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玉和蕭爸爸帶著孩子趕往縣醫院。
孩子性命垂危鎮醫院沒有這個能力把人救。
不過,因為孩子性命實在危險,蕭凌玉趁著無人注意之時,滴了三滴靈泉水進入孩子的嘴里。
蕭靈說,這三滴靈泉水可以緩解中和一部分安眠藥藥性,不至于讓孩子在趕往醫院的過程中,一睡不醒,然后,失去性命。
蕭爸爸看著渾身冰涼的孩子,問道,“玉兒,孩子不會有事吧?”
蕭凌玉開著車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事的。”
既然孩子被她找到,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出事而不管,那她會良心不安的。
此次救孩子村子陪著過來,他擔憂的問道,“這是給孩子喂了多少安眠藥啊?那對父母真夠心狠手辣的,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待孩子!”
說到這里,他略為疑惑的說道,“這孩子不會真是那對夫婦拐來的吧?”
蕭爸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孩子,說道,“應該不是拐來的。你看,這孩子五官跟那個男人長得有七八分相似,應該是親生的。”
村長更加不解的說道,“這就奇了怪了,既然是親生的孩子,怎會下如此狠手啊?明明看他們對那兩個較小的孩子,是真的很好啊!”
那兩個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營養很好。
反觀這個孩子,說有十來歲,看他的樣子,有十歲的樣子嗎?身量不高,皮包骨頭,不見一絲肉,肌膚黝黑,根本就是營養不良啊。
更讓人氣憤的是,這孩子一身傷痕,新傷舊痕,都有。這些傷害,有鞭痕,掐痕,巴掌印,還有各種印記。
“這孩子,簡直是被人虐待長大的吧?”村長對這孩子明顯露出可憐之色。
蕭爸爸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說道,“玉兒,你說你報警了,是吧?”
蕭凌玉點頭道,“嗯,報警了,這會兒,他們應該到了吧?”
蕭爸爸這時說道,“孩子被我們帶到醫院了,要不要告訴一個警署的人啊?”
“…”蕭凌玉想了想道,“應該要的!”
畢竟,這個案件的當事人本身就是這個孩子。
警署肯定要追蹤著這個孩子。
“那現在要不要通知一下警署啊?”蕭爸爸皺著眉頭問道。
蕭凌玉說道,“等警署員在那邊問清案情之后,自然會趕往醫院的。”
村長說道,“玉兒,你是怎么發現那對父母不對勁的啊?竟然會在找到孩子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如果是他們,肯定不會想到這孩子竟然可能是受父母虐待的,只會以為孩子是在失蹤這段時間受傷的。
蕭凌玉說道,“那對夫婦在孩子失蹤后,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去尋找,這是疑點一。
第二,我們還沒有開始找人,那個女人就說我們找回來的會是尸體。
第三,他們張口閉口就要賠償。
這三點,明顯不符合正常父母對失蹤孩子后的焦慮。再之后,我在第一時間內發現了孩子渾身是傷,加上他的個頭與正常年紀的孩子完不太符。我當即就想到了那對夫婦似乎想要利用孩子碰瓷勒索。
因此,我當然選擇第一時間內報警,并讓人控制那對夫婦,以防他們發現不對勁,選擇了逃跑。”
村長說道,“玉兒,我還真是細心啊!”
蕭凌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細心,是他們說話破綻百出,讓人懷疑的。”
蕭爸爸看著臉色蒼白的孩子,很是不解的道,“為何那倆人會對這孩子如此之狠啊?”
警署員趕到時,就聽到一個一歲多不到兩歲的孩子,口齒伶俐,說話利落,條理清晰的對一個男人毫不留情的反懟。
“剛才是誰報警的?”李警員大聲的問道。
蕭媽媽和村民們一眼認出這個他們的老熟人。
“李所長,是蕭凌玉報的警!”春叔說道。
沒錯,當年的李警員現在已經升任為派出所的李所長了。
李所長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蕭凌玉,略為疑惑的問道,“那蕭凌玉呢?”
