年聲音很清脆,或者說很無害。
他低頭往下看,秦煙這時正好抬頭。
‘蹭——
青年紅著臉跑回了房間。
秦煙淡淡的收回眼神。
他剛才那是什么表情??
季太太扶額,抱歉的朝秦煙笑笑,“剛才那個是我的大兒子,金風郁,他...灑脫慣了,小煙你別介意。”
秦煙嗯了一聲。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她。
順便提一句,宋先生的腹肌是她見過力量感最完美的腹肌。
很快,穿著黑色運動衣的青年走了下來。
“你好。”金風郁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秦煙打了聲招呼,然后坐在單人沙發上。
他笑起來很傻很甜,有種大學校草的爽朗氣,這種人最受歡迎,朋友也最多。
季太太問:“昨天不是有朋友約你打球嗎,怎么還沒走?”
金風郁:“父親讓我今天不要出門。”
季太太看了眼秦煙,溫柔的低語:“那好,你乖乖坐著,我們等你父親回來。”
“媽!”樓上又傳來一道女聲。
季太太感覺自己血壓要升高了。
只見一個穿著紅色短裙,染著黃毛的少女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提著birkin寶藍色包包,手指染著紫色指甲油,外面披著香奈兒的紫色外套,腳下穿著黑色長筒皮靴。
每一件單品看起來都非常時尚精致,但是在她身上合體,哪里來的妖魔鬼怪?!
“笙安啊,你今天怎么沒睡懶覺?快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季太太的話還沒說完,金笙安陰陽怪氣的說:
“這個又是上門打秋風的?媽,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老好心!以前我勸你們,你們說我小心眼,但是你看前段時間我爸急成那樣,那些受過我們家恩惠的人,爸爸上門找他們幫忙,他們愛答不理,我真是服了你們!”
季太太頓時急了,“笙安!這位秦小姐是你爸爸的恩人,不得無禮!”
金笙安理了理頭發,邊往大門走,邊說:“得得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恩人、朋友、兄弟、親戚…你們錢多燒得慌,我出去替你們花錢嘍!”
季太太抱歉的看向秦煙,“她從小生活在鄉下,六年前才把她接回來…她變成這副模樣,都怪我們沒教好她。”
秦煙輕笑:“我不介意…她今年十九吧?”
季太太:“對對。”
秦煙:“今年她命里犯火,最好避著點。”
推開門正要出去的金笙安停住了腳步,鼻子差點氣歪,“什么鬼玩意,咒我呢?”
傭人收到太太的眼神,立馬把金笙安關到了門外。
金風郁一頭霧水的看著秦煙,“你剛才說小妹命里犯火,是什么意思?”
秦煙:“表面意思,小災小難避著點也就過去了。”
季太太頓時提心吊膽,“那如果避不過去怎么辦?”
秦煙多看了這對母子一眼,他們居然沒有懷疑自己是神棍,輕易的相信了。
“避不過去,頂多毀容,不會傷及性命。”
季太太捂著胸口往后倒,高聲道:“風郁,你快把你妹妹追回來!”
秦煙:“放心,她白天沒事。”
金風郁腔調怪異問道:“那就是晚上有事?”
秦煙笑而不語。
季太太眼眶頓時就紅了,“我家笙安是個命苦的孩子。當初我在醫院生下她的時候,我們母女兩差點沒命,本以為經過這道坎,以后的生活會幸福美滿。誰知道…笙安過完一歲生日后,隔三差五的生病,每次住院吃藥,僅僅半年,笙安就住了六次院。別說小孩了,大人這么折騰都受不住。
后來我們在醫院門口碰到了一個化緣的老道,他說笙安八字有問題,小時候受不得富貴氣,要窮養。”
“笙安被送到了鄉下奶奶家,身體越來越健康,直到她十二歲家里才把她接回來。我們逢年過節都會回老家看她,但是她以為家里重男輕女,所以很不喜歡我們,回歸家庭后,她一直有心結,有什么事寧肯跟別人說,也不肯跟家里人說。”
季太太天生多愁善感,說著說著開始掉淚,旁邊的傭人邊給她擦淚邊安慰她。
金風郁情緒也有些低落,他認為自己虧欠小妹,所以一直在彌補,但是相比起親情,小妹更喜歡錢…
開門聲響起,季太太連忙把眼淚擦干。
金馳走進客廳,笑道:“這么高興,在說什么?”
秦煙端起花茶,借機掩住眼里的笑意。
金風郁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垂眸低笑的一幕,氣度良質,不勝優雅。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季太太幽怨的看了一眼丈夫,“你怎地回來這么晚,讓小煙白白等了你這么久。”
金馳立馬賠罪的笑笑,“上班高峰期,所以來晚了。”
秦煙:“無礙。”說罷,她從書包里掏出一道靈符,“我剛才看過你的家宅了,很祥和。你昨天說自己睡不好,并不是那些‘工人師傅’作祟,而是你自己心理作用,這是靜心安神作用的靈符,睡前放在枕頭上,或者垂在床頭,保證你晚上不再做噩夢。”
金氏夫婦臉上一喜,雙手合十感謝她。
金馳又要寫支票。
秦煙擺擺手,“你已經給十三中捐了樓,這道符就當是回饋你的禮物吧。”
季太太先前對秦煙心懷感激,看到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靈符時,感激轉化成了敬畏。
晚上。
金笙安從外面瘋完回家了,她本來想通宵,但是奶奶打電話問她回家沒有,她從小聽奶奶的話,于是早早回了家。
“媽,你在做飯啊?”金笙安把滿手的袋子扔到沙發上,轉身進了廚房,“原來你在炒宮保雞丁,好香啊!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炒,我來幫您炒吧。”實際上她在老家沒炒過菜,她就是想搗亂。
幾秒后,菜鍋里突然冒火了。
“啊啊啊啊!著火了!”金笙安一邊尖叫,一邊撲打著身上的火苗,“來人啊!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