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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這個小師姐,養起來怕是很費銀子

  因為分家什么都沒有得到,裴春花就決定提前單干,好多掙些銀子買地建房。

  裴云婠自然是支持裴春花的決定,還給了她二十兩銀子作為擺攤之初的成本銀子。

  其實,裴春花單干與先前區別不大,因為小攤車是現成的,而制作各類肉夾饃的食材,平常也是裴云婠會在采買制作素肉等食材的時候一并買了。

  所以,最大的區別只是現在的肉夾饃攤子賺回來的銀子,都歸了裴春花而已。

  對于裴云婠的此種支持,裴春花感激不已。

  見裴春花一家的糟心事圓滿解決,裴云婠也松了口氣。

  一陣秋風一陣涼,深秋之后,天氣漸漸轉涼。

  裴云婠的身子畏寒怕冷,天氣一冷,她就恨不得天天縮在溫暖的被窩里,人也就越發懶散了…

  除了每三日去松園給承國公府的太夫人瞧病是必須得親力親為之外,其余那些并不是非得要裴云婠做的事,她就漸漸地就開始偷懶了…

  王氏對于制作素肉越發上手了,也就不要裴云婠再幫忙指導了。

  現在每日只需要準備三千多片素肉,一千片提供給范掌柜,另兩千多片就是擺攤售賣。

  王氏負責的小攤車也只賣素肉和素面,有她一人總攬,再喊裴大柱搭把手,就能忙得過來了。

  裴春花的肉夾饃攤子,現在一天賣三百個肉夾饃,素肉夾饃兩文錢一個,五花肉夾饃、臘汁豬雜夾饃、羊肉夾饃都是三文錢一個,胡辣湯是一文錢一碗。

  發面醒面以及拌餡料都是提前做好,灌餡是客人來買時根據個人口味喜好臨時灌,裴春花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更何況兩個攤子就擺在一起,哪邊要是實在忙不贏,三人也可以兩邊跑互相搭把手。

  因此,見裴大柱、王氏、裴春花三人每日忙碌得井井有條,裴云婠現在是連出攤都不去了。

  就連下午給修橋的工人師傅們送點心,裴云婠也只是在宅子里做好準備,等著丁村長帶著棉嬸子和桂嬸子前來取走送去,她自己也不去送了。

  浮光是最先發現裴云婠最近的疲懶狀態的,趁著沒外人在場,他開口頗為關切地問道:“姑娘您可是身體有恙?”

  不怪浮光有此猜測,因為裴云婠這幅單薄的身子骨看起來確實有些羸弱病態。

  裴云婠百無聊賴地回答一句:“每年都有這么幾個月,全身都不得勁兒…”

  “…”浮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總覺得裴云婠說的這句話,仿佛哪里有些不對勁。

  趁著還未天寒地凍,裴云婠去了趟福源縣,因著她覺得秋風瑟瑟很是凍人,就特意帶上了浮光,讓他趕牛車,自己則卷著一床被子縮在了牛車里。

  浮光見著裴云婠恨不得把棉被穿在身上的陣勢,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裴云婠去福源縣自然是想去錦繡樓看看。

  路平拿著賬本給裴云婠查看。

  裴云婠粗略地翻了翻,道:“六叔,目前咱這錦繡樓的生意維持得還不錯,等完成了成衣訂單,就讓六嬸和煙兒姐姐每日多做兩種糕點,增加到五種,同樣還是每種每日十盒。”

  “好。”因著錦繡樓現今的收益可觀,路平對于裴云婠是佩服不已,對她的決斷也無從反駁。

  “六叔,轉眼就要入冬了,您近幾日囤些糧食,鄰國的饑荒愈演愈烈,咱們也要防范于未然。”

  路平是讀書人,還當過官,對于裴云婠的話,一點就通,他壓下心中的震驚,道:“云婠,我明日就去辦。”

  裴云婠就知在路平這邊,無需多費口舌就能順利溝通。

  裴云婠將賬本還給路平,拿了這些天錦繡樓盈利的分成銀子,足足有二百兩!

  錦繡樓每日賣三十盒糕點,賺回來三十兩銀子,扣除成本后,純利能達六七成,確實是收益可觀!

  裴云婠再去找江氏和路含煙聊了聊,順便再一道商議接下來新增哪兩種糕點。

  最后,裴云婠還去找了歐陽赫,又給他送了一批藥材。

  裴云婠還遞給歐陽赫一個錢袋子,“歐陽爺爺,這是近些天賣成衣賺回來的銀子。”

  現在趕制的都是客人下了訂單的成衣,因為裴云婠承諾過歐陽赫,多余一千兩之外的收益,也歸他所有。

  歐陽赫沒有拒絕,他接過錢袋子放入懷里。

  裴云婠繼續道:“歐陽爺爺,我大概好一陣子都不會來這邊,剩下的銀子,六叔會給您。”

  入冬之后,裴云婠會盡量少出門,她今日來錦繡樓,就是提前安排好各項事宜的。

  歐陽赫原先繡樓里的存貨,賣出成衣之后,布料所剩并不是很多,因為當時正處于歐陽赫接了一大批訂單制作了成衣,而需要進貨之時。

  而那一批成衣,因為歐陽赫兒子的死,被客人們認為晦氣而退貨,因此才造成了上百件成衣的滯留。

  “歐陽爺爺,還有一事,關于續租,您可有什么要求?”裴云婠先前因為銀子不夠,只租了三個月,年前就會到期了。

  歐陽赫沉思了一陣,才對裴云婠說道:“沒有,照舊就是了。”