春叔說道,“孩子被人喂了安眠藥,時間有些長了,情況緊急,有性命危險,蕭凌玉把人送到醫院去了。”
李所長嚴肅的問道,“剛才報警說有人涉嫌虐待和謀殺,這是怎么回事?”
這案件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完沒有想過,桃源村會發生謀殺案件。
這事如果傳出去,可是會對桃源村農莊大大不利。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得謹慎一些。
然而,李所長看了一圈,在場那至少兩三百人啊,除了桃源村本土村民,還有很多外來游客,就算想要封鎖消息,也封鎖不了啊。
李所長有些不解,桃源村發生這樣的事,那應該不是藏著掩著的嗎,為何蕭凌玉要如此勞師動眾啊?
不過,職責所在,該走的流程還是必須走,該要問的,還是必須要問。
春村指著被人圍在中間的夫婦,很是嚴肅的說道,“李所長,我們懷疑這倆人虐待孩子,甚至涉嫌謀殺!”
李先生和李太太臉色一白,他們大聲辯解道,“我們沒有,我們沒有。那都是你們誣陷的,我們怎么可能會殺我們的孩子?”
李所長緊緊皺著眉頭,很是嚴肅的問道,“說話要講究證據的。你說這兩人虐待孩子,涉嫌謀殺,證據呢?”
“對,對,證據呢?”李先生夫婦立刻跳起來質問道。
春叔看著他們怒火中燒的大吼道,“你們竟然還有臉說證據?你們也不看看那孩子身上,都是傷,新傷舊傷都有,新傷還覆蓋了舊傷。
我們找到孩子時,孩子昏迷的躺在石橋下面,被送去醫務室檢查時,發現那孩子被灌了大量的安眠藥。
那孩子是你們的兒子,那你們告訴大家,為什么孩子身上有這么多傷外,還有安眠藥?”
接著春叔又很是認真的跟李所長說道,“李所長,我們現在就懷疑他們虐待孩子,給孩子喂了安眠藥!”
春叔雖說的有理有據,但辦案件,講究的就是證據。
李所長說道,“這都是你們的推測,我們要講究的是證據!”
李先生和李太太頓時眉眼笑了開來。
李先生那一直提著很是恐慌的心微微落了下來。
他笑著說道,“還是警署員們英明正義,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接著他就面對大眾,顯得有些底氣的對著春叔說道,“你說我虐待我兒子,你有證據嗎?還是你當場看到我虐待我兒子?
再說,我們夫婦倆給我那兒子喂安眠藥,根本就是子烏虛有之事。
相反,我還要告你們,我好好的兒子,怎么在這里游玩一天,就被人喂了安眠藥了?
我們的人身安都沒有保障,以后還有誰敢來這里游玩?萬一又被人喂了安眠藥呢?”
臉色變了變,大部分人臉上才能憤怒。
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真量無恥!警員同志,你們是沒看到那孩子,十歲啊,現在卻只有七八歲的模樣。瘦骨伶仃的,很是可憐的,渾身傷痕,要說沒有打罵,誰信啊?”
“就是啊!那孩子真是可憐了。就說失蹤那會兒吧,他們倒是不著急找人,反而,說到賠償上去了。這里面沒有事,誰信啊?”
這位李先生就是仗著大家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才會有些底氣。
然而,看到個個憤怒憤慨的聲音,臉上還是心虛的。
李先生很是傲然的說道,“那是我兒子,我要怎么對待,關你們屁事啊,現在要你們在這里多管閑事!”
李太太是附和的道,“就是啊。說都是我的家務事,關你們屁事啊,需要你們在這里叨叨!”
臉上更是露出憤怒之色。
這時蕭樂童指著李太太身邊的小女孩,略為疑惑的說道,“可是這個小姐姐開口閉口都說大哥哥是賤種賤命,還說他白吃白喝。
我就是想要問一下人,既然大哥哥是你們的孩子,他現在還小,要你們養著不是很應該的嗎?還有這個小姐姐,你不也在家里白吃白喝嗎?干嗎要那樣說大哥哥啊?”
