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皇子武榮生和鄭秀芝,也來到了金明寺。
漫步在金明寺后院的石子甬路上,鄭秀芝好奇地,向武榮生問道:
“聽聞禁軍統領葉統領之妻葉夫人,如今住到了楚府,二爺可知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武榮生回道:“楚瀟洛倒是來過本皇子府中,告知過本皇子這件事,當時本皇子忙于其它事情,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因并未在意,故也未詢問始末,至于這其內有何緣由,本皇子也是不知的。”
鄭秀芝點點頭,“聽說是葉夫人失憶了,忘卻了葉統領葉北承,如今只認楚瀟洛楚大人為夫。”
二皇子武榮生聽后,“哈哈”笑起來:“這話本皇子也聽說了。
這還真是京都城,難得一見的大趣事,本皇子只聽說過,有人受傷失憶的,卻未曾聽說過,失憶后認他人做夫的,還真是荒謬絕倫。”
說到這里,二皇子武榮生眼中,冒出了璀璨的光芒。
“如今只要一想到,那一向高傲自大的葉北承,被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整日里罩在頭上,本皇子心里,就說不出的痛快。
如今朝中,別看表面一派平和,背地里,又有哪個不暗笑那葉北承,你是沒有看到,葉北承那頹廢不振地樣子…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二皇子越說越高興,再次仰頭大笑了起來。
鄭秀芝卻并沒有笑,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夏曼竹,并想到了,那日在聚仙樓中,夏曼竹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夏曼竹曾在聚仙樓中,對她說:在前世,杜嬋音根本就沒有嫁給葉北承,而是嫁給了楚瀟洛。
她當時,因不再相信夏曼竹的重生之說,故聽后只是覺得荒謬可笑。
可是如今,杜嬋音失憶后,卻偏偏認楚瀟洛為夫,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這種巧合,又讓她不得不多想了。
鄭秀芝心中一團亂麻,對近日里發生的諸多事情,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當鄭秀芝思慮過后,無意中抬頭看向遠處時,恰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中年女子的身影,正從后山處跑了過來,轉眼消失在了月亮門后。
夏曼竹?
是夏曼竹!
鄭秀芝太過于驚訝,整個人呆立在了原地。
見鄭秀芝停在了那里,呆呆地看著月亮門的方向,不動也不說話,二皇子武榮生驚訝地問道:“秀芝,你怎么了?”
正愣神兒的鄭秀芝,聽到了二皇子的呼喚后,回過了神兒。
她不敢置信地對二皇子道:“二爺,我方才看到了一個身影,那身影好像…好像是夏曼竹!”
“夏曼竹?怎么可能?”
二皇子武榮生再次“哈哈”笑起來,“秀芝,你一定是看錯了,夏曼竹不是早就死在大理寺了么?只怕如今她的尸骨,都已化成灰了。”
聽到二皇子如此說,鄭秀芝也不確定起來。
她再次轉頭,看向方才的月亮門。
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嗎?
可是那個身影,真的好像是夏曼竹。
鄭秀芝皺起了眉頭。
她與夏曼竹,一同住在大皇子府多年,她對夏曼竹的身影很熟悉。
如若那個身影不是夏曼竹,那未免也與夏曼竹太像了些。
看到二皇子已經走到了前面,鄭秀芝搖了搖頭,不再為這件事情煩憂。
別說夏曼竹已經死了,即使夏曼竹沒有死,如今大皇子已被圈禁,她也早已不是大皇子妃了,她與夏曼竹,也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二皇子武榮生見鄭秀芝沒有跟上,忙轉身招呼鄭秀芝,“秀芝,走快些,皇妹性子急,我們如若去遲了,她又要鬧脾氣了。”
鄭秀芝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了二皇子的步伐。
今日,她與二皇子是受秦貴妃所托,來金明寺看望八公主武賢雪的。
八公主武賢雪,因與一個侍衛私奔,壞了名聲,而被皇帝武城章,罰來了金明寺帶發修行。
秦貴妃多次請求皇帝武城章,收回成命均都無果,只能日日以淚洗面。
而作為兒子的二皇子,一面要盡力勸解秦貴妃,一面還要來金明寺中,不斷開導武賢雪。
秦貴妃已經告訴了二皇子武榮生,是因為武賢雪的頂撞,激怒了他們的父皇武城章,武城章才會執意要懲罰武賢雪。
如若武賢雪肯低頭,向他們的父皇武城章認錯,說不定武城章也就原諒了武賢雪,允她回宮了。
二皇子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日,他是一定要勸得武賢雪服軟,跟他去皇宮中,向他們的父皇武城章認錯的。
為此,他還特意稟了母妃秦貴妃,將鄭秀芝也一起帶了來。
鄭秀芝與皇妹武賢雪同時女子,鄭秀芝又溫柔賢良,很會開解人,有了鄭秀芝的相勸,也許武賢雪能夠聽進去一些。
不久后,二皇子與鄭秀芝,一同來到了一個清雅的院落。
二皇子武榮生,熟門熟路的推開了院門,領著鄭秀芝走進了院中。
走到院中后,二皇子武榮生向屋內呼喚起來,“皇妹,皇妹,皇兄來看你了…”
呼喚了兩聲,見始終無人應答。
二皇子武榮生又走上前,將屋門輕輕的推開,再次開口喚道:“皇妹,雪兒,我來看你了,你在里面嗎?”
待看到清雅、簡潔的屋中,并未有八公主武賢雪的身影時,二皇子武榮生,與同樣走上前來的鄭秀芝,二人面面相覷。
此刻,杜嬋音正陶醉在,自己吹奏的笛聲之中。
杜嬋音正專心吹奏鳳笛,只聽耳邊傳來“咔嚓”一聲,緊接著,她發現,掛住她身上衣裳的樹干,突然間折斷了。
幸好此時,杜嬋音離地面已經很近了,她下落后,摔在地上,只是被摔得有些疼痛,并沒有哪里受傷。
杜嬋音忍著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在她掉落下來時,那些毒蛇很有靈性地,齊齊避了開來,給她留出了一塊小小的空地。
看到杜嬋音站起來,那些毒蛇也并未攻擊她,只是大睜著陰冷的三角眼,直直的緊盯著她。
看到身下的地面上干干凈凈,所有毒蛇也都完好無損,杜嬋音竟然感到很慶幸。
幸好這些毒蛇,沒有“好心地”給她墊背,不然,如若讓她見到,身下是一副蛇爛血濺地情景,她非被刺激得,直接暈過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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