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嬋音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又重新駛動起來,越來越快地向前奔馳而去。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她將手中,一直高舉的發釵放下。
又用身上衣袖,擦了擦發釵上面的血跡,重新將發釵插入了,頭上的發髻中。
抬手輕撫起自己的小臂來。
剛才情緒激動還沒有感覺,現在心里放松下來,頓時覺得全身被摔的,哪里都痛。
葉北承一路狂奔,不敢做片刻停留。
待看到路中央,那個向他來的方向,慢慢走動的曼妙身影時,他猛地沖了過去。
葉北承情緒激動地,一把將身姿曼妙的女子抱入懷中,“對不起,我來晚了!”
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涼涼的水樣滴落,杜嬋音捧起葉北承的頭,柔聲安慰道“無妨!我無事。”
又對葉北承露出滿臉苦色,“就是剛才跳下馬車,摔的全身哪里都痛。”
葉北承抬起紅腫的眼睛,“怎的從馬車上跳下來?”
又上下打量了杜嬋音一遍,“可是摔壞了哪里?”
待看到杜嬋音衣袖上的血跡時,他驚慌失措的捧起了杜嬋音的胳膊,緊張道:“你受傷了?”
杜嬋音搖搖頭:“我沒有受傷,這是西夏王子穆元默的血。”
葉北承松下一口氣,上前一步,彎身將杜嬋音打橫抱起來,“為夫還是抱你回家吧!”
突然雙腳離地的杜嬋音,聞言壓下正要出口的驚叫,將頭靠在葉北承胸膛,甜蜜一笑,“好!”
片刻,又想起什么,在葉北承胸膛處擰了一把,“你與那西夏公主是怎么回事?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杜嬋音的擰捏,對葉北承來說,就像撓癢癢一般。
但他還是很配合的,“啊啊…”的大叫出聲,“我說,現在就說與你聽!”
聽了葉北承講述,西夏使臣替穆元真,在皇宮大殿向葉北承求聯姻,而后葉北承一口回絕的事情。
杜嬋音心里又涌出一股甜蜜之情。
自從倆人成婚以來,葉北承已經做到了,他承諾的那般,始終沒有納妾,府里只有她一個女主人。
也沒有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她困在內宅,她可以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無論未來如何,起碼現在,她是真的很幸福,很快樂。
“你呢?為何從馬車上跳下來?要不要給為夫講講?”
猶豫了片刻,葉北承還是決定問出口,又怕杜嬋音不愿提起,故問得小心翼翼。
杜嬋音卻沒想那么多,把她被西夏王子穆元默與穆元真倆人,擄劫到了馬車上。
穆元默與穆元真說了什么話,她又是如何刺傷了穆元默,如何躍下馬車,仔細向葉北承講述了一遍。
葉北承聽聞,心疼的把杜嬋音抱得更緊,“都是為夫不好,沒有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又在心里暗暗發誓:穆元默,總有一日,我會為阮兒報今日之仇。
杜嬋音搖搖頭,“這種橫來之禍,又豈能怪你呢?
我這不是安然無恙么?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嬌軟的弱女子,我能護好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