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韜一直處在蕭凌玉已經懷孕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對于蕭凌玉如此犀利的話,更是顯得不能接受。
如果,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家族人,無論如何,他都會爭取了一下。
然而,他的身份注定…
等江韜回過神來后,蕭凌玉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
他以為蕭凌玉被人陷害失身,讓他感動震驚,那么蕭凌玉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就給了他意外。
蕭凌玉不是清白之外,或是離婚,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娶她為妻。
然而,蕭凌玉要帶著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嫁人,讓他無法理解,更是無法接受。
不是他無法接受這個父不詳的孩子,而是他的家庭身份注定讓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現在,他感覺到很是痛苦,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邊家庭有可能經他的帶來的一切阻力的絕望。
如果他執意要娶蕭凌玉的話,他的爺爺必定不會放過蕭凌玉。
但蕭凌玉只是一個普通身份的人,又如何斗得過京城大家族呢?
江韜在這一刻,感覺到彷徨和無力,他不知該如何去取舍。
這一刻,他想要靜一靜,冷靜的思考一下,他與蕭凌玉到底何去何從?
另一邊,回到京城后的李遠航,忍不住的打探了一下江家之事。
在確認了事情真實來源之后,李遠航出于關心,就跟宮天昊提了一下。
“天昊,江家已經慢慢放出消息,江家與秦家聯姻的消息。”
宮天昊眉頭一皺,“江家和秦家聯姻,消息準確嗎?”
“百分之百準確!”李遠航很是確定的說道,“我打聽到消息,江家和秦家都在暗中瞞著江大少這個消息,想要等江大少過些日子回來,就直接訂婚!”
說到這里,李遠航遲疑了一下,說道,“天昊,江大少如果真跟秦家大小姐訂婚了,那蕭凌玉怎么辦啊?難不成,他想要蕭凌玉當他的小三?”
李遠航很確定,江韜確實是真心喜歡蕭凌玉的。
可事實上,他的身份擺在那里。
只要他是江家大少,除秦家先放棄,那他與秦家聯姻之事,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
如果他執意要跟蕭凌玉在一起,那他只能放棄如今所有的身份。
然而,這身份可不是他說能放棄就放棄的。
以江家老頭子蠻橫霸道的性子,那他必定會解決讓改變江大少的一切禍源,那蕭凌玉就真變得很危險了。
李遠航能想到的,宮天昊當然也能想到了,就連要江韜自己肯定也能想到。
如果蕭凌玉是別的女人,李遠航和宮天昊肯定會選擇漠視旁觀,甚至是認為肯定是那個女人誘惑的江大少,至于她是死是活,他們哪會去管。
然而,蕭凌玉這人,從他們第一天她踏足杏吟縣那塊地之時,就跟她結下了不解之緣。
他們也更加知道,現在的蕭凌玉還沒有接受江韜。
至于到底有沒有喜歡,他們這些外人卻不可而知了。
況且,蕭凌玉一家人是真的不錯,友愛、團結、和諧幸福的一家。
他也不忍心,蕭凌玉就這么被江家給毀了。
所以,在事情沒有展之前,能出手阻攔江家的人,也就只有宮家爺孫倆個了。
宮天昊凌厲的表情微皺,抽了一個煙,煙霧繚繞在他們的眼前,讓他深邃的眸光若隱若現,之后,他就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淡淡的說道,“如果江韜不能處理江家的事,那么,他一開始就不會招惹蕭凌玉!”
“所以,天昊,”李遠航問道,“你的意思是江大少能保護蕭凌玉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也真是白操心了。
宮天昊說道,“江韜的性子,我了解,所以,我相信他一定能夠處理仔的事情!”
