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景王殿下有您這個會為自己操心的母后在嘛,景王自是不會操心了。”
迎秋笑著為顧婉凝添了碳火,兩人笑得十分的歡愉,殿中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絲毫不會有剛才那種凝重的感覺。
“就你會說話。”
顧婉凝笑嗔了迎秋一眼,眸底的謹慎從未退散。
傍晚,左香菱悠悠轉醒,渾身疲憊得不想動彈,但是她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感覺自己的肚子都痙攣了。
“唔”
支吾了一聲,正坐在外間看書的上官飛白聽見左香菱的嗚咽,立馬放下書來到了床邊。
看著眼神迷離的左香菱,上官飛白松了一口氣,用極盡溫柔的嗓音說道。
“想要吃點什么嗎?”
左香菱活動了一下身子,努力了半天終于用全身最后一點睜開了眼睛,看著上官飛白黑曜石一般的璀璨的眼眸,左香菱笑著一頭扎進了上官飛白的懷里。
剛起床的聲音像棉花一樣柔軟,霎時就將上官飛白的心給融化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我怎么感覺自己睡到了天荒地老啊”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也掩蓋不了左香菱話語之中的綿軟,惹得上官飛白恨不得將左香菱就地正法了。
“酉時剛過,你也沒有睡多久,也就半天而已。”
上官飛白說著,看門外一直守著的玲瓏進來了,立馬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給左香菱端點吃的來。
吃食,上官飛白早早就讓玲瓏通知廚房給左香菱溫著了,為的就是左香菱隨時想吃都行。
“這樣啊,那還好,今日…”
話到了嘴邊,左香菱不知道怎么說了,只好頓住了。
上官飛白會意,接著說道。
“今日,你跟阿澤被那個用蠱控制狗的人給帶走了,險些就出事了,不過你們運氣不錯。
被毅王給救了,然后帶到了毅王府,之后,便是多虧了它。”
說著,上官飛白將目光轉向了枕頭一側眼睛似迷非迷的天霸身上。
左香菱笑著將天霸摟入懷中,親昵的在體內臉上蹭著,天霸立馬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十分嫌棄的眼神。
“毅王?他不是才是這事的幕后主使嗎?”
左香菱眼神恢復清明,帶著不解的表情看著上官飛白。
上官飛白對于左香菱知道是毅王的事情,但是沒有出口詢問。
“表面是他救了你們,但是他沒有將你們第一時間送回府中,反而是放在自己一處偏僻的院落之中,其中必定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現在還沒有道追究的時候,綁走你們的那個人在回府的路上自殺了,現在沒有了證據,也不能只認毅王就是幕后主使。
在我看來,他多半也是成為了被人棋盤中的棋子。”
見上官飛白說這么長的一段話,左香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細細想來,確實是這樣。
至少,她手底下的人查到的情況只到了毅王這里。
話說到了這里,正好玲瓏帶人端著吃食進來了。
人還沒有到跟前呢,左香菱就欣喜的要從床上下來,卻被上官飛白給制止了。
“外面冷,別著了風寒,就在床上吃。”
玲瓏立馬上前擺上了小桌,緊接著豐盛的菜肴擺了滿滿一桌。
“嗯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吃冬瓜排骨湯,還有這牛腩。”
左香菱一副要愛死上官飛白的表情,這撒嬌的小表情落到上官飛白眼里,讓他只覺得心頭涌起陣陣甜蜜。
“快吃吧,等下別冷了。”
見左香菱沖他擺了一個鬼臉就低頭開始往嘴里塞了,上官飛白轉頭問著。
“阿澤醒了嗎?”
玲瓏立馬回答道。
“秦公子還未醒,卓首席說公子頭上遭受了重擊,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可能要明日才可能蘇醒。”
說完,上官飛白會意的點了點頭,玲瓏又不忍打擾二人溫馨的時光,給屋內侍奉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慢點吃,有沒有人跟你搶。”
上官飛白拿過錦帕為左香菱擦去嘴角的湯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也就只有跟左香菱在一起的時候,他能這么輕松了。
“當然有啦。”
左香囫圇吞咽下嘴里的冬瓜,朝著上官飛白擠眉弄眼,眼看上官飛白就要開口反駁,立馬拿筷子夾了一塊牛腩送到了上官飛白的嘴邊。
被左香菱這么一弄,上官飛白頓時不知道要說點什么了,看著左香菱得逞的笑意,只能寵溺的吃下了牛腩。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雖然不像阿澤那樣受了傷,但是卻中了曼陀羅花粉,云清說是小事,但是你還是修養兩天我才放心。”
一聽上官飛白這話,左香菱就知道自己又得好幾天出不了門了,立馬拉著上官飛白的胳膊撒嬌。
“不要嘛,人家都規劃好了,明天要去第一樓的,我都這么多天沒有去了,要是方子趁著我不在,私吞我的巨款怎么辦?”
一聽這話,上官飛白忍不住笑出了聲,讓原本就俊逸的面龐,更添了幾分暖意。
“你這么說,要是被他聽見了,不怕他不高興嗎?”
知道左香菱只是開玩笑,但是還是忍不住被逗樂了,也就只有關系好到想家人一般,才敢說出這樣的話吧。
“哼,我才不怕呢,他月錢還是我給的呢。”
左香菱嘟著小嘴,簡直都快翹上天了。
她其實只是想轉移一下話題,讓上官飛白成功的放自己出府,說實話,這么久沒見方子實,還怪想他的。
上官飛白只是笑不說話。
兩人吃完飯,又擁著看了一會兒月亮,左香菱成功的說服了上官飛白明日放自己去第一樓。
左香菱睡醒,在寬大的床上舒展了一下,玲瓏扶著她起床梳洗。
“王妃早膳可想要吃點什么?還是跟平常一樣吃餛飩,燒麥,跟蝦餃嗎?”
玲瓏一邊為左香菱梳發,一邊問著,一點不耽誤,沒一會兒就位左香菱挽了一個好看的發髻。
“不了,不了,我直接去第一樓吃,你也一起。”
左香菱自己也知道最近有點有點太忙了,就連玲瓏也跟著忙起來了。
平日她忙著第一樓的事情,玲瓏就顧著王府中,所以出一次王府都成了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