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李紹武看著面前站著的人,眼神深沉一如外面的黑夜。
“怎么,我不能來?你別忘了,這里曾經是我的,要不是我,你現在能坐在這個皇位?”
聽了這話,李紹武的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銳利森冷的目光之光帶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還是這么容易生氣啊?!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窗外闖進的夜風掀起了黑紗斗笠的一角,斗笠之下有著一張跟李紹武相差無幾,應該說是一模一樣的臉,不過,李紹武視野所不及的另外一面,卻是猙獰可怕的。
“我就是聽說你想要立太子了,就過來看看,想要知道你到底想立哪個兒子成為太子。”
黑衣人張狂的嗤笑著,眼神冰冷而邪魅,想要讓人逃離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事已經不歸你管了,既然把這個國家交給了朕,那就不要插手朕的事。”
李紹武厲聲叱道,黑衣人仿佛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變化嚇得愣住了,但是下一刻,黑衣人依舊是邪魅的笑著。
“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既是我交到你手里的,我也可以隨時拿回來,我很期待接下來這段時間會發生什么樣有趣的事情,至于太子是誰,我不在乎。
反正,到頭來都只是我的玩物,哈哈哈。”
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戛然而止,夜風吹過,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蹤影,仿佛不曾來過。
“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楊陵聽見屋內的動靜,匆匆趕來,實現不敢有絲毫的多余,只敢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鞋尖。
盡管如此,腦海之中還是不斷的回想著剛剛聽到的聲音,聽見的人不止他一個,所以他才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進來查探。
見李紹武沒事,他心安的同時仿佛又覺得有什么東西,無形之中牽扯著他的思緒,讓他不得安寧。
“沒事了,你下去吧。”
得到了李紹武的回應,楊陵轉身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就在即將開門之際,身后再次響起了李紹武的聲音。
“把今晚守夜的人都換了。”
冰冷的聲音讓楊陵緊繃著的最后一根線斷了,好在這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稍微有所適應了。
“是。”
恭敬的應了一聲,楊陵才出了廣明殿。
朝著守夜的禁軍頭領使了一個眼色,禁軍頭領立馬會意,讓手下的人講守在殿門口的宮女太監都捂嘴拖走了。
須臾過后,禁軍頭領才帶著新的宮女太監回來了。
所有人都恪盡職守的做著自己的本分,一如之前的時候。
怡春閣肥貓吧 “右相大人受累了,這大大小小的事務皇上都喜歡交給您處理,有您在朝堂不僅是皇上跟文武百官之福,還是天下百姓之福。
下官在這里提天下百姓謝過右相大人的肝膽力竭。”
說罷,孫謙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張譯沒有說話,只是客套的笑了笑,也跟著喝了一杯,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些都是身為臣子的分內之事,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是皇上的吩咐,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除了幫著做事,也做不了什么的。
別看我平日一天最多的時候要進宮三四次,其實啊,正真勞累的是皇上才是,這天下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每樣關乎民生的事情都需要皇上過目決策。
真正辛苦的人是皇上才是。”
看著張譯維揚卻滿是無奈的嘴角,孫謙只覺得張譯便面上實在心疼跟恭維李紹武,實則,卻是處處貶低著自己。
什么每日進宮三四次啊,不過是自己事情沒有處理好,才需要頻繁的出入宮內外而已。
他現在既然想要從張譯這里知道題目,說兩句官場上恭維的話又有何不可呢,說不定,明日之后,他就是下一個右相了。
“右相大人說得極是,下官再敬您一杯。”
話說到這里,異域舞姬也扭著蛇腰走了進來,那雪白的腰段光是看著就已經足夠勾人了,再扭上一扭,兩人的魂魄立馬就被勾了去。
待酒過三巡,孫謙見張譯眼神迷離,說話也才是有點結巴了,意識到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小心的問道。
“不知,右相大人這次是準備出什么題目啊?反正現在也只有我們兄弟二人,要是右相信得過小弟,小弟愿盡綿薄之力,替老哥分擔一下,并且保證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說罷,孫謙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更是小心翼翼的網別處瞄著,嘴角微微含笑,一看就是跟張譯一樣醉酒了。
“不行,不能告訴你,被別人知道就慘了…”
張譯搖頭晃腦,表示了這事的嚴重性。
孫謙卻是不依不饒了,一再勸解著,最后張譯終于被他給說動了。
“那老弟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選官向來是以“身、言、書、判”作為首要條件的。所謂身,即形體,需要五官端正,儀表堂堂,否則難立官威。所謂言,即口齒清楚,語言明晰,否則有礙治事。所謂書,即字要寫得工整漂亮,利于上級閱讀他的報告。所謂判,即思維敏捷,審判明斷,不然便會誤事害人。
其中判我覺得最為重要,這乍一看是處理事情的能力,實則這考驗的是官品。
但是官品雖然重要,這處理事務的能力也不能落下,所以,我便準備以這個為題了。”
張譯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段話,孫謙雖然是假醉,但是喝的酒四號不比張譯的少,所以微醺還是有的,大腦反應遲鈍也是真的。
細細講張譯的話回想了兩遍,孫謙還是覺得這個題目太過廣泛了,要是拿著這樣不明不白的消息去討好辰王,說不定結盟不行,反倒會被倒打一耙。
凡事,還是要問清楚了才好。
“小弟怎么覺得聽不明白呢,老哥你再說的詳細一點可好,小弟也好給你參謀參謀。”
或許是真的以為自己馬上就套出消息了,孫謙開始膨脹了,亦或者,他真的是喝醉了,盡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參謀,這不是暗說張譯不如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