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爾待會兒好像要過來。”女生說,“說是給漫畫家們介紹項目場地和隊伍,包括休息室之類的。現在很多人都在等他出現呢。你要一起嗎?”
當然得去。
漫畫比賽有直播,觀眾是整個東亞。出鏡多一秒,就代表被多一個人記住。
程沅瞇了下眼,說:“再看吧。”
女生見她如此“淡泊名利”,不好說什么,取了自己的水,然后就踩著滑板離開了。
頓了片刻,程沅找到手機,給紀依凡打了通電話。
白術和顧野逛了一圈,二人通力協作,當著千萬觀眾的面,避開攝像頭,將“偷梁換柱”的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
來之前,白術準備了攝像頭和竊聽器。
除了微型設備,還有一些藏在小物件里的,平時不易被察覺。
在他們“閑逛”的功夫,白術將身上的小玩意兒放下一大半。這事完成后,她只需要坐收成果即可,至于后續的攝像頭、竊聽器的處理,J會想辦法解決。
“去滑雪嗎?”顧野見目的完成得查不多了,問。
“好…”
白術張了張口,尚未點頭,就被歡呼聲打斷了。
“哇哦,石田君賽高!”
“東國人垃圾!你們敢比嗎?!”
“愿賭服輸,比賽輸了,跪下叫爸爸!”
“東國專業運動員比不過一個R國漫畫家,說出來不怕人笑話!你們還是趁早回去吃奶吧!聽說你們國家有個邵植,他人呢?!”
叨叨叨。
吵到了白術的耳朵。
微微歪頭,白術抬手揉了揉耳朵,抬眼看了過去。
赫然見到兩撥人站在一起,一撥是穿著東國運動服的滑板選手,面色個頂個的難看,一撥是幾個漫畫家,多數是R國的,其中一人踩著滑板離開賽道,受到了“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兩撥人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
即墨詔踩著滑板,慢悠悠地路過,看到這嘈雜的情況,多看了兩眼,又往后倒滑了一段距離。
他吹了聲口哨,問:“出什么事了?”
當即,兩撥人抬眼掃過去,視線跟針扎似的刺到他身上,如若有形肯定把他刺成個篩子。
即墨詔:?
對面那撥的漫畫家們,認出了即墨詔,嘲諷一笑,陰陽怪氣地解釋:“你們國家的運動員,跟石田君比賽玩滑板,輸了又不肯認輸。怎么,你們都是嘴上逞英雄的么?輸了不丟人,輸給業余的不丟人,不肯認輸才丟人。”
“放屁!”東國運動員暴跳如雷,“你們這個石田明明就是職業運動員!他畫漫畫才是兼職的!你們就是故意欺負人!”
這邊一反擊,那邊也不肯罷休。
即墨詔一句話沒說,就看著這兩撥吵了起來。
有些英語不過關的,直接爆本國語言,雞同鴨講,嘰里呱啦,吵得好不熱鬧。
即墨詔:“…”他就問一句,你們至于么?
與此同時——
直播間也吵了起來。
漫畫家都是有單獨直播間的,R國漫畫家的一舉一動都被拍下 來,事情的起因、發展、結果,直播間看得一清二楚。
起因是東國有幾個運動員在賽場上訓練,R國漫畫家旁觀時,其中一個姓石田的漫畫家站出來,大開嘲諷技能,諷刺貶低R國運動員不行、垃圾,連他這種業余的都可以輕松碾壓。
東國運動員聽到了,自然很不爽,就跟石田吵了起來。
吵到最后,一時上頭,就要“比賽”。
結果——
被石田碾壓。
也是等比賽結束后,幾個東國運動員才知道,這個叫石田的,是個專業的滑板運動員,曾參加過國際賽事,并且拿過獎,在R國極限運動圈名氣很高。
本來就有專業的實力,這次挑釁,就是想扮豬吃老虎,給東國運動員難堪。
網上對此爭論不休。
東國網友:
那個叫石田的太卑鄙了,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
裝什么業余的,套個漫畫家的殼,就能說自己是業余的么?這事做得太惡心了。
雖然但是,這個石田確實可恨,可看東國運動員的慫樣,更覺得可恨。都是職業的,不能爭點氣嗎?剛剛的比賽簡直沒眼看。
R國網友:
東國的極限運動本來就不行,還想逞威風?輸給我們業余愛好者,好玩嗎?
就算我們石田君是專業的,但他還會畫漫畫,能夠進漫畫大賽。你們國家的呢?估計只會回家喝奶吧。
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臉爭辯。石田的能耐擺在這里,不管漫畫也好,滑板也好,都是數一數二的。東國運動員就像是跳梁小丑,什么都不行,只會吵架。這么計較職業還是業余的,有本事從你們的漫畫家里找個人來跟石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