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王衡越別無選擇的說道。
“我雖是毅王的門客,但是這次的事情,全然與他無關,是他宅心仁厚看中了我微不足道的才能,收留了我。
王爺如此英才,又是命格之人,自是希望他能建立豐功偉業,奈何王爺無心于此,我們這些人自是要為他做點什么了。”
說完,王衡越不知道是感慨頗深,還是自感有愧,低下頭不在說話了。
左香菱聞此臉色整個都變了,簡直是恨不得把王衡越就地正法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改口。
看來真的沒有留他的必要了,虧她還是真心以為王衡越只是一時動了邪念,才為毅王做事的,現在看來,簡直是賊心不死。
一旁的李洙赫見此,簡直是心花怒放,與身側秦玉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飽含贊賞之色。
“對此,你又有什么想要說的呢?”
李紹武看向了左香菱,他越發覺得這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對于左香菱的能力,他一直沒有一個參照,現在這事正好做一個依據。
“皇上請看物證。”
說完,端著五十兩黃金的太監將手中的托盤舉高,讓殿中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這不就是普通的金子嗎,有什么特別的?”
李紹武好奇的打量著金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看似是普通的金子,但是它卻是毅王給這道士的酬金。
這是審問這道士的時候,他自己主動報出來的,也確實說了毅王交代他的事情。
除此以外,還有一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說完,掀開了擔架上的白布,赫然出現了已死的白立。
殿中突然出現一個死人,不少人都被嚇了一跳,特別是侍奉在李紹武身側的宮女,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這人叫白立,也是下毒之人,同樣也是毅王的人。
為了掩人耳目,毅王最開始的時候,是讓白立以鴿子聯系這道士的。
鴿子我們也帶了,鴿子身上竟卓太醫檢驗,確實有沾染過毒藥的痕跡。”
說完,將實現移到了卓云清的身上,示意他該說話了。
“確實如此。”
卓云清拱手拜了拜。
“哼,你就憑這一個死人,還有一只鴿子就想指認本王為兇手,是不是吧父皇當傻子蒙騙呢。”
李洙赫站不住了,對著左香菱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服氣的樣子。
早先,兒臣也并未想過這到時候會臨時改口,不過幸好,兒臣還有一人證。”
左香菱嘴角微揚,拿出了秒殺一切的氣勢,對于李洙赫,她已經不想姑息了,務必要將人給就地正法了,還有這道士也一樣。
話音剛落沒多久,就從殿外走進來一人。
“草民參見皇上。”讀書祠 這聲音飽含詩卷之氣,赫然就是流民的村站錢嘉致。
“想不到皇嫂為了指認與我,竟然連流民村的村長都請來了,誰不知道你有恩與他們,想讓他為你作假證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李洙赫嘲諷一笑,得意洋洋的樣子似乎是已經看見了左香菱被治罪的場面了。
“是嗎?再好好看看這是誰?”
左香菱挑了挑眉,伸手從錢嘉致的臉上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李洙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意立馬就沒有了,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身便的秦玉,見到秦玉身子微微發顫的時候,就更急按確定內心的想法了。
“這不是什么村長,而是,毅王你一早就安插在流民中的人,想來,就算是沒有疫病這件事情,也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吧。
為了得到天下人的贊賞,毅王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說完,左香菱掃視了一眼假的錢嘉致,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跟皇上說吧。”
摸索著手腕處的衣角,左香菱目光微冷,這世道人心還真是難測啊。
要不是她留了一個心眼,將王衡越給偷偷藏起來,將白立辦成王衡越的樣子,恐怕王衡越現在也是一具死尸了吧。
真是白瞎了王衡越這點忠心了,人家根本就只是當他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我本是一個城中一個收賭債的混混,但是功夫好,就被毅王給看上了,他讓我去殺一個人,然后又扮做這個人的樣子繼續待在流民之中演戲。
直到,被派去殺這個人。”
說起‘這個人’的時候,假錢嘉致的手已經指向了王衡越,跪到在地的王衡越一聽這話,立馬看向了毅王,某種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他沒有想到,毅王竟拋棄他致死,心底不由得被絕望與失望填滿,但是為了他的家人,他不得不這么做。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盡在短短幾日,毅王的人竟然就找到了他的老家,并且拿到了他妹妹的香囊,想來人已經在他們的手里了,或許,早就被控制住了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只是可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仍舊不敢說出真相,他剛剛已經將所有的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要毅王沒事,他的家人就不會受到牽連。
上位的李紹武見此,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李洙赫,這一次,他的目光就沒有之前那么輕松了,那眼神,絲毫沒有顧念父子之情的樣子。
李洙赫心頭緊繃,當看到假錢嘉致將視線落到秦玉身上,己欲開口的時候,他終于是站不住了,毅然決然的開口道。
“這事,兒臣有罪,是兒臣鬼了心竅,才這么做的,只是,兒臣并未讓人給村民下毒,只是不想讓這疫情這么快結束,就在暗中做了一點手腳而已。
他在說謊,想必,是受了這女人的蠱惑,想要將兒臣處之而后快,給某人清路罷了。”
李洙赫含沙射影意有所指,李紹武也有了自己定斷,半晌才說道。
“涉及此時的兩人全部處死,至于毅王,受了手下人的懵逼,也確實是伸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就罰俸祿兩年,閉門思過意念,期間就不用上朝了。
朕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說著,李紹武就起身了。
下邊的左香菱對此顯然是不服氣,氣憤的說道。
“皇上為何不派人徹查以后才下定論?”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