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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藜蘆

  曲浪聽到少辛這個名字后,腦袋懵了半晌。

  這不是藥材名嗎?尊主她老人家還真是時刻謹記著自己大夫的身份。

  容嫻見他沒有出聲,還以為自己名字取的不好,她臉一耷拉,十分不情愿道:“既然你覺得少辛不好聽,便叫藜蘆吧。”

  曲浪腦中瞬間反應上來藜蘆的特性,性寒味辛,有毒。

  曲浪:“…尊主英明。”

  尊主絕對有毒,不然怎么取了倆名字都是有毒的,總覺得自己以后再也不敢直視那兩味藥了。

  曲浪明智的沒有多問,他輕咳一聲,說:“藜蘆還有何吩咐?”

  趕緊把人送走他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對,沒錯!曲浪他就是在心里暗搓搓的想著將尊主扔的遠遠的,并非眼不見為凈,而是怕自己一直待在尊主眼皮子底下,哪天尊主看他的臉膩歪了就把他給弄死。

  容嫻危險的瞇了瞇眼,意味深長道:“藜蘆不過是門主門下一名微不足道的修士罷了,如何能談得上吩咐呢。若有吩咐,也該是門主吩咐藜蘆才是。”

  曲浪:尊主對于自己的新身份看來是適應良好啊。

  曲浪抽搐著嘴角硬是板著臉,大魔頭的氣勢十足,內心卻多少有些崩潰,他在尊主這個煞星面前完全硬不起腰來。

  但現在最要命的是尊主好像在問他要任務!

  他該給尊主一個什么樣的任務才能突出她的重要性又不讓尊主覺得自己在敷衍她?

  曲浪腦子轉動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正在曲浪絞盡腦汁想任務時,他家尊主云淡風輕的命令道:“立刻派人找到清波和冷凝月等人所在,盡快將消息交到我手中。”

  劍帝派的人不知何時會到,她必須在離開小千界前將所有恩怨了了。

  曲浪:說好的我給你任務呢,在我準備開口時你又給我任務,你一定在驢我!

  曲浪覺得自己被玩弄了,但他依舊不敢生氣,還小心翼翼賠著笑道:“是,屬下一定辦妥。”

  容嫻滿意的點頭,然后目光不含半點感情的盯著曲浪。

  曲浪、曲浪繃緊臉皮,小心翼翼的問:“尊主還有何吩咐?”

  容嫻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語氣卻最是誠摯不過:“藜蘆現在是堂主了,得有幾個屬下。”

  曲浪表情裂了裂,您老作為魔道尊主還會缺屬下,別鬧了。

  但顯然他是不敢說出口的,那是連提都不敢提,直接慫慫的應道:“屬下會給您派兩個人來,您放心。”

  尊主到底有沒有放心曲浪也不知道,他只聽見尊主她老人家高深莫測的問:“我召喚你時,你如何來得這般快?”

  魔門在南州,這里可是在南州邊上。

  以曲浪的修為,少說也得一刻鐘,但曲浪可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出現了。

  難道他是有任務在身?

  聽見尊主詢問,曲浪也沒有半點隱瞞:“尊主,最近兩個月內,魔門轄區下的一些村莊內總有人失蹤,門內去探查消息的人也失去了聯系,包括一位外門長老,所以屬下親自來看看。”

  “哦?”容嫻眼底劃過一絲興味:“這事兒交給我辦了。”

  曲浪:“…”

  容嫻一見曲浪那一言難盡的表情,這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湊熱鬧的情緒太過外露。

  她連忙清了清嗓子,強行自圓其說道:“藜蘆好歹也是魔門的一份子,即便只是地位比較低下的堂主,但身為魔門中人,魔門的事就是藜蘆的事。”

  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義憤填膺道:“不知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將主意打到魔門頭上,簡直不知死活。那人真當我魔門無人不成,門主你位高權重,不能輕易出手,此事藜蘆一人便能應付。”

  曲浪:“…”真當他不知道尊主只是無聊了想找些事打發時間嗎?

  但他能怎么辦,當然是順著尊主的意思了。

  “那就麻煩藜蘆堂主了。”曲浪木著臉道。

  容嫻眉毛微抬,神情明明很得意但又不想表現出來,可她那小雀躍的語氣卻直接出賣了她:“既然門主誠意邀請,藜蘆也盛情難卻,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門主了,門主可以完全放心,此事便交給藜蘆,藜蘆定會將幕后兇手抓出來。”

  曲浪:“…”呵呵!

  時隔三年,尊主自說自話的本事半點沒有退步。

  盡管尊主口是心非的模樣十分可愛,還帶著孩子氣的嬌憨,可曲浪半點都不覺得榮幸。

  他一點兒都不放心將這事兒交給尊主,好么。

  這位尊主實在是太能搞事兒了,一千年前殺的整個小千界下了整整三天血雨,三年前以劍帝精血為餌,又將天下攪了個天翻地覆。

  三年后再來,他唯恐小千界禁不住尊主的折騰。

  可他位卑言輕,除了附和別的還真做不出來了。

  容嫻偏頭看向曲浪,間他眉宇間滿是糾結,簡直可以說是七情上臉了。

  容嫻神色有些微妙,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節:“唔。”

  以為自己想法被看穿的曲浪咳嗽了一聲,立刻端正了態度,干巴巴道:“藜蘆堂主還有吩咐?”

  容嫻慢條斯理的說:“并無。”

  曲浪頓時松了口氣,然而,尊主依舊盯著他不放。

  曲浪有些肝疼,他拍拍胸脯做出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堅定不移道:“尊主有任何吩咐屬下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容嫻對他的表態完全無視,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給人一種脆弱無害的感覺,可她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你還在這里作甚?我給你找人的時間太多余讓你過于輕松嗎?”

  她斜睨了曲浪一眼,送給他一個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笑容后,說:“所以,放著輕松的活兒不干,你想要上刀山下火海?”

  容嫻可謂是將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這兩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聽她這么一說,曲浪心臟都抖了兩抖,立刻慫巴巴的縮成一團,屁滾尿流的跑了。

  他覺得找人的活兒就已經夠了,至于上刀山什么的,還是留給別人表忠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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