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眉宇圣潔,眼中冷漠神燃的金光流轉,她右手有一簇至臻至純的金火燃燒,像是天族大神的后代,全身散發著神秘禁忌的力量!
“火,是火!你為什么可以操縱火?!”暗香館主震驚又激動,這簇金火應該是異寶,就如同他手中的魔笛一樣。
如果他能把這簇金火弄到手,就能徹底彌補他修為不高的缺陷,屆時,那些對他揮之則來的強大修士,都要對他俯首帖耳!
秦煙看到了他眼中的貪婪,金眸不屑一笑。
“區區賊鼠,也敢覬覦我的寶術!”
她念動術語,金色小火在虛空化作一枚金符,霞光萬道,靡靡之音響徹這方天地!
暗香館主眼神越發貪婪,這種異相的寶物,他必須要得到!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魔笛真正的威力!”他利用全身修為催動魔笛,房內燈光熄滅,狂風大作,無數道黑氣猶如鬼魔盤踞在虛空中。
秦煙眼中金光大盛,她口中念出了一道密咒,雙手快速結印,那枚金符驟然變大,全身纏繞著比雷電還要恐怖的電光。
暗香館主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頃刻間,金色電光輻射四周,以諸神都不可抵抗的氣勢,鎮壓一切妖邪!
“噗…”暗香館主口中鮮血直流,魔笛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不,我不可能死,我有魔笛!”
秦煙負手而立,目光冰冷,“這么厲害的暗法器,如果你是它的主子,即使身碎,它也會護你周全。很可惜,你不是。”
暗香館主凄厲的哀嚎一聲,他的皮膚漸漸化為黑色,僵硬得像水泥。
秦煙眼中露出深思,他修煉的邪術反噬了,真是便宜他了,竟然在臨死之前才反噬。
她揮出一道靈符,燃燒了暗香館主的尸體,發現他的骨灰竟然也是黑色的。
他究竟修煉了什么邪術?
算了,多思無意。
反正她也不需要這些邪門歪道提升修為。
鐵門后面還關著一群少年少女,他們被挖了腎臟,這個事情有點麻煩…她還是先去報警吧。
秦煙走后,房間里出現了一個穿著山青色袍子的男人,他手一揮,魔笛順從的回到了他手里。
“大長老。”他眼上蒙著青色條紗,嘴角斂著溫柔的笑意,“玄安堂真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少主,我們和他們的使命并不相同。”玄安堂并沒有妨礙到他們,既然這樣,大家繼續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可是,”他的聲音很輕,身上的氣勢卻攝人心魄,“他們盜用了我的魔笛,讓它受到了玷污。”
話音剛落,黑色魔笛在他手中化為齏粉!
輕而易舉的捏碎了一個威力無窮的暗法器,這是何等強大恐怖的實力!
大長老眼神嚴肅起來,他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玄安堂這件事的確做錯了!”
“嗯。”他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做錯了,那就必須要罰。”
“少主說的是!”
“今天閑來無事,就去一趟玄安堂吧。”
元渺看著地上那兩滴猩紅的血,其中還有極其微弱的萬年藥涎氣息。
她還是受傷了。
秦煙隨便拿了個手機報警后,她順著通道返回那棟陳舊的小旅館。
“早知道就把那柄劍帶過來了,有它在,什么魔笛,一劍就能斬裂。不知道它在老家有沒有搗亂…”秦煙唇色蒼白,她跌坐在甬道口,小口呼吸著,胸腔像火燒一般疼。
那個暗香館主也是金丹修士,她一道大符就能把他絞殺,但是他有魔笛在手,堪比一個元嬰巔峰修士。
她的金色符火才剛剛孕育而生,如果是一個月后再和暗香館主戰斗,她一定能不費吹灰之力擊殺他!
可那里有這么湊巧的事。
“秦小姐?!”
墨坤看到秦煙后,連忙下車跑到她身邊。
秦煙來不及問其他的,低聲說:“扶我離開這里。”
“您放心,這附近都是宋家的人,沒人動得了您。”
“有勞了。”她扯起一抹虛弱的笑。
墨坤讓一個女下屬把秦煙抱到車上,然后他帶著兩個人進了甬道,十五分鐘后回來了。
“快開車走!”
剛才他帶人把秦煙留下來的痕跡都抹去了,就算再厲害的偵探都查不出她來過這里。
一輛警車急速駛來,李弘霖打開車門,他瞧了眼地上的車印,猛的抬頭。
遠遠望見一個黑色車子,車牌已經看不清了。
“李隊,這個小旅館里真的藏了幾十個被拐的男女嗎?”
“不是這里。”李弘霖冷酷的盯著甬道,“拿好武器,二隊和三隊跟我進去!”
甬道盡頭的卷簾門是打開狀態,負一樓和負二樓沒有人。
李弘霖沉著氣,如果這個報警電話是在開玩笑,他會扭暴那個人的頭!
