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凌玉的利誘不成,反而被蕭凌玉擺了一道。
如果周家沒問題的話,蕭凌玉就算想要擺他們一道,也等于白費心機。
可偏偏家里有個不省心拎不清的老二周華英。
在聽到那些流言蜚語后,一心就認為,確實是老大周華明為了錢財設計親侄子送進監獄的。
無論周華明如何解釋,周華英就是不聽,即使是周國建的勸說,周華英就了一句,“如果大哥是真聽爸您的話,要想證明真心疼愛威兒,那就現在就把酒店轉讓給威兒,如何?反正,宜家大酒店早晚都是威兒的,早轉晚轉區別不大,還不如早點轉。威兒接手酒店之后,你也用不著這么累,不是嗎?爸,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周華英現在所言未必不是周洪威的意思。
平時,別看周華英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然而到了兒子面前,反而成了一個龜孫子,就是一個慫包。
他對周洪威這個兒子打心里的畏懼與害怕,對他更是言聽計從的。
他深深的明白自己,今天他所過上的快活逍遙日子,可都是靠得周洪威這個兒子。
周洪威這個人完全繼承了周家人特質:陰險又狡詐,自私又貪婪。
他知道周家的財產,以后都歸他所有,但卻惱怒于周家不現在就把財產交給他。
他現在也已經二十六七歲了,與他年紀相當,又是競爭對手的顧子燁卻是顧家大酒店總經理,而他還只是區區采購經理。
他曾向周華明要求當一個副總,卻被周華明拒絕,說他資歷不夠,很需要磨練,而采購部門,就是他磨練的最好基石。
周華明一方面是有意培養周洪威當宜家大酒店的繼承人,可一方面卻又根本不想放權。
所以很有油水撈的采購部門經理,就是周洪威的去處。
周華英現在說道,“大哥,威兒跟我說過幾次,他根本就不想當什么采購經理,他想當總經理,或給一個副總也可以啊。可你去壓著權利不放,你讓身為酒店繼承人威兒的面子往哪里放?你根本就存心不想把酒店給他。”
這簡直像是把拿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割周華明的心。
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周洪威,到了最后,反而被質疑。
這時,他想到顧子燁說的話:那個侄兒就真的可以把你們當作親生父親一樣照顧,而不是把你們扔到養老院去,眼不見為凈?”
周華明有些悲涼的說道,“原來周洪威是這樣想我的嗎?我這個親伯父,從小就如他親生父樣一般,什么都為他著想,為他做了這么多,結果…”
就在這時,周國建精銳的眼神瞇了瞇,打斷的說道,“華明,華英,這事以后再說。我們現在要先想辦法把威兒救出來吧。”
瞧著老大的模樣,似乎被老二刺激的有些傷心,甚至是有些離心了。
這可不行。
周家就周洪威一個孫子,周家以后所有的財產,包括周華明經營的宜家大酒店,都只能歸周洪威,至于另外的四個孫女,都嫁出去了就是外人,即使沒有嫁人,也休想得到周家財產分毫。
周華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該想的辦法也想了,要盡的全力,也盡了,都沒有理想的效果。”
他話音一落下,又引得周華英不滿了。
他說道,“大哥,這話我可一點都不信。人都是你送進去的,你會想辦法,你會盡全力?呵呵,”
他冷笑兩聲道,“我看你是盡全力不讓威兒出來吧?平時你不是說你的人脈交往的人多嗎?既然你有這么多人脈關系,為何就不能把威兒撈出來?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吧!”周華英哼哼唧唧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把周華明這個大哥放在眼里,更別說尊重了。
“你…”周華明簡直是要被這個二弟給氣死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二弟,既然你懷疑我的心意,那就你自己來吧?”
周華英一噎,轉頭又告狀了說道,“爸,你看,大哥根本就沒想過把威兒救出來。現在還讓我自己來。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需要去求大哥救威兒嗎?”
周華明:“…”
他是看明白了。
無論他怎么說怎么解釋,周華英這個二弟都會給他扣一個屎盆子。
周華明又想到,如果將來自己老了,有周華英這樣的老子,周洪威又靠得住嗎?
這時,他又聯想到了他那兩個孝順的女兒。
兩個女兒雖都嫁人,但還常常惦記自己和老婆的身體,三天兩頭會回來看看,如果自己沒有時間,也會打電話回來,讓他們注意休息,保護身體之類的。
可反觀周洪威呢?
除了問他有錢,要東西之外,可曾聽見他關心過自己這個大伯父呢?
好像沒有吧?
“老大,你在想什么?”周國建微瞇著眼睛,很是嚴肅的問道 周國建對于突然走神的周華明略為不滿,心里卻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難道老大真有異心不成”
周華明搖了搖頭,之后又說道,“爸,我們現在只能走走洪副縣子的路看看了。”
“好啊,大哥,還有一條這么好的人脈關系,沒有用上,你還直接跟我,你盡全力了”周華英這時又大聲喝叫了起來,“你這不是蒙人嗎?”
