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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躥下跳

  穆典可正在興頭上,自是不樂意,身子一縮,從他腋下穿了過去,道:“你不是給我了嗎?哪有你這樣的。”

  金雁塵道:“這是我做的,我現在又不想給了。”說著又來搶。

  穆典可膽子也大起來,抓緊線錘東躲西閃,就是不給,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出爾反爾,跟女孩子搶東西?”

  她比金雁塵矮了整一頭,穿來穿去的很是靈活,金雁塵抓了好幾回都落空,見她圓睜著眼,頗是不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么跟個猴似的?”

  穆典可道:“你才跟個猴一樣。”

  金雁塵想到上次說她是狗,她也是這幅架勢頂回來,失笑道:“你還真是,怎么說你你就怎么還回來。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

  穆典可無語,還有人嫌自己被罵得不夠新鮮的?

  一不留神,金雁塵一個箭步跨上前,搶了線錘在手里,高高舉起,連步后退,躲過穆典可的追搶,得意洋洋道:“你夠不著了,夠不著了吧?”

  一抬頭,見徐攸南笑瞇瞇地籠手站在院門口,一臉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笑。

  金雁塵滿面笑容頓時斂去,揚手將線錘扔到穆典可懷里,轉身往里走。

  徐攸南悠悠踱步跟了上來。

  “什么事?”

  徐攸南笑而不言,煙茗和輕岫等人會意退了下去。

  徐攸南道:“跟蘇步言接頭的人,譚周的手下王元勝已經抓到了,交給執行宮在審。”

  “知道了。”

  徐攸南笑悠悠又轉向穆典可,道:“姑娘今兒個好興致啊,這么精致的風箏,外頭怕是買不到吧?”

  穆典可一聽他陰陽怪氣的腔調,心里頭便煩。扭頭控制著風箏線,沒理他。

  徐攸南還要開口,被金雁塵冷冷打斷:“有事說事。風箏好,送你?”

  徐攸南笑道:“那倒不必,我就是來請示一下姑娘,何時啟程去滁州?”

  前幾日穆典可急著去滁州,徐攸南今日拖,明日拖,拖到現在。這會她不急了,徐攸南反倒催起來了。

  穆典可道:“我什么時候都可以。你的事忙完了嗎?”

  徐攸南笑道:“屬下的事再重要,也大不過姑娘的事。要不,姑娘給定個時間?”

  穆典可忖他這語氣,姑蘇的各項事宜應當是打點妥當了,道:“那就明天吧。”

  徐攸南如愿,笑得如花燦爛:“好,屬下這就著人通知云央去。女孩子出門總是要麻煩些,姑娘不回去收拾下?”

  穆典可被他這么一攪,也沒了繼續放風箏的心情,索然無味地把線錘給了煙茗。

  兩人前后腳出了攬勝院,徐攸南從后追上來,笑道:“那風箏是你哥做的?”

  他鍥而不舍地堅持這個話題,穆典可覺出不對勁來,問道:“怎么了?有問題?”

  徐攸南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就是瞅著你哥今天氣色不錯,多嘴問一問。看來他一早收了你嫂嫂的家書,心情好多了。”

  穆典可詫異道:“嫂嫂來信了?”

  往常瞿玉兒給金雁塵來信,也會一道給她捎來一封,這次卻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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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攸南擠兌道:“喲,人家小夫妻倆書信傳情,還回回都要捎帶上你啊。”

  穆典可覺得自己是有病,才會閑得沒事接徐攸南的話。

  延誤多日的滁州之行終于成行。

  第二天一早,穆典可帶著徐攸南和云央兩人,從云家莊出發,前往滁州。

  出發前云央特意去攬勝院向金雁塵辭了行。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紅掐腰大百褶裙,以工巧手法繡了一大片牡丹花紋,飾以各色珠翠,玲瓏精致,媚而不俗。

  頭戴一頂細篾編制的竹笠,帽檐處流線起伏,垂下一掛淡白的青紗,嬌俏容顏若隱若現,十足地讓人眼前一亮。

  倒像是個出門游玩的富家小姐。

  幾人打馬出了云家莊,意外地看到金雁塵負手站在大門口。

  穆典可以為他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下馬迎著他的目光走過去。

  金雁塵抬起手,整了整她略有些褶皺的衣領子,說道:“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路上要格外小心。”

  穆典可眼里閃過一抹疑惑,見門外人來人往,少不得有人探頭探腦,頓時明白金雁塵的用意,回以甜甜一笑:“我知道,你也諸事小心。”

  金雁塵眼眸忽黯了一下,抬起的手將要觸到穆典可的發絲,又停下來。從袖子里取出一柄灰色短劍,塞到穆典可手里:“這是云崢交上來的魚腸劍,說是從柳家清出來的。你帶著,防身用。”

  又說道:“早些寫信回來。”

  穆典可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見金雁塵還站在原地不動,心頭有一絲異樣,又說道道:“我走了,你回去吧,別忘了吃藥。”

  揚鞭疾馳而去。

  穆典可與徐攸南都是在長年廝殺博弈中磨礪出來的馬技,與云央注重姿態美妙的馬術又不同。

  還沒出城,兩人就停下來等了云央好幾回。

  等出了城門,回過頭來看,連云央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兩人緩馬往前,在去城兩里地外找到一處茶寮,坐著喝茶,等云央追上來。

  此時時辰尚早,道上車馬稀。茶寮里空蕩蕩只坐了兩個客人。

  一個是位錦袍玉帶的翩翩公子,一雙桃花眼似喜似嗔,眉宇間頗有些天真之態。

  另一位則是個年齡在四五十歲之間的中年人,相貌并不如何出眾,但神態溫和,氣度寧和,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

  穆典可觀那中年男子目藏精光,吐納平穩,便知此人定是個頂尖的武功高手。

  兩人坐在正對著茶寮進門的那一桌。穆典可一向不愛與生人近,往深處尋了個僻靜角落坐下了。

  徐攸南跟在她身后,經過那中年男子身邊時,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見對方也在打量自己,微微一笑,頗有風度施了個禮。

  店家很快上了茶水,徐攸南抬手斟茶,狀似關切地問:“姑娘新傷未愈,趕了這么久的路,可還吃得消?”

  穆典可與徐攸南打了七八年交道,可以說知之甚深。一聽他開口便知道他又沒安什么好心。

  果不其然,徐攸南將茶杯遞到她面前,又問道:“姑娘前幾日著急離開姑蘇,是出了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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