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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玄武現談交易

  云裳正玩的開心,忽然冒出來的一道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滿腔的喜悅頓時褪的一干二凈。終于想起來這地方有一個叫玄武的神獸。也想起來他們一路而來不是戲水玩耍。

  再看云辭與扁缺,面上戒備。而她自己也被云辭給拉在一旁,云辭的防御術法已經自動生成。

  “來了就好。”那道聲音繼續說。

  “你是誰?”沒有人,也沒有獸,云辭鼓足勇氣朝虛無喊。

  “玄武。”

  雖然云辭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回答驚到了。在她的想象中,玄武這樣的神獸還會與他們平心靜氣的對話?

  “閣下可否現出身形?”神龜不見首也不見尾,你說你是玄武你就是玄武了?我還是青龍呢!

  玄武頓了一下,悶聲悶氣的說:“你們不是正踩著我嗎?”

  這一句,驚的三個人齊齊后退,扁缺及時拉著云辭與云裳往上飛。生怕冒犯了玄武。云辭與云裳實力不夠,只靠自身無法在空中停留太久。

  這三人一站定在天上,俯視下去,好像,海面上這團黑乎乎的東西好像確實有點像龜背。恰在此時,海水翻涌,似是為了證明身份,一個蛇頭從海面下鉆了上來。

  “既是玄武大人,敢問我師兄姜庾可在此處?”云辭面對玄武的神威未顯一絲慌亂與恐懼,心心念念的都是姜庾的蹤跡與安危。

  “自是在的。”玄武的那頂蛇首上蛇嘴開合,吐出一句話來。消息都是我放給那燈靈的,當然在。

  “不知,玄武大人將我師兄留在這里是何用意?”云辭斟酌用語,生怕惹惱了玄武。在這種存在面前,她也不敢與云裳和扁缺傳音。

  “自然是有留的用處了。”玄武低笑,笑聲卻是冷冰冰的。

  云辭明白玄武的意思,接話問:“不知玄武大人有何吩咐?”

  “小娃子真聰明。”玄武眼中露出稱贊之意。

  海水忽然抖動翻涌,把云辭嚇了一跳,艱難控制自己才沒有讓自己跟著扁缺的后退后退。這樣一來,云辭就一個人站在最前面了,扁缺在后面用手撐著她。

  一息之后,云辭發現并沒有威脅,是玄武大大的龜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黑發墨衣男子,廣袖道袍,墨玉為簪,濃眉醒目,高鼻朱唇。觀之如崖上之青松,高山之堅石。

  云辭帶著身后的兩人躬身向化作人形的玄武行禮。玄武伸手虛扶:“難得你們這些人族如今還記著我。”明明心急如焚,卻做足了禮數。

  “人族得玄武大人與另外三位大人庇護才能存活于今,人族自然是記得大人的。”云辭盡挑好話說。從前你們庇護人族,如今殺人族總說不過去吧。

  “呵,莫用話來哄我。”不提庇護人族之事還好,一提玄武就變了臉色,“你想要你的師兄,就替我辦件事。做成了我便放了你師兄,做不成…”

  不等玄武說完,云辭便打斷玄武的話:“能做成!”甚至連條件都不用知道。只要能讓姜庾無恙,她什么都可以做。

  玄武如刀削而出的眉毛微微上挑,薄唇吐出一個“好”字。

  “可是,我要先見我師兄。我要看看他好不好。”既然是條件,那玄武說完了,該云辭提了。眼見為實,萬一玄武根本沒見過姜庾呢?那她們豈不是白給玄武做事了。

  “好。”玄武心里嫌棄人族之間的復雜情感。黑袍下寬大的手掌朝虛無里輕輕抓了一下,一個人影就從出現在空中。

  “姜師兄!”云辭看清那個被玄武抓在手里的少年郎。

  那身云辭給做的皮毛已經不見,露出姜庾原本穿在里面的衣衫。還是他們兩個在臨海城一起買的,現在卻有些破破爛爛。云辭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姜師兄這是受苦了。

  未見時,姜庾日思夜想。既想見云辭,又不愿云辭找到他。他被抓來的那天就知道玄武的身份,也知道玄武要托他們做的事。

  那件事,玄武問過他,有無法子,那樣的難題,姜庾自然無法。玄武也無所謂,只說了一句:“果然不是你,你只是個契機。”

  一句話說的姜庾心驚膽戰,原來目的在云辭不在他。可云辭又能幫上什么忙?如今,云辭來了,相見時的歡喜都被憂慮所占據。若能開口,姜庾只想讓云辭走。

  可云辭的眼淚讓姜庾心一個勁抽,他掙不掉玄武的力道。玄武的實力他早就見識過了,如今云辭在,他不敢反抗,怕云辭看到他被傷會心疼。

  天不怕地不怕的器靈云裳仗著人小膽大,黑著臉怒生怒氣的說:“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怎么把姜師兄弄成這樣!信不信我們不給你辦事了!”反正玄武要找她事,她就鉆芙蓉里。云裳如此打算。

  “嗯?”玄武似笑非笑的看著云辭一伙人,手輕輕一勾,底下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嘩啦啦往上流,筑成一座“水牢”,將所有人圍在其中。

  從云裳的童言無忌說完到水牢形成,其實不到一瞬的時間。這一瞬間,云辭也不過是剛剛回身捂住云裳的嘴巴。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海水所化的牢籠困住。當然頭頂可以逃,只是,以玄武這樣快的出手速度,他們還沒出去就被打爛頭的可能性更大些。

  是以,云辭松開云裳,屈身行禮:“大人,小孩子心智不全,說話做不得數。”

  你若是做數了,你也是心智不全。

  “我不管旁的,這事兒,你們做了我送你們所有人離開。若不做,正好全殺了喂我兒子。”玄武根本不在乎云裳對她說的話,逞口舌之快而已。

  還有一個玄武不下手的原因,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一句話,說的云辭姜庾兩個人和一個器靈,一個妖獸都怒氣沖沖。可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云辭三人能走,姜庾呢?他們一走,姜庾必死。

  云辭按下所有的不甘,輕聲細語的問:“玄武大人,不知大人要我所辦的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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