江韜看著冷冰冰的,但這人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干什么,再說他是江家嫡長孫,江老爺子從小疼愛他。
從一開始就為他鋪好了路,走到那個位置,根本就不是問題。
至于感情問題,江家人肯定偏向與門當戶對的大家族聯姻。
江家人這樣認為,江韜自己也是這樣認為。
所以,江韜在外面從不招惹情債。
但緣分到來時,這感情事情根本就無法控制。
連江韜自己都不曾想到,就短短幾面,他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蕭凌玉。
論才情,論美貌,蕭凌玉根本比不過京城任何名媛千金,但是他就是為蕭凌玉的機智勇敢毫不做作直白而打動。
蕭凌玉本身還有一種很親和的魅力,跟她接觸,有一種讓他忘卻煩惱的能力。
所以江韜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蕭凌玉。
他喜歡蕭凌玉時,就如宮天昊所言那般,既然決定了喜歡,那他就肯定會處理好一切,否則,就不配為喜歡。
江韜掙扎了很久,評估了自己的反抗能力,才下定決心要跟蕭凌玉在一起的。
但感情的命運在跟江韜開玩笑,開了這樣一個巨大玩笑。
讓他始料不及。
宮天昊和江韜從一個大院長大的朋友,很是了解江韜的性子。
可他同樣也沒有料到,凡事都有個突然意外罷了。
蕭凌玉開車回到住宿處時,心里還一直怦怦跳。
她不知道江韜是什么人,但能這么年輕人就從別的地方調任來杏吟縣警署局當局長,那他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最主要的是江韜和宮天昊是朋友。
就連普通人都可能會疑惑,一個富是怎么跟一個貧困小縣城警署局交朋友的?
更何況,以她對宮天昊和江韜的觀察,他們的友情,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建立起來的。
他們都那么年輕,友情不是短時間內建立起來的,恐怕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哦,對了,江韜對宮老爺子熟捻程度,就像是從小在宮老爺身邊長大的孩子一般。
宮天昊是京城人,那么…
蕭凌玉美麗的雙眸突然外睜得大大的,表情顯得很是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
所以說,江韜實際上就是京城人。
他一個京城人直接下放到一個小縣城當警署局長,那他家庭必定是一定身份背景的人。
因為只有一定身份背景的人,才能插手直接安排自己的家族人員,到那些小縣城當官當職,俗稱:熬資歷。
三年期滿,就升職調往另外一個更高級城市了。
上輩子,蕭家來告狀,警署局局長不是江韜,那就說得通了。
蕭凌玉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情很是焦急。
她覺得她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可她根本不敢暴露這樣的秘密。
這樣一個有家庭背景的人,跟她告白,蕭凌玉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絲竊喜。
不說江韜這樣的人,她現在配不上,以前同樣配不上。
最主要的是,她聽說過,一般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家庭,對于擇媳婦,可是異常挑剔的,而且即使嫁進去了,那也是一身的折磨。
想到這,蕭凌玉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生下小童,再好好的撫養他長大成人,至于嫁人其他什么的,還是不要多想了。
江韜這樣的男人,長相英俊,家境不俗,以后必定也會找到了一個好女孩,而不是她這樣的殘花敗柳,甚至是帶著一個父不詳的孩子。雖說她本人已經知道孩子親生父親是誰,但那樣身份的人,她高攀不起。
蕭凌玉輕撫了一下肚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小童,你放心,這一世媽媽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媽媽不會嫁人的,就守著你,可好?”
就在這時,她突然一驚,隨即臉上閃過一道驚喜。
這…這是胎動?
對,是胎動!
所以,小童是在回應她。
“小童,是你在回應我,是嗎?”蕭凌玉眼底噙淚,很是感動的說道,“所以,你是在支持我的決定,是嗎?”
這時,蕭凌玉的肚子又動了兩下,似乎在回應。
蕭凌玉笑了笑道,“對,我就知道小童很支持我的。”
這時,小童又在肚子里踢了兩腳,似乎在說,“媽媽,不是這樣的。小童希望媽媽獲得幸福。媽媽千萬不要為了小童,而放棄自己的幸福。”
然而,母子倆第一次交流,意思卻天差地別。
小童動了一會,或許累了,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的胎動,讓蕭凌玉把一切煩憂都給忘記了,沉浸在這喜悅當中。
想通了一會,蕭凌玉就給江韜了一個信息。
“江哥,對不起,是我沒福氣,配不上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是一定要留下的,對不起!”