小女孩囂張的說道,“哼,那個賤種才不是我大哥呢。我爸我媽說了,那個賤種長大后就要跟我們爭財產的。”
“所以,你們想要大哥哥死,是不是?”蕭樂童繼續問道。
“那是當…嗚嗚…”她的嘴被李太太迅速捂住。
蕭樂童很是疑惑的看向李太太問道,“你為什么不讓小姐姐說下去?難道是怕她說出真相嗎?”
接著他轉頭看向李所長,說道,“警署叔叔,這個小姐姐話里意思,是不是大哥哥不是他們的大哥,也不是他們的親兒子!”小童用手指向他們——李先生和李太太。
在場周圍的人,沒有幾個傻子,自然聽出小女孩話中的意思。
更何況辦案無數的李所長呢。
蕭樂童這時提議道,“警署叔叔,其實要真相要證據很簡單,只要問問這個小哥哥和這個小姐姐就是了!”
小哥哥小姐姐當然是指這兩個孩子。
李先生和李太太立馬緊張的把孩子抱在懷里,李先生大聲的說道,“我家孩子還小,你們沒有權利和這個資格對他們問話!”
蕭樂童想了想說道,“外婆,把我放下來吧!”
蕭媽媽有些猶豫,她小聲的說道,“小童,這里人多,放你下來很危險!”
蕭樂童卻很是自信的說道,“外婆,你應該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那你要做什么啊?”蕭媽媽還是想要問清楚。
這孩子太皮了,也太有主見了,有時也挺沖動的,她不得不防啊。
蕭樂童說道,“外婆,李叔叔他們在這,你還不放心嗎?放心,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與孩子之間的心靈對話而已。”
孩子與孩子之間心靈對話。
李先生立刻心生警覺。
這個孩子與眾不同,他現在知道了。
同樣的,這個孩子也是狡猾詭計多端。
他現在不得不防。
他和李太太兩人緊緊抱著孩子,捂著他們的嘴巴,不讓他們說話,生怕他們又語出驚人。
蕭媽媽聽罷,想了想,就把蕭樂童給放了下來。
蕭樂童走到中間,在李先生跟前站定,抬起小臉,笑著看向李先生說道,“李大伯,你干嗎捂著小哥哥的嘴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呼吸不暢,再窒息而亡嗎?”
李先生被窒息而亡四個字嚇倒了,這手也是一抖,不由的放開捂著孩子嘴的手。
捂嘴,一會半刻還小,孩子還小,不比大人,捂久了,那可真會出事的。
這時蕭樂童趁熱打鐵的問道,“小哥哥,為什么你妹妹說大哥哥是賤種啊?還是不是你們的大哥?”
李先生的表情一窒,想要下意識的捂住兒子的嘴巴。
可就在這時,蕭樂童眼明手快的抓著他想要動的手,很是認真而嚴肅的說道,“你不能再捂著小哥哥的嘴了,不然你就做賊心虛,那你們暗害大哥哥的事,就是事實了。”
一張小臉嚴肅而威嚴。
李先生神情怔了怔,然后不自覺的聽話了。
小哥哥才歲,根本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他看向四周的人群,眼里露出怯弱之色,表情也很是害怕與緊張。
可他的目光看向爸爸腿邊的小男孩時,不知怎得,整個人就變得輕松而放得開。
周圍看著的人,覺得很是驚奇又理所當然。
孩子跟孩子,確實能讓孩子放下戒心。
李先生的兒子神情同樣有些囂張蠻橫的說道,“我爸媽說他就是一個賤種,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等他長大以后,還要搶走我的財產。”
“難道大哥哥不是你爸媽的兒子嗎?這么對他?”
“他才不是!我媽媽說,他就是一個克星。一生下來克死了他父母,是我爸媽看他可憐,好心收留他的。誰知,他不知感恩,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彼白吃白喝,還不干活!”
“哦,大哥哥不是你親大哥啊,那大哥到底是誰啊?”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我大伯家的。我偷聽到我爸爸和媽媽的談話,那房子要等那賤種十八歲成年后,就要還回去的!”
“哈?!”
眾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