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細細確認過瓶子里的東西之后,卓云清轉身朝著左香菱點了點頭,示意左香菱確定里面的藥就是云霓所中的那種。
“天霸,這藥你是從哪里找到的啊?”
既然裝藥的瓶子已經找到了,那么只要天霸可以聞出上面的味道屬于誰,亦或是跟什么人有關,這線索不就又連起來了嗎。
只是,令左香菱大失所望的是,天霸這次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
“這瓶子是在一處草叢里找來的,就在古華軒附近,想來是兇手完事之后,隨手將東西扔在那里的。
上面的味道我聞過了,不是我們認識或者接觸過的人。”
這話讓左香菱面色微變,而卓云清則是看見了一人一貓對視著,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兩人的眼神之中卻像是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這藥瓶子就先留在你這里,我還有意見是需要去查清楚。”
說完,左香菱看了一眼卓云清手中的藥瓶,一手拎起天霸就出了門。
“你這是又發現了什么?”
天霸對于左香菱此時的這種行徑表示十分的不滿,奈何一直在左香菱手中針扎未果,只得姑且先原諒她了,等事情結束它再算總賬好了。
“沒有,不過,你說,這幕后之人為什么會想要將這件事牽扯到錢富的身上呢?
錢富你應該見過的,就是我山莊的管事,你盡管不知道到他的名字,但是他的味道你應該是接觸過,剛剛你也說了,瓶子上沒有他的氣味,那么,這幕后之人怕是要把火遷到我的身上啊。”
這樣說來,只要在錢富那邊蹲點,隨時注意他的情況,說不定想要將這件事嫁禍給錢富的人,還會去找錢富,這樣一來,她是不是又有線索了。
“你去錢富的住處蹲守一下,看看近期有什么去過他哪里,我呢,就去偷偷聯系一下手下的人,這件事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藥復雜,不再多幾個幫手我真的搞不定了。”
牽扯的人跟勢力越來越多,左香菱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自己的暗衛出動了,只要在每個娘娘的住處都蹲著,看看她們近期是否與外界聯絡,應該就可以查出點什么了吧。
說不定還有什么意外的收獲不是。
這樣想著,左香菱便跟天霸繽紛兩路,左香菱去聯系暗衛,天霸去監視錢富。
眼看天都快亮了,左香菱才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這下毒之人自己出現了。
剛躺上床的左香菱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夢鄉呢,就被玲瓏給叫醒了。
“哎呀,又怎么了?”
處理這些破事已經夠讓她糟心的了,沒想到連一個好覺都成了奢侈了,她都想念在上官飛白身邊那段無憂無慮,每天吃了就可以睡,睡醒了就可以吃的生活了。
“王妃,剛剛太后派人去把錢富給抓起來了,現在正在古華軒審問呢,您趕緊去看看吧。”
玲瓏看著左香菱滿面愁容,自是心疼的,但是事態緊急,她覺得是一刻也耽擱不得的。
在宮里當差這么久,她自是清楚這時機的重要性的,這要是在左香菱去之前,錢富的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按律法左香菱是會受到連坐的。2018
這罪名可不是表面上看去的欺辱皇親這么簡單,這可是太后最寵愛的云霓郡主,再者,還有這么多看好戲的娘娘,說不定其中哪位多嘴了這么兩句,這事就成了左香菱指使的。
“什么?!”
顧不得其他了,這事只能是玉露憋不出往太后那里說出來的,按照太后的性子,在審問之前就絕對會對錢富上刑,以解心頭之氣的。
想必,昨日之后,各位娘娘也是按捺不住了,就等著出這樣的事情呢,這要是錢富出事,她跑不了,上官飛白自是也跑不了。
到時候,想要除去上官飛白以鞏固自己兒子的勢力,不就簡單得多了。
不得不說這事還真是一環扣著一環,但是她偏要做這個破局之人。
“走,去看看。”
昨日的焦頭爛額已然過去,今日的左香菱如獲新生,她已經不畏懼了。
到了古華軒,左香菱見各位該在的人已經都在了,便照常跟太后行了禮。
“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似乎是因為云霓的事情,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只是輕輕抬了抬手,示意她落座,之后便沒再有什么表情了。
“今日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討論一下云霓受刺之事。
哀家也老了,也享不了幾年福了,只希望的身邊的人都能順遂平安,但是現在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哀家如何能置之不理。
你們誰有情況想要說明一下的,就趕緊說一下吧,要是能提供什么線索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罷,太后毅然的端坐在了主位之上,比平日肅穆幾分的妝容顯得她整個人都是那么的威嚴遙遠,透著不可侵犯的氣勢。
“太后,這事既然是發生在這里,我自當全權負責,只是不知為何今早您為何會派人將錢富給抓起來?”
就算是知道錢富被抓的原因,左香菱還是只能裝作不知道的問上一句。
既然這人是要通過對付錢富來針對自己,想來是一早就知道錢富會被抓來的消息的,說不定可以從她們的神色之中發現什么端倪。
左香菱詢問之間,腦袋朝著太后的方向,余光則是發散各處,偷偷地觀察著在場幾人的神色。
其中就不乏珍妃惠妃德妃,以及孫盼夏跟楊松雪,這幾個人都是跟她有過節的,想來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尤其是楊松雪,上次差點因為她毀容的事情,肯定還被記在賬上呢。
只是,楊松雪此時除了衣服看好戲的姿態,并沒有其他的神色,至于其他幾位神色大都差不多,倒是孫盼夏目光閑散,好似一切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這點就有點與之前不大一樣了,按照左香菱對于她的了解,怎么也應該是一副細心聆聽的樣子啊。
“哼,你還有臉問,你連自己手下的人是個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就敢委以重任,哀家是該說你用人不淑,還是沒有慧目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