“閉嘴!”周國建凌厲的喝道。
再被老二說下去,老大還真跟他們離心了呢。
被父親喝斥,周華英只能委委屈屈的閉了嘴。
可在他認為,周華明就是要周洪坐牢。
周國建只頭道,“看來只能如此了。”
洪慶副縣長,是目前他們周家掌握的最好一條人脈了。
周國建曾經給過少年時期洪慶的一次恩惠,帶洪慶當官后,就跟周國建許了一個承諾。
一個星期后,周洪威的犯罪性質被定了下來,也判了刑。
所犯綁架罪,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和恐嚇威脅罪,三罪并重,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外加給幾個當事人的精神損失費等各種損失,每人賠償至少三萬,總共要賠償一百多萬。
這還是走了洪慶這個副縣長的關系,周洪威還是被判了刑,不過卻是從七年有期徒刑減到了五年有期徒刑。
聽到這個結果之后,周家一陣憤怒。
周家的女人們,像是感覺到天都要踏下來一樣,各個哭哭啼啼的,好不傷心啊。
男人們則是憤怒與不服氣。
“爸,不是走了洪副縣長的關系嗎?威兒怎么還被判了刑?”周華英很是憤怒突然腦袋一熱,就開始質問起周國建。
他這話聽起來的意思,是說周老爺子并沒有盡全力。
“住口!”周國建臉色一沉,對著這個向來寵愛的兒子,沒好臉色的喝斥,“周華英,誰教你的規矩,竟然如此沒大沒小?”
這時,周譚雄站出來對周華英說道,“二哥,你誤會爸了。正是因為爸走了洪副縣長的關系,威兒才判了五年,本來三罪并重,可至少要判七年的有期徒刑。”
聽到三弟的解釋,周華英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分,他抱怨的說道,“那個洪副縣長也真是的,幫忙也不盡力,就減了兩年,跟沒減有何區別!”
“閉嘴!”周國建凌厲的喝道,“你知道什么東西!”
他心里對這個二兒子是越來越失望!
這個二兒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頭腦,做事全憑自己的沖動。
他現在擔心,會不會給周洪威扯后腿。
尤其是周洪威還坐過牢。
周華明對于這個二弟也越來越看不上,事情在他心里沒有輕重緩急,哦,應該說是有。他的第一重的是周家財平,第一急的肯定也是周家財產。
正因為如此,他看很多事情,腦子就開始變得拎不清了。
當然了,他現在沒有資格說這個成為周家功臣的二弟。
他解釋道,“二弟,你誤會了。洪副縣長已經盡力了。你可要知道,抓走威兒的警署局長江韜,背景深厚,再加上與顧家關系交好的錢副縣長,洪副縣長已經不錯了。我們不能怪罪人家。不僅不能怪罪,還要記著人家這個恩情。”
說到這里,他又轉頭望向自己父親,問道,“爸,現在該怎么辦?”
“對啊,爸,威兒進去了,我們該怎么辦啊?”周華英顯得迫不及待很是焦急的問道。
周國建睨了他一眼,喝斥道,“你先閉嘴!”
隨后,他又看向周華明和周譚雄說道,“現在風聲緊,等過段時間,一些人忘卻了這事之后,我們再活動活動。”
兩兄弟點頭道,“好的,爸!”
事情已經這樣了。
周國建這時銳利的雙瞇望向前方,眼底閃過一道隱藏的恨意。
他說道,“現在我們該找罪魁禍首算賬的時候了!那個蕭凌玉,真是太囂張了,竟然能欺負我周家如此之極。”
蕭凌玉如果在這,肯定會很無語的說道,“我只是一個你們眼中的鄉巴佬,無權無勢的,如何能去欺負周家?明是是你們周家先惹我的。”
周家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周華明和周譚雄一致同意的說道,“沒錯,那個蕭凌玉真是太囂張了。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可能會更加無法無天!”
他們兩個可是見過接觸過蕭凌玉的人,兩人都被蕭凌玉擺了一道。
一個被當場拿出錄音筆,一個被直接挑撥離間了。
這兩個道一擺,給果受罪的卻是他們的親侄子。
這種啞巴吃黃連的苦,也就他們自己深有體會。
之前,蕭凌玉是周洪威的當事人,同時也是他定罪的關鍵人。
周家人就對她有所顧忌,連去競爭對手那里吃飯,也能容忍。
現在么,哼哼,就等著周家的報復吧。
鄭海洋的店鋪已經簽好了拿同,在裝修設計上,裝修公司的總監李陽給了她一個滿意的設計方案。
“嗯,不錯,這個設計圖,我喜歡!”蕭凌玉接過圖紙,很是高興的說道,“不愧是設計總監啊。李總監,你就讓你們的人,按著這個方案去施工吧!”
“好!”李陽笑著說道,“那蕭小姐,需要趕日子嗎?”
蕭凌玉想了想說道,“李總監,我要在21號開張,可趕得過來?”
李陽計算了一下說道,“今天是1號,到21一號,還有二十天,應該可以。”
蕭凌玉點頭表示知道,隨后她就特意叮囑了,說道,“李總,裝修的材料,都選擇高檔的,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能選擇有異味有甲醛等毒性材料。這沒有意見吧?”
她賣的是吃蔬菜和水果,要入人之口的,肯定得拒絕任何的污染。
李陽笑著點頭,“當然沒有問題。為客戶熱情服務,可是我們的宗旨。”
蕭凌玉笑了笑,之后,就離開了裝修公司。
在她回去住宿的路上,在經過第一個拐口巷子時,突然沖出一個人,手中拿著亮閃閃散發著寒光的匕首,直接朝著她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