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學舉起手中尖利的匕首,向陳杏云的后背狠狠刺去。
“云兒…”
陳大人見此目眥盡裂。
這時,不遠處的春生突然撲身向前,一把將陳杏云摟在了懷里。
劉良學刺來的匕首,正刺中了春生的后背。
春生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春生!”
見春生為了護著她,被劉良學用匕首刺中,陳杏云驚叫出聲。
劉良學刺中了春生,還想拔出匕首,再刺向陳杏云,卻被縱身躍起的葉北承,飛起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匕首。
葉北承在空中又踢出一腳,這次將劉良學直接踢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劉良學被踢翻在地上后,四周的府兵立刻上前,將他制住。
見春生又吐出一口鮮血,陳杏云扶住春生痛哭起來,“春生,你不要死…”
春生掙扎著開口,“陳小姐,別怪我…我也是怕他害…你…”
陳杏云哭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要死......”
聽到陳杏云的話,春生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再也堅持不住,閉上眼睛,暈死了過去。
“春生!”
陳杏云痛哭大喊。
等春生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邊趴著入睡的陳杏云。
春生忍住后背的傷疼,掙扎著伸出手,將手覆蓋在了陳杏云的手背上。
感覺到了手背上的溫度,陳杏云慢慢睜開了眼睛。
待看到春生正溫柔地看著她,陳杏云臉上露出喜色,“春生,你醒啦?”
春生笑著點點頭,“我怎么......”
他原本以為他會死,沒想到他卻活了過來,簡直跟做夢一般。
陳杏云知道春生要問什么,高興地接口道:“是洛神醫救了你。”
在葉北承與杜嬋音的院落里,杜嬋音歡喜地問道:“洛先生,你怎的來了?”
洛神醫回道:“石大山將周先生的尸首拉回了京都城,我不放心小主子,便趕了過來。”
聽洛神醫提到已死的周先生,杜嬋音臉色暗淡下來,“周先生是為救我而死,如若沒有周先生,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洛神醫安慰道:“周先生此生之愿就是保護小主子、護小主子周全,為救小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看杜嬋音淚盈于睫,又要傷懷起來,洛神醫不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轉口問道:“我聽芊書說,二皇子派了人暗殺葉統領。”
杜嬋音點點頭,“抓住了一個活口,此時被關在梁州府衙的大牢里,我們準備將他帶回京都城…”
杜嬋音話音未落,葉北承大步走了進來,“劉良學被人殺了。”
葉北承向杜嬋音與洛神醫,講述了劉良學被殺的經過。
昨日眾人從大牢外,將劉良學捉住,再次壓入大牢之后,本還一切正常。
可就在剛剛,獄卒巡視時,卻發現劉良學已死在了牢中。
葉北承臉色凝重,“是被人直接用利器刺死的。
獄中那么多獄卒竟無一人發覺,可見行刺劉良學的人身手不凡。”
洛神醫沉吟道:“二皇子府定是豢養著眾多死士的。
這些死士武藝高強,被人抓住,便會咬破嘴里隱藏的毒囊自盡,從他們身上是得不到任何線索的。
如今梁州的事情已了,我們不如早日啟程回到京都城去。”
葉北承頷首,“我已將府衙內的事務,全部交接與了陳大人,這兩日我們就能啟程離開這里。”
聽說葉北承與杜嬋音,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陳杏云又跑到了他們二人的院落里。
葉北承今日沒有去府衙,正與杜嬋音、洛神醫三人一起,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品茶、清談。
見到陳杏云又跑了來,葉北承臉都黑了。
陳杏云連忙擺手,“我不是來給你們找麻煩的。”
又垂頭搓揉自己的衣角,不自然道,“我今日來是同你們道謝的,謝謝你們救了我與春生。”
杜嬋音含笑上前,拉住陳杏云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坐下,“陳小姐,我知你沒有惡意,只是心思單純了些,如今,你可看清楚了,誰才是真心對你的那個人?”
陳杏云羞澀的低下頭,“我知曉,春生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他才是我真正的良人。”
杜嬋音笑道:“希望你二人能早日締結良緣,我們恐怕是不能,喝到你與春生的喜酒了,什么時候你和春生若是去了京都城,一定要去葉府一敘。”
陳杏云羞澀的點點頭,又快速地抬頭看葉北承一眼,“有機會,我會去看你與葉大人的。”
說完,再不停留,轉身跑出了庭院。
洛神醫搖頭笑笑,“這丫頭和芊書不相上下。”
站在一側的芊書聞言,不滿道:“我可比她強多了,我好歹知道‘聽話’二字,她卻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另一旁的可卿聽后,“撲哧”一笑,“芊書倒也總結的精妙。”
幾人又是一番說笑。
兩日后是一個大晴天,葉北承、杜嬋音、洛神醫等人,在陳大人等官兵,與梁州城的民眾夾道相送下,離開了梁州城,一路向京都城而去。
京都城一個偏僻的小院落內,夏曼竹正坐立不安。
她沒想到大皇子妃鄭秀芝,是真的將她鎖在了這個小院里,不僅對她嚴加看管,甚至毫不在意她的生死。
這里日夜有人看守,她逃又逃不出去。
無奈之下,她想出了罷食之法。
她本以為她罷食兩日,鄭秀芝就會怕她餓死,趕緊過來查看勸慰。
卻不想,這都第三日了,這院落還是死氣沉沉的,一點動靜也無。
她如今肚子里“咕咕”亂叫,餓的實在受不住了。
不行,如果她真的被餓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還是另想它法比較穩妥。
想到這,夏曼竹再不猶豫,向外高聲喊道:“來人啊!快將膳食端來。”
卻不想,她喊了幾聲,院內還是一絲動靜也無。
這下夏曼竹是真的惶恐了起來,她站起身奔向屋門口,用力搖晃起房門來,“來人,快來人,有沒有人啊…”
可是無論她怎么喊,外面都沒有人應答。
難道真的想將她活活餓死?
夏曼竹越來越惶恐,心里漸漸開始發起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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