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一個女人走過來,她大概三十歲的年紀,雖然面容憔悴,但難掩她姣好的容顏,“我相信她!”
“安琴…”周時瑞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順順死了,我要你和莫蕾的命!”安琴眼里閃著恨意,她身上溫和的氣息驟然變得駭人。
她敢在李sir面前說這話,顯然已經把兩人恨到極致。
秦煙了然的點頭,原來周時瑞兒子被綁架,也有莫蕾的份。
“你們慢慢吵,我先進樓了。”她已經用天眼看到了那群小孩子的具體位置。
“你不能進去!”李sir看著跑的飛快的秦煙,連忙喊人攔住她。
結果一群便衣都沒碰到她的衣角,眼睜睜看著她進了那棟樓。
“這下完了!”李sir瞪了一眼周時瑞夫婦,然后給交通局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各個路口設攔,以防綁匪逃出北川城。
那些綁匪兇悍嗜殺,他們犧牲了不少一線同志,希望老天開開眼,讓他們抓住人吧!
“大家集合,我們最后核對一下計劃,剛才那個小姑娘估計已經淪為人質,她年紀大,不符合綁匪的綁架要求,情況比那些小孩還危險,或許已經遇難。”李sir說的很冷靜,但神情很悲痛,畢竟如花似玉的少女剛才還站在自己面前,轉眼便身消玉隕在匪窩,這沖擊力太大了。“大家檢查武器,我們按照第二套方案,從窗戶突破!”
秦煙來到四樓右邊的房子,指尖放在門鎖上,吱呀一聲,門開了。
屋內很昏暗,有兩個綁匪盯著窗外。
其余四個圍著桌子,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她看到了被綁架的那群小孩,兩女,三男,均被綁住手腳,像貨物一般仍在墻角。
六個綁匪幾乎是在門開的那一剎那拿起武器指向秦煙的腦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已經是秦煙最大的耐心和善心。
綁匪不屑冷笑,兇悍無情的眼里沒有妥協的意思。
他們用武器抵著一個小女孩的腦袋,威脅秦煙,“手抱頭,跪下!”
并沒有因為秦煙是個小姑娘就輕視她,謹慎心十足。
嘯——!
秦煙元氣大開,長發在虛空中飛揚,她雙手憑空布陣,數道靈氣凝結成肉眼可見的靈繩,以光速飛出,把六個綁匪束縛的像個蠶蛹。
這些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對手完全沒有反攻的機會!
綁匪們臉上橫肉抖動,又驚又怕,還很不甘心,惡狠狠的盯著秦煙,企圖用眼神殺死她。
這個小姑娘真是邪乎!
秦煙一腳踹過去,‘蠶蛹’砸在墻上,整棟樓都晃了晃。
“雜碎。”她眉間沁著蜇人的戾氣,淺色的瞳孔沒有一絲屬于人類的溫度,冷漠如陰司閻王,審判著他們是否還有資格活在人間。
六個綁匪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靈氣繩索像電鋸,不斷折磨著他們的皮肉,這種痛苦比死了還難受。
秦煙抬腳走向墻角,把五個小團子解綁。
“哇——”
房間里瞬間響起了小孩的哭鬧聲。
“神仙姐姐,嗚嗚嗚嗚,神仙姐姐來救我了!大壞蛋被抓住了!”其中一個三歲小團子邊哭邊喊,他小屁股跌坐在地上,胖嘟嘟的臉上掛著淚珠。
秦煙樂了,“你叫順順?”
“嗯!神仙姐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嫩聲嫩氣的發問,說話還挺有調理。
“我認識你爸爸。”秦煙指向那些綁匪,“有仇就自己去報。”
五個團子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怯生生的靠近綁匪,小爪子往他們臉上撓,也不哭了,邊撓邊笑了起來。
秦煙松了口氣,不哭了就好。
小順順沒有撓,他邁著小短腿,找到了一盆仙人掌,笑嘻嘻的揮在綁匪們的臉上。
旁邊一對雙胞胎得到了靈感,兩個熊孩子解下褲子,對準六個綁匪...
