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正屋吵鬧不休的這兩天,葉蓁日子過的倒很是開心,雖說大伯母只買了兩天的糖葫蘆。
但她賣出的數量卻不降反升,因為張志遠在這兩天時間里,又帶來了幾名少年,讓她每日賣出的糖葫蘆數量,一舉突破九百大關。
“姐,姐,大伯母好像受罰了,今日該是輪到三嬸干活的,沒想到大伯母一大早的卻忙乎了起來!”
一家子吃過早飯,葉蓁正收拾碗筷時,葉杏興沖沖的跑進來,沖她喊道,聲音里的高興,那真是掩都掩不住。
咦,這是為啥?明明他們家之前,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兒,祖父都沒有懲罰大伯母,怎么這次就因為一件小事兒,祖父就懲罰了她?
隨著妹妹走出門,站在屋門前,葉蓁瞧著神色發僵,滿臉不甘的大伯母,在祖母的監督下,里里外外的忙乎。
心中有些不解的想著,不過嘛.....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兒一件,就算是她,看到這個結果,也覺得心頭出了一口惡氣!
隨著賣出的糖葫蘆數量追日增多,邢氏終于無奈同意女兒之前的提議,去找了王氏,讓她幫忙尋個合適本分的人,過來幫忙。
王氏行動力是真的快,當天晚上就帶著一名少女來到了葉家。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齊氏一起來過葉家的少女。
王氏指著少女,向葉蓁和邢氏介紹到:“蓁丫頭,這是二丫,平日里干活可利索了,這不,你們一說找人幫忙,我就想到了她。”
“她不隨著齊大娘一起賣糖葫蘆嗎?”葉蓁有些疑惑的問。
少女聞言連連搖頭:“不用不用,那糖葫蘆好賣著吶,我娘一人就足夠了,我想再尋個活計,也能補貼補貼家用!”
說完這句,她低下頭,雙手扣弄著手指,低聲問:“你...你看我行不?”
“那就你了!不過我先說好,我這活計可是計件結錢的,每串好二十五串糖葫蘆,給算一文錢,每日掙得不多,你愿意做嗎?”葉蓁問。
少女連連點頭:“愿意愿意!我愿意!”
只要她努力些,速度快些,每日里也能掙到幾文錢,這樣就能幫阿娘分擔了。
“那行,就從明日開始,你辰時過來吧!”葉蓁笑著說道。
有了二丫加入,葉蓁一家總算是輕松了許多,就連邢氏的臉色也輕松了不少。
幾日時間倏忽而過,糖葫蘆每日賣出的數量,最終固定在了一千串左右。
這個結果,真是比葉蓁預想中好了不知多少,這其中,還真是多虧了張志遠的努力。
家中的事情走上了正軌,這天,葉蓁抽出半日時間,和哥哥又去了趟鎮上,一次性買了幾大壇的濁酒,以及一些吃食布料等東西。
至于糖?自從葉蓁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后,她就和鎮上糖肆的店家談好了,每斤糖的價錢,便宜了兩文不說,店家每日還送貨上門。
回到家,讓妹妹在另一處灶臺上制作糖葫蘆,葉蓁用大木板橫在兩面墻間。
深吸口氣,從空間中拿出蒸餾器具,開始忙活起來。
“這救命之恩果然不是好還的,都是債啊!”守在灶臺前,葉蓁嘴上嘀咕道。
三月期限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頭,必須趁著葫蘆山上菊花還開著時,趕緊制作出這菊花酒。
時間緩緩流逝,酒的醇香味,漸漸在屋內蔓延開來,對面的葉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怎么感覺這酒比上次更香了呢?”
或許是因為這次蒸餾的酒水多,放入的菊花也多,因此酒香味比上次更甚了幾分。
站在灶臺邊,葉蓁聞著不停傳入鼻尖的酒香,腦海中突然又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唔....那個賊人不能不防吶。”
二房屋外,坐在院內正忙著串山楂的二丫突然抬頭,看了眼葉家大門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夜深人靜,葉家院墻外,一個黑影在院墻邊徘徊著,一邊搓著手,一邊低聲嘀咕著:“不枉我時不時來這邊轉悠一圈。”
“那丫頭終于又制酒了,今日這酒,聞著可真香啊,比上次還香!”
“唉,家里那死小子話說得有道理,今日不是合適的時機,可我這肚里的酒蟲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吶。”
黑影突然站定,心里一發狠:“不管了!只要我小心點,速度快些,他們肯定抓不住我!”
做了決定,黑影呸呸往手心里吐了兩口吐沫,噌噌的就爬上院墻。
有了上次的經歷,黑影這次學精了,跳下來前,借著微薄的月光,往下瞅了好眼,確定下方沒有東西。
這才噗通一聲跳了下來,沒想到卻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跤,直接摔倒在地。
下一瞬,這黑影就慘叫出聲:“啊.....!這是啥東西?我的屁股....!”
這聲慘叫瞬間驚醒了葉家所有的人,正屋,大房二房三房屋內,相繼亮起燭光。
“什么人?”趙氏呵問出聲。
“這又是誰啊?”馬氏不情愿的睜開眼。
“哥,哥,那個賊人來了!”葉蓁沖隔壁屋喊道。
“我馬上就來!”葉銘邊穿鞋,邊回道。
“大晚上的不睡覺,往別人家瞎跑什么?”隔壁被吵醒的李氏,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從炕上起身。
二房這邊,葉蓁作為早有準備的人,在慘叫聲響起的瞬間,就立刻起身,匆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出門時,還不忘順起墻角邊的木棍。
邢氏哪里放心讓女兒一人出去,用油燈點燃火把,舉著跑到女兒身前。
隔壁屋的葉銘跟在母親身后,一家子,除去年齡尚小的三郎,和行動不便的葉父,幾息間,都聚集在了院墻處。
那黑影在驚叫聲出口的瞬間,就立刻醒悟過來,壞了!快跑!
不顧扎在屁股上的東西,用手撐地,立刻就想從地上起來,然而.......
“啊......!我的手!我的手.....!”黑影舉著自己被扎了個透徹的雙手,再也忍不住,辛酸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兒,這是不給人活路哇!”
他不就是想偷點兒酒嗎?你們至于這樣狠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