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菱被方子實這么一說,目光帶上幾分尷尬,跟方子實比起來,他確實挺悠閑的,就有時間做做小魚干,跟天霸下下五子棋。
“這不是信得過你嗎,有人鬧事而已,在你這里還不小事一碟,這不是解決了嘛”
左香菱笑了笑,給方子實倒了一杯茶。
喝了左香菱斟的茶,方子實臉色才好了點,畢竟這話里話外都是在夸他。
見方子實一臉得意,左香菱忍不住補了一句。
“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呢趁早習慣,下一次就不是這么容易處理了,要是你拿捏不定,就派人給我送個信。”
左香菱拍了拍方子實肩膀,在方子實還有話要說的目光之中,就將人給推出了房間。
等人走了,左香菱回頭看向了正在桌上叼著小魚干吃得津津的天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很快又恢復了精神頭兒。
“你說,我們要是分開很遠很遠還能通過腦電波傳話嗎?”
天霸吃完了一盤小魚干,擦了擦嘴,喵嗚了一聲。
“可以的,你要是不信,我們改天試試?”
看著天霸得意的小樣子,左香菱就知道這事沒跑了,這要是以后有人要害她,她讓天霸去當個臥底,一切問題還不迎刃而解。
第一樓的生意一連七日都是門庭暴滿,每日的食物跟一些限量發售的新奇物件都是供不應求的,有多少就賣多少。
左香菱這是饑餓營銷,饑餓營銷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調高價格,更是為了第一樓產生高額的附加價值,讓第一樓在頓時間內就樹立起高價值的形象。
這樣的做法不能長期,所以左香菱靜待時機成熟,打算開展下一個階段的計劃了。
這天,左香菱正在桌前苦思什么時候是好時機呢,這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
從敲門的節奏來看,左香菱覺得是方子實無疑了,而方子實來找她肯定是店里又出什么事了,如果她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這次的事情應該有點棘手。
“老板,你趕緊下樓去看看吧,別擱這里發呆了!”
方子實進門以后神色匆匆,一上來就拉著左香菱往外走。
左香菱拍了拍肩膀,理好衣衫以后,抱上天霸有條不紊的朝著樓下走去,一路上方子實用盡量簡潔的話跟她解釋著這次發生了什么事。
一番聽下來,左香菱也了解一二,就是那些被左香菱搶了生意的店家來找事兒,連帶著當初賣房子的劉全也在。
“各位這是在做什么,擋在我們店門口是不是有點不妥當啊,還是進去說吧,我給各位開個包間。”
左香菱語氣淡淡,毫不在乎的樣子,這幅樣子落在這群鬧事的店家手里,就只會覺得左香菱這是過于傲慢了。
“哼,進店就不用了,我勸你還是盡早關店歇業吧,你這門匾上的印章是仿刻當今圣上還是太子之時的私章,這早就有所耳聞,左老板跟朝中重臣之子有所交集,更是跟景王殿下關系非凡,要想要求得圣上的題字跟印章想必求一求還是可以的。85
不過,你為什么要弄虛造假呢,這弄虛造假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你偏偏造的皇上的假,這可是藐視皇族,是誅九族的大罪!
今日,我們就要揭穿你的弄虛作假!”
左香菱看著眼前這個尖耳猴腮,瘦得皮包骨,卻又眼泛精光之人,左香菱說不出來看著這人的感覺,只是知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陽奉陰違,兩面三刀,可能就是最好的形容了吧。
自認為自己沒有得罪過這號人,也壓根沒有見過他,左香菱面露疑色,將目光落到了方子實的身上。
見左香菱疑惑的眼神,方子實一眼看出左香菱這是什么意思,連忙開口介紹道。
“這是福祥齋的韓老板。”
左香菱聽完點了點頭,這福祥齋她知道,之前由上官飛白帶著去吃了幾次飯,味道還算尚可,但是那是她作為廚師給下的評判,這擱在尋常人口中那就是仙家美味啊,所以那人流量也是相當大的,一天掙個幾千兩不成問題。
這做菜的飯館不拿飯菜味道找事,反而是盯上了她的牌匾,一看就是預謀已久啊。
前幾天來了幾個將飯菜打包的人,本來也是沒有什么的,但是這三五天功夫就將第一樓幾乎所有的吃食都給點了一遍,這就不得不引人注目了吧。
想來應該是挑不出這飯菜的毛病,故意拿著牌匾上的印章來說事的。
不過,左香菱覺得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剛剛聽了韓老板的一番話,是對我這牌匾感興趣啊”
左香菱順了順天霸油光蹭亮的毛,笑得十分燦爛,轉而看向了身后的牌匾,上面寫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右下角落了一個圓形印章。
“不是對你的牌匾感興趣,而是對你這種造假攀附皇室的行為所不恥!”
說著,看了一眼左香菱,朝著身側的位置啐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意有所指的模樣。
左香菱眸光一寒,嘴角上揚。
“不知,在場的各位是憑什么斷定我這是仿的皇上的印章,又是怎么斷定這是我造假的呢?”
對于這些人愚蠢的行為,左香菱只想說一句,沒腦子。
是個正常人也不可能做出這樣違反法紀的事情吧,公然挑釁皇室可不是什么好事,還弄虛作假呢,想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想來這些人也是被搶走了生意,一下子慌了陣腳,然后私下一聯合,來找她的破綻呢。
“這是鹿鳴書肆的王老板,曾經中過進士有幸見過陛下墨寶,上面刻的正是這款印章,你說,這算不算有發言權?”
聽著這韓老板的意思,這個書肆的王老板來頭還不小的樣子,不過要是能中進士的話,何至于來開這書店呢。
“哦,既是這樣,牢請王老板指點一二,這印章倒地哪里不妥了。”
既然想要鬧,那么她陪著就是,就當是看戲了。她還當是什么大事呢,方子實這般火急火燎的。
“世人皆知陛下早些年喜好寫文章,這落款名便是‘寒謙’二字,你這雖然也是落的這兩個字,大小也是一樣,但是當年我所看到的卻是用篆書,你這分明就是隸楷,怎么可能是我看到的那枚印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