江韜接到這個信息時,眼底眸光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片刻后,他的眼神又亮了起來,他握了握手中的手機,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凌玉,蕭俊沒事吧?”蕭凌玉一開車進村,就碰到村民,“聽說是被十步蛇給咬的,真是可怕啊?”
蕭凌玉笑了笑道,“還好,蕭俊送去的及時,打上血清后,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兩天。這不,陳嬸子去的匆忙沒有帶錢,我也去的匆忙,沒有帶錢,我向朋友借了三百,先把錢墊付上了。”
陳大嬸的打算,蕭凌玉還是明了。
她就是想要賴賬。
但蕭凌玉偏偏不如她所愿,讓她賴不了帳。
她還是那句話,她可不是冤大頭。
村民聽到蕭凌玉這樣說,笑著說道,“凌玉,你還真好,竟然愿意借錢先把錢墊付上了。”
那村民說到這,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說道,“凌玉,你爸好像要把那幾盆很是值錢的花送給那位老爺子,你去看看吧。那可是數十萬啊!”
數十萬,說送就送,要她還真舍不得。
蕭凌玉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劉嬸,我這就回家看看去!”
這位劉嬸是個大嘴巴,想必經過她的嘴巴宣揚,她向朋友借錢給蕭俊墊付住院費的事兒,恐怕本村的人都會知道。
那時,陳大嬸再不愿意還錢,那她就真的太不要臉了。
蕭凌玉開車回到家時,蕭媽媽和蕭爸爸正把老爺子指出來的那幾盆花給搬出來。
看到蕭凌玉回來,蕭媽媽立刻問道,“玉兒,蕭俊這孩子沒事吧?”
蕭凌玉說道,“沒事,及時打上了血清。不過,醫院還是要求留院觀察兩天。”
“哦,沒事就好!”蕭媽媽說道,“來,把這幾盆花送去老爺子那!”
蕭媽媽指著那幾盆花說道。
蕭凌玉一看到這幾盆花,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現在懷著身子,還不滿三個月,搬重物太危險了。
這段時間,她隱藏的特別好,根本就沒有讓爸媽察覺出來。
她曾經試探過蕭媽媽,如果懷上了孩子要怎么辦?她直接說打掉。
蕭凌玉害怕蕭媽媽真拉她去把孩子打掉,所以,對于懷孕一事,她一直不敢吭聲,就想到月份微大,要打掉胎兒時,可能會影響到她的身體,蕭媽媽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
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敢出任何差錯,不敢有任何賭。
“怎么了?不是讓你搬花嗎?”蕭媽媽看到蕭凌玉站著不動,表情疑惑,但眼底卻有一道精光閃過,“你怎么站在這里不動?”
蕭凌玉說道,“這…媽,我一大早起來,還沒有吃早餐,肚子餓死了,我去下個面條,先把肚子填飽吧!”
說罷,蕭凌玉抬腳就往廚房方向而去。
蕭媽媽張了張口,并沒有叫住蕭凌玉。
這時,蕭爸爸帶著小王過來,看到蕭媽媽站在這呆,疑惑的問道,“怎么站在這時呆?”他看了一圈,又說道,“玉兒不是回來了嗎?她現在在哪?”
蕭媽媽說道,“她說肚子餓,去了廚房下面條!”
“哦!”蕭爸爸倒是沒有任何懷疑,他指著幾盆花說道,“小王,就這幾花,麻煩你全部搬去老爺子那里。”
“好!”
說罷,小王就彎腰,一手一盆抱著花盆就走了。
蕭爸想要抱著一個小花盆,立馬被蕭媽媽阻止了,說道,“給我放下!你現在不能搬重物,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再想吃幾天的豬肝?”
蕭爸爸立馬把小花盆放下來,訕訕的說道,“這只是一個小花盆而已,又不是很重,算不得重物吧?”
“一二十斤的花盆不算重物,那哪種算重物”蕭媽媽睨了他一眼,很是嚴厲的說道,“總之,你給我一邊呆在去,不然,我讓你吃十天豬肝去!”
一聽到要吃十天豬肝,蕭爸爸立馬乖乖站在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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