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好幾天,郁瑤都沒看到陰展南,她還問了任秋芬陰展南在做什么,任秋芬想了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阿南每天都回來的很晚,我都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太忙了…
郁瑤沒見到陰展南,倒是奚行烈時不時就竄到衛生所來,兩手插兜吊兒郎當不說,還叫囂著要郁瑤管飯。
郁瑤都要氣笑了:“真想把你攆出去!”
奚行烈便是咬牙切齒梗著脖子:“你這胖妞兒怎么這么沒良心,小爺我為了你,不惜主動跟我爸示好求助,你現在這么對我,良心不會痛嗎?”
奚行烈憤憤道:“我已經跟他冷戰了九個月,就是因為你,我灰溜溜去跟他認錯求助…讓你給我做頓飯過分嗎?過分嗎!”
郁瑤頓時愣住,然后便是眨眨眼有些好笑:“你為什么跟你爸冷戰啊?”
奚行烈哼了聲:“你是在關心我嗎?晚了我給你說,你改變不了你白眼狼的形象了!”
郁瑤撇撇嘴:“你愛說不說。”
這人就是欠的慌…
奚行烈見她又要走,頓時急了,擋在她面前兇巴巴瞪著她,最后又是敗下陣來。
“其實也沒什么,我想進空軍,老頭子非要我進陸軍,誰也說服不了誰,我就跑出來了。”
郁瑤眨眨眼:“原來如此。”
奚行烈斜眼睥睨著她:“知道小爺我為你做出了多大犧牲嗎?”
郁瑤哭笑不得,只能點頭:“知道知道了,委屈您了,您坐,我現在就給您包餃子去…”
“這還差不多!”奚行烈鼻子里哼了聲,大馬金刀坐在桌前。
任秋芬和老李頭去山里采藥了,衛生所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郁瑤一邊包餃子一邊沉吟著說道:“其實你可以和叔叔好好商量的吧,把你的想法告訴他,溝通一下試試?”
奚行烈冷哧:“跟他溝通?那老頭子就是個暴君,他的字典里就沒有‘溝通’這兩個字,只有服從!”
郁瑤有些吃驚,又有些想笑:“那要是不服從呢?”
奚行烈撇撇嘴:“那他直接解皮帶二話不說開打…”
郁瑤頓時驚住:“這、這么暴力的嗎?”
奚行烈正想點頭,忽地想到什么,連忙輕咳一聲話鋒一轉:“其實也不是,他就是部隊里養成的習慣,把兒子當兵養。”
奚行烈視線飄忽:“其實,咳…那什么,除了對我和對他的兵老頭子挺講道理的,尤其是在我媽面前,那就是個妻管嚴,我媽說一他不說二,我媽說醬油是甜的他絕不會說醬油是咸的,特別疼老婆…”
奚行烈余光瞅著郁瑤,暗示的很明顯:“那什么,這是我們家男人的傳統,都疼老婆…絕對好男人。”
郁瑤頭也不抬,包好一個餃子放下,認真點頭:“那倒也是。”
見她完全沒意識到什么,奚行烈頓時有些坐立難安。
片刻后,郁瑤便是奇怪:“凳子上有刺嗎…”
奚行烈索性站起來走到她旁邊看她包餃子,看著看著,視線就順著肉嘟嘟的手上一到嫩呼呼的臉上。
臉頰肉鼓鼓,卻神奇的還有個小巧尖尖的下巴,垂眸認真包餃子,睫毛又長又翹…
奚行烈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往那湯圓兒一樣圓圓嫩嫩的臉上戳了下。
郁瑤猛地一僵,扭頭,面色漆黑:“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
奚行烈兩耳通紅梗著脖子努力撐住:“那么多肉,戳一下怎么了,這么小氣的!”
郁瑤頓時咬牙,反手一把在他臉上抓了把…奚行烈頓時就成了個大花臉。
他愣愣眨了眨眼,回過神來頓時就急了。
“郁小胖子,你完了我跟你說…”
郁瑤扭頭就跑,躲在了桌子另一側。
兩人隔著桌子對峙著,奚行烈一邊擦臉一邊咬牙:“有本事你別跑。”
郁瑤挑眉:“誰讓你手欠嘴欠的。”
奚行烈冷笑一聲,磨牙,作勢就要追…郁瑤連忙就跑,可下一瞬,卻見奚行烈虛晃一招,竟是直接踩著凳子從桌上跳了過來,一把就把她撈住。
郁瑤驚呼一聲抬腳就踹,悶哼響起,奚行烈捂著小腹噗通跪下…
郁瑤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竟然真的踹到了,而且看這架勢,好像還不輕。
她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要去扶:“你、你沒事吧,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就你忽然跟袋鼠一樣一蹦這么高我嚇我一跳,你…還好吧?”
奚行烈咬牙,艱難出聲:“不好!”
“多半是廢了!”
“奚家就我一個獨苗,就這么被你給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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