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白說話時帶著少有的打趣意味,看得左香菱是不寒而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現在上官飛白身上總是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李承宏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上官飛白,并沒有說哈,似乎是不想要招供的樣子。
左香菱害怕上官飛白直接提劍將李承宏給解決了,便率先一步開口道。
“我知道你雖然是偷了令牌,但是下令調離御林軍,然后派刺客的人不是你,要是你能說出這人是誰,說不定皇上口可以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讓天霸聞過令牌之后,又在惠妃的院子中轉了一圈之后,左香菱便知道了事情緣由了。
在她看來,處置一個李承宏并不能讓這段時間消停下來,想要安靜的生活除掉這根源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她想到李承宏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會輕易供出李弘辰的,不然,李弘辰也不會傻到讓李承宏下手了。
看著李承宏原本不屑之中的堅定開始動搖,左香菱繼續說道。
“你這么幫這個人,你又知道這個人對你是什么態度,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吧,要是這個人出手救你,我就不跟皇上說你還有同伙的人,反之,要是這人落井下石…
如果這人落井下石你還要固執己見護著他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是我也不會讓他就這么好過的,下一次,我肯定讓他加倍還回來。”
在生命面前沒有人是不會動搖的,但是為了能夠保證李承宏會在李紹武面前,供認不諱的說出是受了李弘辰的指示,左香菱覺得還得給他下一劑猛藥。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說完,扯了扯上官飛白的衣角,算是在征求上官飛白的同意了。
上官飛白思慮片刻,點了點頭,三人退出了柴房。
“加派人手,另外,吃食務必要找太醫驗過才行。”
上官飛白臨走前交代了一句,侍衛立馬點了頭。
等走遠了,秦浦澤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不直接帶到皇上面前,這樣多麻煩啊。”
他本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既然已經能交差了,為什么還要費這么大功夫呢,反正到時候到了李紹武的面前,李承宏也會如實招供的。
“傻子,也不看看限制是什么時辰,審問也得看個時間吧。”
左香菱知道秦浦澤并不傻,只是一時間沒有相同其中的奧義,相信只要等到秦浦澤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能想通也不一定。
左香菱都這么說了,秦浦澤也不好接話,不然就成了左香菱口中的傻子了。
等人分別了,左香菱才依偎在上官飛白的身邊,兩人你儂我儂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另一邊,得知李承宏被抓的消息,李弘辰頓時就睡意全無,在屋中來回踱步。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的給李承宏時加點壓力才行,不然要是透露出什么酒對他不利了。
好不容易才成為了太子,要是他被拉下了馬,簡直就是拱手將太子之位送給了上官飛白啊。
不論如何,他都是不會放棄這個位置的。
思來想去,能解決李承宏的最好,要是解決的不了,那邊讓他無法說出是受了他的指示。
想到這里,李弘辰的眸底閃過一絲狠毒。
翌日,卓云清當著李承宏的面眼了飯菜。
當李承宏看到卓云清手中的銀針變黑之時,臉上閃過一絲震驚與落寞,之后變成了自嘲。
卓云清憐憫的看了李承宏一眼,說道。
“稍后會給您送來新的飯菜的。”熱搜 等卓云清離去之后沒多久,新的飯菜便被端來了。
卓云清一直到他吃完飯才離開的。
其實,他的內心是動搖的,只是,他不想讓自己再上官飛白面前顯得跟一個傻子一樣,所以選擇了緘默。
李弘辰得知自己派去的人沒有能夠將李承宏給毒死,當即覺得五雷轟頂。
好在,他還有后手,既然李承宏沒有毒死,那么,不如讓惠妃替他喝下這個藥好了。
畢竟,審問的當天,身為母親的惠妃十一低昂會到場的。
想到這里,李弘辰讓安排在惠妃身邊的人可以下手了。
中午時分,飯桌上坐著李紹武跟其他幾位娘娘。
就算是在飯菜的加持之下,氣氛也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反而顯得異常的詭異。
“父皇。”
上官飛白準備直接了當的進入正題,只要李承宏不是一個傻子,一定會指認李弘辰的,不然,謀殺皇上的罪名,足夠讓他人頭落地了。
那個位置,只要他們還是皇子,都會覬覦的,李承宏也不例外。
“經過證實,偷盜令牌便是五弟無疑了。”
上官飛白話音剛落,李承宏就被御林軍壓著進了屋子。
惠妃看到自己披頭散發的兒子,眼淚頓時就涌了出來。
李承宏眼神晦暗,情緒低落。
李紹武聽了也沒有說話,反而是笑著給惠妃夾了菜,嚇得惠妃險些將手中端著的碗給掉了。
李紹武明明是在笑,但是笑意永遠都是冰冷的。
“那刺客呢,又是誰派來的?”
李紹武抬眸看了一眼李承宏又將視線落到了上官飛白的身上。
“這,還是由五弟來說吧。”
上官飛白想要聽李承宏親自說出,是李弘辰指示他的。
但是李承宏卻低頭不語,并不打算答話的樣子,李紹武眸底微暗,將視線落到了上官飛白的身上,意思是由他來說。
沒等上官飛白開口,站在李紹武身側布菜的李弘辰就朝著李承宏一笑。
緊接著,惠妃捂著肚子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快來人啊!”
服侍惠妃的宮女立馬就發現情況不對,抱著惠妃一個勁兒的喊。
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的壓抑了,李紹武陰沉的臉直接變黑了。
握在手中的筷子直接被扔到了桌上,其他還握著筷子的妃子都不敢在說話了。
“快去請卓太醫。”
顧婉凝十分平靜的喊道。
她身后的宮女立馬就跑了出去,而她則是扶著李紹武到了羅漢床上。
屋內的桌子也被撤走了,原本并不顯得擁擠的房子立馬就變得空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