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才身后,可卿緊隨而來,“主子,我們來救你了。”
“夫君!”
在鐘才、可卿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之時,杜嬋音飛快地從院門外跑了進來。
杜嬋音身后,跟著跑的氣喘吁吁的芊書。
杜嬋音見到坐在躺椅上的葉北承,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從臉頰滑落下來。
葉北承伸出雙手,接住從遠處飛奔過來的杜嬋音,“阮兒,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留在京都城等為夫么?”
杜嬋音抽泣一聲,“我夢到你出了事,不放心你,便趕了過來。”
葉北承抬手為杜嬋音,輕輕地抹去臉上的淚,又用食指的指腹,在杜嬋音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處撫過,緊張地問道:“阮兒,你怎的受傷了?可是路上遇到了危險?”
“是宋將軍,宋將軍想要殺我。”
杜嬋音抬起淚目,“周先生為了救我,被宋將軍殺死了。”
葉北承心疼地,將杜嬋音擁入懷中,“都是為夫不好,為夫答應你,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見來了救兵,陳杏云慶幸起來,剛要提起裙擺,奔到葉北承跟前去。
卻看到,從院門外沖進來一個女子,比她更快地,向葉北承的懷中投去。
她詫異地張大了嘴。
怎的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葉大人一定會一掌將她推開的。
可是陳杏云卻看到,平時在她面前,清冷孤傲的葉北承,此時卻展開笑顏,不僅沒有推開那女子,還將她擁入了懷中。
陳杏云呆站在了屋門處,看著葉北承與他懷中的女子發起愣來。
不久后,陳大人也帶著府兵趕到,加入了與黑衣人廝殺的戰局。
等所有的黑衣人都被殺死后,陳大人才注意到呆站在屋門口兒的陳杏云。
陳大人幾步上前,扶住陳杏云的肩膀,激動道:“云兒,原來你在這里,可讓為父與你母親好找…”
陳杏云眼珠轉了轉,看向面前的陳大人,“爹爹。”
陳大人找到了陳杏云,又見葉北承沒有死,十分的高興。
眾人寒暄一番后,葉北承、杜嬋音等人,便跟隨陳大人回到了梁州府城,那個原本住著鄉紳大戶的庭院內。
見到失蹤的女兒被找到了,陳夫人喜極而泣,抱著陳杏云大哭了一場。
哭了一場后,陳夫人又一巴掌,打在陳杏云的后背上,“你這孩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你可知道,我與你父親有多擔心你?下次再不可亂跑了,你知不知曉?”
陳杏云摸著被打疼的后背,求饒道:“知曉了母親,女兒以后再不會亂跑了。”
陳杏云口里答著陳夫人的話,眼睛卻不停地瞄向,相攜的葉北承與杜嬋音二人。
陳夫人見陳杏云看向杜嬋音,便為她解說道:“聽說那是葉大人的嫡妻,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呢!”
陳杏云不服氣的撇撇嘴,“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陳杏云的話雖然聲音小,陳夫人還是聽到了。
陳夫人立刻變了臉色。
自打老爺告訴她,陳杏云之所以無故失蹤,是偷偷跑去找葉北承了,她這心就提了起來。
如今,見陳杏云如此表現,她憂慮更甚,忙將陳杏云拉到,離眾人遠了些的地方,開口問道:“云兒,你莫不是對葉大人生出了情意?”
不等陳杏云開口回答,陳夫人已訓斥道,“你怎的如此糊涂?葉大人是從京都城來,早晚要回京都城去的。
況且葉大人已經有了正妻,正妻還是尊貴的郡主,你趁早斷了這份心思。”
陳杏云不服氣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葉大人英俊神武,即使是給他做妾,我也是愿意的。”
“你…”
陳夫人氣極,抬手一巴掌,掌摑在陳杏云臉上。
“母親,您竟然打我…”
陳杏云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夫人,她的雙眸慢慢地被淚水填滿。
陳杏云強忍住,沒有讓眼中的淚落下來,轉頭看見葉北承與杜嬋音,正循聲看向她這邊,她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突然轉身,向遠處跑去。
見陳杏云捂著臉跑開了,陳夫人垂在身側的手隱隱顫抖。
她沒有控制住情緒打了云兒,她也很心疼,可是她沒有想到,云兒竟然有如此念頭。
是她平時,太過于嬌慣云兒了。
見葉北承、杜嬋音與陳大人都看向她。
陳夫人扯出一絲笑,“這孩子,她私自偷跑出去,我說了她兩句,她竟然與我頂嘴,我氣急打了她一巴掌。”
陳大人嘆道:“云兒不懂事,你好好勸導她便是,打她作甚?”
陳夫人不自然應道:“是老爺,妾身知曉了。”
陳大人點點頭,不再提陳杏云的事情,轉身又招呼葉北承與杜嬋音,請二人與他一起,去庭院中的廳堂用膳。
陳杏云從院中跑走后,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寢室,趴在床上,“嗚嗚”痛哭起來。
她不明白,她喜歡葉北承,為何不能與他在一起。
即使葉北承已經成婚了又怎么樣?
她也還是可以留在他身邊啊!
只要能讓她留在葉北承身邊,別說是為妾了,哪怕是為奴為婢,她也是愿意的。
等葉北承與杜嬋音雙雙回房休息,陳大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也回到了他與陳夫人的房中。
待聽聞方才,陳夫人打了陳杏云的真正原因。
陳大人立刻火冒三丈,氣怒地叫起來:“我陳府的女兒,怎可自甘下賤與人為妾?云兒呢?她在哪里?”
陳夫人勸慰道:“我方才去看過了,云兒已經睡下了,臉上還掛著淚,想是哭了許久。”
“哎…”
陳大人嘆息一聲,終究心疼女兒的心占了上風,“葉大人確實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只是可惜他已成了親,而且看樣子,他與他那發妻感情很是深厚。
云兒能自己想開了最好,夫人還是要多多勸告于她,天下好男兒多的是,萬不可鉆了這牛角尖。”
陳夫人點點頭,“老爺,咱們云兒也不小了,不如趕緊為她定下一門親事吧?”
陳大人思慮著頷首,“夫人說的是,從明日起,為夫會好好留意,這梁州城內的青年才俊的。”
陳夫人聞言,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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