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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主仆契約

  手勢釋變幻放靈力引導著無數綠葉由遠及近看似緩慢實則奔騰而來,夾著風,攜著云。

  趙流心中驚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威勢。難道這就是宗門與散修的區別?

  他哪里知道自己遇上的是個變臺修煉者,除了修煉看書,別的一概不問。

  不過大概打聽了身份或許就不會選擇下毒加跟蹤的路數。或許也不會接了這趟差事。

  不過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眼下他得努力拼命。

  這樣連續不斷消耗靈力的招式,只要他跑的夠快,就能離開攻擊范圍,跑的夠久就能耗空靈力。

  明顯不敵,趙流轉身就跑,云辭加大手上的力度。葉子靈力如一條絲帶在云辭手中越來越長,越來越快。

  如同一條長蛇死死盯著目標,的確是云辭從殺掉的幾條蛇里悟出來的一種控靈之法。

  靈力在修士手中千變萬化,這種變化還是她從往年的典禮上從內門弟子身上學的。又加了蛇的靈活與狠辣。

  她自己起了名字:“靈葉綾”。

  任趙流如何騰挪閃躍,靈葉綾緊跟其后快若電閃擊上趙流,破開他的防御,靈活的葉子綾緊緊纏上去,將趙流裹得嚴嚴實實。

  “這么弱?”

  云辭忍不住嘀咕。

  姜庾輕笑,現在知道昨夜的擔心有多傻了吧。她的實力又不弱,他自己的當然也不差。

  趙流感受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兩道氣息,瘋狂的掙扎。

  這些該死的葉子沒了后續的靈力還能將他捆的如此嚴實!

  這就是宗門技能與他的三腳貓的區別?

  趙流看著出現在視線里的一男一女,后退一步放棄了掙扎。

  怪就怪自己被沖昏了頭,謹慎三十年竟栽在一本秘法手里。

  “我還以為會出現服毒自殺的話本必備場景呢。”云辭見如此輕松搞定放松了警惕,對姜庾開起玩笑來。

  “我可是修士,服毒作甚!”趙流惱羞成怒,死什么死,活著不好嗎?

  “你還是想想有沒有遺言要交代的?”云辭才不理他的惱火,一個俘虜!要啥氣節!

  “請兩位仙上手下留情,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趙流很識時務地求饒。

  云辭嗤之以鼻,姜庾則全聽云辭的。

  “都下毒害我們了,還想讓我手下留情?留你繼續惡心我們?”云辭一腳踹翻趙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趙流雙目一縮,下毒都被發現了?

  果然秘法不是那么容易得的,目標不是易于之輩。

  但是。

  “仙子饒命,小的愿雙手奉上解藥。只求兩位能留小的一條賤命!”趙流苦苦哀求。

  “要什么解藥?還從來沒聽說過三日醉有解藥的,少拿話誆我。”云辭一腳踩上趙流的肚腹。

  嘖,別說,一如既往的爽。

  趙流這下真的慌了,她連這個都知道。硬茬子!這次真栽了!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奸詐狡猾能屈能伸,我若是饒了你豈不是給我自己留禍端。”云辭說著便以靈力幻化出一柄短劍。

  沒辦法,清微嫌失身份不肯出手。

  云辭心想改日再搞一把兵器,使不動清微吶。

  趙流一見劍都出了,心知眼前這位可不似其他同齡人的單純柔弱好騙。眼里的光是殺人的光,手中的劍也是殺人的劍。

  “仙子饒命!饒命吶!”趙流見云辭無動于衷,大喝,“仙子就不怕加深業火!”

  云辭嘴角帶笑:“喲,還知道業火存在?你!”指著趙流,又指了指自己,“對我們下毒在先,我殺你在后。沾不上業火!”

  就算沾了業火又如何,該殺之人就要殺!不然等著讓人殺自己?

  不留禍端,方為上策。

  “姑娘饒命!我愿締結主仆契約供姑娘差遣!”趙流騙不了云辭眼見劍來拼勁全力喊出來,要不然命都沒了!

  云辭的手頓了頓,劍也停頓下來。以眼神詢問姜庾,可以嗎?

  姜庾點頭,可以。更何況有了這樣的老油條,對他們人間行走有利。

  只是…

  “締結我。”姜庾開口。他可不愿云辭與別的男人有過密的關系。

  主仆契約,主人可知曉仆從一切心意。他可不愿他的好姑娘知道這種男人烏七八糟的想法,沒得帶壞云辭。

  趙流愣了愣,士可殺不可辱。人家姑娘那是兩招就把他秒了,你個小白臉還想契約老子?

  姜庾冷哼一聲,放開內斂的靈力,壓上趙流。

  趙流臉色發白,這邊云辭還踩在他肚腹上。動都不敢動!

  這一個個的怎么都是妖孽!

  同為靈體九重差距怎么那么大!

  “結!結還不行!”活生生一副大姑娘被老地主逼婚的樣子。

  姜庾結印成契約,趙流逼出一絲精血,落入契約中。姜庾也將一點血逼進契約里。契約發出耀眼的光芒,兩滴血液滿滿融入契約上的紋路,如同兩只蟲子慢慢蠕動,蠕動到最后一處紋路,又是一陣光閃過。

  契約一分為二落入兩個人手心,主仆契約就成了。

  云辭松開踩著趙流的腳,手指微動,靈葉綾也消于無形。

  趙流眼里露出一絲笑意,如今看來這趟事倒也算得上收獲不錯。

  主仆契約又如何,只要能跟著主人變強。為奴為仆又如何!

  與一個外圍家族比起來,當然是直屬于宗門弟子更好。

  姜庾抬頭看了眼趙流,眉峰一皺,下達命令:“不得傷害任何無辜人,不得倚強凌弱,不得敗壞門風。若違,死。”

  趙流起初無謂,可那個死字一出,好似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制約著他。

  “是,主人。”

  “別叫什么主人。”姜庾沉吟,“喚公子。我叫姜庾。她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趙流心中嘀咕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至于那個丫頭,就知道叫云辭。

  “我叫趙流。”

  一般主人都會給改名字的,哎…

  “那就叫著吧,名姓父母賜,不必改。”姜庾知曉他心意,直言相告。

  趙流一喜:“多謝公子。”

  “姐姐,這個大叔真猥瑣!”云裳在識海里探頭探腦,“別把姜師兄教壞了!”

  云辭急忙看過去,可千萬別把師兄給教壞了!轉念一想,師兄是主,說不定能把他給教好了。

  一定是師兄教好趙流!

  那邊姜庾詢問趙流可要回去安置親人帶了行李再來。

  “身無長物又孑然一身,自是不必再跑一趟。”趙流恭敬回答。

  事兒沒辦成他也不敢回去。雖說水家家主沒有修行,但人家祖上是,還是不回去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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