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辭想起來自己樣子改了,遂傳音衛書瑤表明身份。
衛書瑤早有猜測,身形聲音都是云辭,就猜測是易了容,果然如此。
只是,云辭怎與那一家人一起?
孩子肯定不是云辭的,那是,那倆人的?
這一家三口長得還行。當然比她差的遠了!
不過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辭了村長再說。
然而云辭幾人還欲向村長打聽此地妖異。衛書瑤嘴邊的告別之語只好吞入腹中。
老村長愁眉苦臉的說:“也不知怎的,村子北面那幾家忽然就有人長睡不起。任憑怎么呼喚都叫不醒,這人吶,睡個一兩日也還說得過去。
可一連睡了五六日,眼瞅著那幾個人越睡越瘦,皮包骨頭了都。我這才趕緊派人去城里請醫診治。”
村長說著嘆了口氣:“諸位有所不知,山里人輕易請不起大夫。診費藥費加起來頂大幾個月的口糧。
可好好的人不能活活餓死不是。好歹請個大夫瞧瞧,治醒了吃口飯。”
云辭幾人紛紛點頭,這村長之流果然是德高之人。
村長頓了頓,不好意思的開口:“這人老了,經不起餓。”
說著艱難起身:“我去讓我那老婆子弄點吃的,各位也來點?”
云辭幾個邊搖手邊致謝:“您去用吧。”
村長老臉一紅。不過一臉褶子,又常年風吹日曬,還真看不出來是紅了臉。出了門就急急進了廚房填肚子了。
云辭幾個也沒閑著,云辭先施了一個隔音陣。
“書瑤,餓不餓?”
衛書瑤想搖頭,可忽然發現還確實有點餓,遂點點頭。
“不應該啊,我午時才用了飯。”
“你昨日來,到現在已經一日一夜了。”云辭說著摸出一把點心。
云裳也貼心的貢獻出剛剛燙的一鍋菜。
衛書瑤一驚:“一日?怎么可能。我不過是瞇了一會兒…”
說著就反應過來,衛書瑤看向云辭。
云辭頷首,就是你想的那樣。
“好端端的你怎么也入了夢?”云辭關切的問。
衛書瑤目露迷惑:“今日,不是,昨日我來村子就發現一團黑霧在村子里半空中晃蕩。就出手給打跑了。”
云辭與姜庾對視一眼:“然后呢?”
“接著就被看見了的村民們謝了又謝。然后這老頭就出現了,非要感謝我。”
所以就吃上了?喝上了?
果然衛書瑤繼續說:“村里人太熱情,酒菜也新鮮。吃完了就有些醉,所以…就…”
都怪那幾位陪酒的大哥酒量好,給她灌醉了。
云辭無語,合著妖打跑了就放松了,也不怕被妖物報復!
不對,已經被報復了。
云辭示意衛書瑤別顧著說先吃點墊墊:“不止是你,整個村子所有人都進入夢境中。”
“什么東西!也敢困老娘!”衛書瑤拍案而起。
云辭:???
這才幾天,變這么潑辣。別是哪里的妖物冒充的吧!
趙流兩眼放光,這妹子!合胃口!
姜庾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云裳半張著嘴,也不吃零食了。一臉崇拜的看著衛書瑤。
衛姐姐霸氣!威武!
“衛姐姐!咱們去端了那東西的老窩!敢困老娘的衛姐姐!”
所以說小孩子的學習能力無極限,想象不到的強大。特別是歪門邪道之行,口吐芬芳之言,一聽一個會。
云辭一巴掌拍上去,云裳委屈巴巴的看向云辭。
“對了,你們怎么過來的?”衛書瑤終于想起來這個重要的問題。
云辭簡短的說了,這才想起來得去尋尋張華娘。張華娘來村里時只怕人人都在夢里,要么是在山上入夢,要么被那妖邪之物抓了去。
只是此刻也動不得身,先向村長打聽了消息才是。
“衛師妹,不知你得的消息是什么?”姜庾待衛書瑤吃完了東西才問。
這聲音,這稱呼,跟云辭一起的男的。
三個條件加在一起,衛書瑤直接就猜出來是誰了!
“姜師兄?”
姜庾輕笑,倒是忘了易容一事:“是我。”
又介紹趙流:“這是我的人,趙流。”
趙流聽了心中溫暖,用男音與衛書瑤打招呼:“衛姑娘。”
衛書瑤瞪圓了眼睛,竟然是個男的!
不行,等回去了她也要搞點易容的東西。
到時候換了模樣在家里大搖大擺,嘿嘿嘿嘿。
想想都開心!
“衛姐姐,我叫云裳,是姐姐的人!”云裳學著姜庾介紹趙流的語調自報家門。
衛書瑤開心起來:“你家人?”
誰不知道云辭與家里失散,一直想尋回家去。
姓云!還是這么大點的小丫頭!還叫姐姐!
家人沒跑了!
云裳急忙看向云辭,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云辭面上平靜:“沒呢,這孩子路上撿的。
現在能說說交易所里的消息了吧。”
衛書瑤還在懊惱說錯了話,見云辭問她忙揀要緊的說了。
原來這沉睡不醒之人郎中均束手無策。
眼看著人就要睡死過去,這不趕緊上報官府。
接著就有衛書瑤接任務一說。
“云辭,你是不知道,我都回來快一個月了。楓城附近一個除妖的任務都沒有,這里可是第一例。”衛書瑤向云辭大吐委屈。
“所以就直沖沖的來了,還著了那東西的道。”云辭不遺余力的打擊她。
衛書瑤一副你怎可如此說我,不行,我要去哭的表情。
村長及時出現堵住了她戲精附體。
“讓各位久等了,咦,老婆子上茶!”
喊話堆起笑臉向云辭幾人告罪:“真是招待不周,還請諸位海涵。”
“無妨。”
“不打緊。”
幾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村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眼神熱切的看向衛書瑤。
“多虧了這位女高人,打跑了那邪物。若不然,只怕那幾個孩子還醒不過來。”
衛書瑤與云辭面面相覷。衛書瑤謹慎開口:“村長,我并沒有打走妖物。方才我們都睡了一天一夜。
村里所有人!”
村長一驚,坐直身子:“什么?”
看向云辭這幾個新面孔。
姜庾接過話:“我們是尋友而來,據我們這位友人家里人所言她是昨日清晨出的門。”
“我是不到午時就到了這里。”衛書瑤揉了揉眉心,真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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