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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冬眠

  古戰場里面都是古魂和戰魂,從遠古至今不知過了多少年,能保留意識的怕也十不存一。

  剩下的都是失去理智的瘋子。

  實力強大的瘋子。

  那些殘魂被困在古戰場沒有應招招魂幡而來,也是天道為了平衡阻攔了他們。

  若現世的實力明顯沒有達到能抵抗他們的時候,他們便永遠出不來。

  古戰場也是他們的囚籠。

  任你生前權勢滔天,魅惑眾生,或學識淵博,名揚天下,死后只能被時光磨去理智,在瘋狂后又永遠被困了起來。

  何其可悲。

  雖然經歷了無數的歲月摧殘,古魂們的實力都被削弱了。

  然而別忘了,哪怕因為時間流逝實力弱了下去,那里面的殘魂卻有無數,互相吞噬下,還活著的必然更加強悍。

  大千界的人進去了都出不來,更何況是中千界的人呢。

  容嫻說帶著夏王前往古戰場壓根是在忽悠他,她只需要找機會在合適的時機將神隱方法放在夏王眼前,讓夏王按照她的想法去走。

  至于古戰場,等她未來有了實力,對那里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容嫻伸手拿起樹皮,樹皮上的文字一個個都隱匿了下去。

  她側頭吩咐道:“古戰場附近有一處大周遺民,將這東西想辦法放在合適的位置。”

  一道若有似無的虛影出現在容嫻身前,他恭敬地接過樹皮,消散在虛空中。

  將事情交給屬下去辦后,容嫻放心了下來。

  她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看著這白茫茫的大地,忽然喚道:“小金。”

  小金從容嫻的手腕上飛了下來,它仰起頭,綠豆般的眼睛盯著容嫻,昂昂應了兩聲。

  容嫻遲疑了下,說:“蛇好像不是這么叫的。”

  小金:大魔頭你忘了,我是龍不是蛇。

  容嫻伸手按在小金的腦袋上,淡淡道:“叫兩聲。”

  感受到頭上那根手指的威脅,小金直接就領悟了人類代代相傳的淵博知識#識時務者為俊杰#,‘嘶嘶’叫了兩聲。

  容嫻詫異的看了眼小金,挪開了手指頭,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你可真是天賦異稟,連蛇的聲音都學的這么像,不過你躍龍門前好像是魚啊。”

  這叫什么?

  不會學蛇叫的龍不是一條好魚?

  說起蛇,她又有些好奇了:“這么大的雪,你不冬眠嗎?我記得蛇都是睡過一個冬天的。”

  小金恍然大悟,原來蛇冬天要一直睡覺啊。

  它懶懶地舒展著身體,圈在了容嫻的手腕上,低下頭咬住尾巴前還朝著容嫻嘶嘶叫了兩聲。

  小金:大魔頭,蛇去冬眠了,有什么事情等蛇冬眠結束后再說。

  容嫻眼睜睜看著小金將了她一軍,找到借口就不再搭理她。

  容嫻險些笑出來,她輕輕從小金的身上劃過,好似指甲稍稍用力就能將蛇劃成兩半似的。

  在這種危機下,小金它堅強的停住了。

  容嫻見小金頭鐵的硬抗裝冬眠,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笑罵一聲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真是慣的你。”

  小金也隱秘地翻了個白眼,大魔頭哪來兒的臉說這種話。

  她慣過蛇嗎?沒有。

  她一直在威脅蛇。

  小金氣憤地咬了咬牙,突然嘶嘶倒吸了口涼氣,眼里含淚的看去,果然尾巴上有兩個小小的牙印。

  小金:忘記尾巴在嘴里了,都是大魔頭的錯。

  容嫻見小金犯蠢,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帶著對智障的關愛,溫柔的說道:“多吃點好吃的,你一定能變聰明哦。”

  小金:“…”

  容嫻調戲完小金后,又等了幾日,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手中招魂幡一晃,夏王的魂影由歸心作為媒介,被牽引了過來。

  正在抓緊時間處理政務的禺少岐:“…”

  守在書房等候王上吩咐的侍衛們:!!

  糟了,王上又昏過去了。

  剛剛潛入夏朝王宮的呂侯:??

  他神色凝重了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呂侯打扮成侍者的他悄悄站在角落里,深深望著混亂起來的王宮,深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

  怎么回事?

  王宮怎么突然就戒嚴了,且夏王寢宮還被層層禁制嚴防死守。

  莫不是他暴露了?

  呂侯瞳孔地震,他剛潛入王宮就暴露了,夏王這么厲害嗎?

  一想到此時那些來去匆匆的侍衛是要抓他的,呂侯就呆不住了。

  但整個王宮在戒嚴之后進出都被把持住,還有層層防護禁制在。

  一旦他想要逃出去,就成了明晃晃的靶子。

  呂侯想了想,轉身去了九帝姬的宮殿。

  這位九帝姬將將一歲,玉雪可愛,讓人憐愛不已。

  呂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輕輕在玉佩上敲了一下。

  一道輕不可聞的聲音在宮殿內響起,這道音波以極快的速度將整個宮殿籠罩。

  隨即,呂侯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九帝姬的床前。

  站在床邊侍候的宮女好似完全看不見呂侯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呂侯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瓷瓶,從瓶子里倒出一粒丹藥。

  這粒丹藥白璧無瑕,香氣陣陣,隱隱竟有仙樂飄飄而來,縹緲難測。

  呂侯神色凝重的看了眼丹藥,眼底帶著明顯的忌憚和恐懼。

  升仙丹!

  曾經讓所有修士避之唯恐不及的禁毒。

  呂侯看了眼九帝姬,指尖一彈,升仙丹便落在了九帝姬的口中。

  升仙丹入口即化,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辦完此事后,呂侯才松了口氣。

  他看著床上幼小的孩童沒有半點猶豫和憐憫,他心中只有魏皇的命令。

  夏王膽敢算計魏皇,就要付出代價。

  歸心能帶給王朝升品,那么夏王付出同等的代價便是禺氏血脈斷絕。

  至于其他任務,需要等到夏朝禁制解除之后了。

  此時無法行動的呂侯頂替了一位侍衛的身份,停留在了夏朝王宮。

  “令兄,換班了。”一隊侍衛的侍衛長朝著呂侯嚴肅說道。

  令禁,也就是呂侯頂替的身份的名字。

  聽到侍衛長喚他,呂侯伸手在懷里玉佩上隱秘的一點,玉佩散發出一道奇異的波動,遮掩住了他的血脈氣息和周身的血煞之氣。

  做完這些后,他連忙露出爽朗的笑意,說:“麻煩陳大哥了。”

  說著,他從袖中暗處一個首飾盒交給侍衛長,面上有些靦腆道:“這是我昨日值班前去多寶閣買的,勞煩陳大哥交給陳姑娘。”

  為了能在禁衛軍中混出名堂,呂侯他決定犧牲色相了。

  侍衛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呂侯,神色微暖。

  令禁這廝對小妹還算上心,以后二人成親了他也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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