“嘻嘻,好玩!”
兩個小女生還在哭,他們卻拍著手笑了起來。
秦煙默了默,然后摸摸他們的小腦袋,“干得好。”不愧是熊孩子。
李sir手一揮,讓幾個便衣進樓。
此時,有人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一眾人緊張了起來。
是居民還是綁匪?
只見,
秦煙抱著一個胖娃娃,身后還跟著一串萌團子,六人悠閑悠閑的從樓道里走出來。
安琴看到這一幕,放聲大哭,“順順!”
李sir一副吃了鯨的表情,“發生什么了?”
當幾個便衣趕到房間時,只看到角落堆著一大坨‘垃圾’。
六個綁匪疊羅漢似的,被秦煙丟在墻角。
“這就是殺人越境的暴徒綁匪?”
“他們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我學過幾年微表情,從理論角度分析,他們…是不堪受辱,想讓我們給個痛快。”
“啥玩意?他們想得美,乖乖回局里接受正義的調查和制裁!”
“咦,他們臉上和頭發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快把人套頭拉走,別那么多廢話!”
李sir站在居民樓下,點了根煙。
他心里十分震撼,無法理解秦煙是怎么制伏那六個綁匪,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想知道其中細節,但是秦煙把孩子們帶出來后,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今天活捉這些暴徒,他的一等功沒跑了,說不定警/銜都能提一級。
說實話,這些功勞有一大半是秦煙的,就算無法授予她警/銜,各種嘉獎肯定會給,難道她不在乎這些嗎?
有人走過來,對李sir說,“老李,莫蕾那個女人抓到了,據我們調查她的確參與了這起綁架案,她提供了周順順的消息給綁匪,這才導致周順順被抓。她懷孕了,吵著要見周時瑞。”
周時瑞和安琴也聽到了這人的匯報。
周順順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間憤怒起來,他用頭狠狠砸在周時瑞臉上,“就是那個壞女人惹媽媽傷心,她還要賣了我,她那么壞,她那么壞!你還讓她欺負媽媽!我恨你!我不要你這個爸爸了!”
李sir吐了個煙圈,“你把莫蕾帶過來吧。”既然周時瑞不肯告訴他秦煙的下落,他也要給周時瑞添點堵。
莫蕾被一個女警官控制著手臂帶了過來。
“時瑞!”莫蕾像是看見了救星,她一邊想掙脫女警官,一邊哭的凄慘。
“我懷了你的孩子,時瑞,你不能送我去坐牢,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孩子嗎?你絕對不能送我去坐牢!”
周時瑞冷冷的看著她,“誰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莫蕾愣住了,然后瘋狂喊叫起來,“我只有你!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心里不清楚我懷的是誰的孩子嗎?”
安琴心狠狠一抽,她的丈夫每天都和莫蕾在一起,連她都覺得莫蕾懷的是周時瑞的孩子。
這個男人骨子里兇狠,但最是看重家人孩子,他肯定舍不得莫蕾懷著他的骨肉去坐牢,呵呵…明明心里都清楚,她還在抱有什么期望。
“順順,我們回家。”安琴捂住兒子的耳朵,抱著他走向白色的奧迪車。
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其他的,她全都不在乎。
周時瑞看著安琴的背影,喉嚨一哽,他對李sir說,“希望你能嚴懲這些綁匪和助紂為虐的人。”他自幼失去家庭,家人就是他的底線,安琴和順順就是他的底線,旁人不能碰!
“啊啊啊!周時瑞,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好狠!你好狠!”莫蕾笑的瘋狂,“你以為安琴還會原諒你嗎,這些年,這些年來你躺在我身邊,而她每天都是孤枕難眠,我要是她早就跟你離婚了,你不配得到愛情!你也不配得到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