  歐陽赫一開始提出的要求就是他的繡樓只租不賣,租金是每月二十兩銀子,還要求租客必須花一千兩買走繡樓里的存貨。

  現在歐陽赫的那一批最多價值五百兩的存貨,他就得到了比一千兩更多的銀子,他不再貪心,日后只收每月二十兩銀子的租金即可。

  雖然二十兩的租金是貴了的,但裴云婠知曉歐陽赫家里的情況,也就不予計較。

  反正以錦繡樓目前的盈利,每月二十兩的租金也不是問題。

  得了歐陽赫的答復,裴云婠就同歐陽赫續了半年的租約。

  今日裴大柱沒來,租約上是裴云婠代按的手印。

  見錦繡樓的事宜安排得差不多了,裴云婠就同路平一家五口道了別。

  身上多了二百兩銀子,裴云婠買買買了一番。

  藥材、香料、繡線、糖、鹽、醬、醋…

  裴云婠出門前就列了一張單子,直到將單子上的東西買齊了,她才心滿意足地喊著浮光趕車回去。

  浮光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搬上牛車,不由得佩服起裴云婠買買買的本事了。

  他的心底里還冒出來一個疑問:他這個小師姐,養起來怕是很費銀子,將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傻銀子多的會賴上門?

  “人傻銀子多”這五個字,還是裴云婠告訴浮光的,他覺得用在此處很是恰當。

  回了多福鎮之后,裴云婠基本上就不出宅門了。

  但是,她也沒徹底閑下來,她要趕在天寒地凍之前,染好一大批繡線。

  錦繡樓售賣的成衣會發光,其秘密就是裴云婠用特殊方法染出來的熒光繡線。

  裴云婠已經和江氏與路含煙商量好,等歐陽赫的存貨全部賣完,錦繡樓就開始賣繡線。

  為了不讓江氏和路含煙太累,裴云婠干脆不賣繡品,直接賣繡線,這樣的話,二人每日主要負責做糕點即可。

  錦繡樓走的是高檔銷售的路線,裴云婠旨在售賣精品,這樣價錢也能稍微定高一些,使得純利維持在六到七成的樣子。

  染制熒光繡線的工序頗為復雜,浮光給裴云婠打下手的時候,看得眼花繚亂,不由得佩服起她來了。

  對于自家這個小師姐,浮光覺得她滿身是謎,越是相處越覺得她捉摸不透。

  某日下午,丁村長來取點心的時候,帶來一個消息,說是余多金休了裘氏,過幾日就要另娶她人了。

  對此,裴云婠并不意外,這本就是余老婆子和余多金算計好了的。

  當初余老婆子和余多金決定踢開余多銀一家,同時也就決定了踢開裘氏。

  而在分家之前,余多金就將裘氏給哄回了娘家。

  所以,喜滋滋地以為即將過上吃香喝辣日子的裘氏,在娘家住了一段時日后,等到了余多金的到來,本以為余多金是來接她回去的,沒曾想到余多金卻是來給她送休書的。

  而余多金之所以沒有在分家后就立即休了裘氏,也是他為了穩妥起見,做了兩手準備,先是同余老婆子去了一趟祿源縣,通過一個媒婆同財主家說好了親事,才回來休了裘氏。

  財主急著把被發現是石女的女兒嫁出去,也是不想被女兒的名聲連累到,他寧可多出些嫁妝,也要把成了燙手山芋的女兒給送出家門。

  更是巴不得把女兒嫁到外縣,越遠的地方越好,最好是以后能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至于女兒的新夫家是個什么情況,財主既沒有要求,也不甚關心了,反正他出了銀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余老婆子當初就是得知了財主的這一種想法,才將主意打到了余多銀的身上。

  不然已經是人到中年的余多銀,或者是余多金,又都不是青年小伙,根本就沒機會的。

  晚飯的時候,裴云婠把丁村長說的話,轉述給裴春花聽。

  裴春花聽了,什么話也沒說。

  倒是王氏頗為解氣地說道:“裘氏那是惡有惡報!只可惜便宜了那兩個。”

  占了便宜是那兩個,王氏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之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裴春花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她在余多銀下工回來后,也還是告知了他這件事。

  余多銀也解氣地道:“裘氏那是活該!”

  當日可是裘氏和余老婆子商量著如何讓余多銀休了裴春花去去財主女兒。

  二人說的那些話,余多銀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但裘氏和余老婆子當初卻是為了她們自己以后能夠吃香喝辣而想著法兒要讓余多銀休妻再娶!

  現在這件事報應到了裘氏的頭上,余多銀別提多解氣了!

  裴春花的情緒卻很平淡,“孩他爹,那些都是別人家的事了,人家是好是歹,都不關咱家的事了。”

  分家之后,親兄弟也都是明算賬,更何況余老婆子和余多金二人在分家時還嚷嚷著以后一刀兩斷!

  所以,這幾人以后的日子好或是不好,裴春花都不關心。

  人家過得好,她不會眼紅。

  人家過得不好,她也不會去看熱鬧。

  “孩他娘,你說得對,咱們關起門來過自家的小日子,不管別人家的事。”余多銀很快就想明白了裴春花的話,他很慶幸自己有今日的圓滿。

  想著這些日子里發生的種種事,余多銀不禁感慨,“孩他娘,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婠丫頭來了之后,不管是大柱他們兩口子,還是咱們家,都變得不一樣了?”

  裴春花點了點頭,“是啊!咱們能有今日,都是多虧了婠丫頭啊!婠丫頭簡直就是咱們的小福星啊!”

  “對!婠丫頭是小福星!咱們啊!以后都要好好感謝婠丫頭啊!”

  “那可不!做人要知恩圖報,婠丫頭對咱們一家有恩,咱們都要記著,以后一定要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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