“李隊,你快來看!”
兩扇鐵門也是打開狀態,里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籠子全部被打開了,他們看到穿著警服的人時,撕心裂肺的哭聲瞬間爆發出來。
“別哭別哭,我們來救你們了!”
“是誰抓的你們?”
“籠子上的密碼鎖怎么全部是開的?”
這件案子里里外外透著奇怪。
其中一個小女孩邊哭邊小聲說,“是一個大姐姐開的籠子,她讓我們等著,說有警察叔叔來救我們。”
李弘霖把她抱起來,問:“籠子開了,你們為什么不跑?”
“李隊,李隊!”一個人驚慌的跑過來,“我們在旁邊的房間發現了好多腎臟!”
李弘霖急步走過去,看著滿屋子的器皿,眼睛發紅。
“給我徹查此案!”他把小女孩放下來,低聲吼道:“無論是誰牽扯到其中,我都要讓他牢底坐穿!”
“是,我們馬上成立專案組!”
柳安快步走了過來,他湊到李弘霖耳邊說,“前邊房間里倒了兩個人,還活著,其中一個老頭身份不明,還有一個是藍家人。”
李弘霖眼神暴戾的喝到:“銬起來帶回局里,讓我們自己人看管他!”
“是!”
“李隊。”有人喊,“藥監總局的孫龍來了。”
李弘霖皺眉,“孫龍怎么來了?”
他看著四周器皿里的腎臟,眼睛驟然睜大,“快,帶他進來!”
十三中。
學生們在早讀,陳老師忍不住把沈媛和王羽喊到了教室外。
“秦煙呢?”
沈媛和王羽神情焦急的搖頭,“她一整晚都沒回來。”
陳老師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行了,你們回去上課吧!”
沈媛王羽:“陳老師,你要是有她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
她們還以為學神跟往常一樣,只是這次會回來晚點,誰知道學神好像...失蹤了。
陳老師拿出手機,他額頭出汗,手指顫抖的點了許明偉的電話。
“喂,許總編,你昨天見到了秦煙嗎?”
“沒有啊,我昨天在休假,秦煙來我們出版社了嗎?”
“昨天,”陳老師哽咽了一聲,“昨天有個男人自稱是你們出版社的排版編輯,說合同有異樣,要接秦煙去出版社和你洽談。”
“合同沒問題啊!該不會是...陳老師,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多謝多謝,麻煩你快點。”他掛了電話,靠在門上緩不過來。
胖婆婆提著一袋子水果,找到了七班,她問靠在墻上的陳老師,“這是七班吧,秦煙同學在不在?”
陳老師搖頭:“她不在,我們正在找她。”
老婆婆:“昨天她提醒我家老頭子去醫院檢查,結果醫生檢查出他腦袋里有個腫瘤,要是再晚點發現,他就活不成了,我今天特地來感謝她的!”
陳老師抹了一把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失蹤了。”
抱著籃球,路過七班的竇瀚停住了腳步。
“誰失蹤了?”
陳老師看了眼他,“這不關你的事,快去上課吧。”
“是不是秦煙失蹤了?”他急聲問,“她發生了什么?”
陳老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雙眼愣愣的說,“昨天有個人冒充華安出版社的員工把秦煙接走了,怪我,我應該陪著她去的。”
竇瀚:“您別太自責,那人既然敢策劃這樣的事,就算你陪著學神去,最后的結果也只是兩人一起遭殃。”
陳老師看著眼前高大的少年,他聽說過竇瀚,喜歡打籃球,整天笑的沒心沒肺,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比一個大人表現的還要冷靜沉著。
竇瀚轉身走出了教學樓,他打了個電話。
“爸,是我。”
“臭小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數數,你有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
竇瀚一陣頭疼,“我有正事跟你說!學神,就是秦煙,她昨天失蹤了!你快幫我查查她的下落!”
竇父一陣沉默,“昨天石陽區發生了一樁驚天大案,一個舊旅館的地下三層居然藏匿著名叫暗香館的邪惡組織,幾十個少男少女被挖了腎臟。”
“爸,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等等,你是說學神在那群人中?!”
“嗯!”竇父聲音格外陳肅,“昨晚刑偵大隊長李弘霖,藥監總局孫龍都出動了,如果秦煙是被拐人員之一,她現在應該已經獲救了。”
“我的天,腎被挖了,會影響智商嗎?”
“…”竇父氣的想掛掉電話,“你是不是打籃球打傻了?你要是再這么傻下去,以后就別想玩籃球了!”
竇瀚已經習慣了他爸的嘲諷,“爸,你快幫我查查學神的位置,我要去看她。”
“你不準去!李弘霖已經瘋了,凡是跟這件案子扯上關系的人都被他抓了進去,藍家你知道吧,進去了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