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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 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

  面對左香菱吃了大糞一樣的表情,卓云清又無奈又好笑道。

  “那手可能是來自一個經歷過霍亂,而又存活下來的人身上。

  而那泡斷肢的液體,就是為了吸收斷手之中的血液。

  而那血液就是治病的關鍵。”

  說到這里,左香菱大概明白了卓云清意思,按照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那個存活下來的人身上帶有霍亂的抗體,而這個時代的人不理解抗體這個東西,所以權當是血液的功勞了。

  “那…”

  左香菱話音未落,卓云清原本面帶微笑的俊臉頓時皺到了一起,與此同時,他跑到了白立的面前。

  左香菱這次啊注意到,此刻的白立已然整張臉變得青紫,并且口吐白沫,活脫脫就是一副中毒的樣子。

  之間白立抽搐了幾下,整個人往旁邊一倒就沒有動靜。

  “怎么樣?”

  左香菱蹲下身子,急切的問道。

  這可是他們治好村民的希望啊,現在她沒有了祈愿之力,白立又死了,村里的村民就是連最后一顆救命稻草也沒有了啊,她突然有點后悔當初讓卓云清拿白立做實驗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是我失誤了,竟然沒有發現液體之中竟含有水銀。”

  隨即,卓云清放下了白立的頭,剛剛他檢查過了,白立的有顆牙齒是中空的,想必里面裝的就是砒霜,為的就是當他自己吃下解藥的時候回確保自己死去。

  “那現在怎么辦?”

  左香菱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勝券在握的,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出事,似乎,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事啊。

  “沒事,他的血應該還可以用,或者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卓云清在撩起白立手腕放血的時候,發現白立的手心寫了小字,使用了一種特殊的刺青顏料寫上去的。

  平時不會顯現,但是人死之后會出現,具體配方他不知道,但是他曾在醫書上看到過。

  白立手中線索,應該是他擔心自己遭受到真正的幕后者的追殺,而為自己留下的籌碼。

  聽說還有辦法,左香菱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需要我們做點什么?”

  左香菱覺得已經刻不容緩了,既然白立都用了那么殘忍的手段才將解藥保存下來,想來這個保持新鮮度是十分關鍵的。

  “來吧。”

  卓云清看了左香菱一眼,示意左香菱跟他一起將白立弄走。

  左香菱僅此趕忙上前抓住了白立的一只胳膊,但是人死以后的重量跟人活著是兩個概念,就算是他們兩個用盡全力也還是有些吃力。

  一旁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來幫忙,最后經過一群人的努力才成功的將白立給拖去了后廚。

  看著灶頭上的人,左香菱默默咽了咽口水,她分解過一整頭牛,但是還時頭一次將人擺到廚房的。

  “行了,別看了,把你手邊的桶給我,然后帶著這些人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就不要進來了。”

卓云清看了一眼左香菱,眼神之中滿是驅逐之意。牛吧文學網  左香菱本就不想多呆,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在門外等了許久,也沒見卓云清出來,左香菱眼中懷疑卓云清是不是把人給剁了。

  一個成人大概有四到五升的血,就按多了算那也不夠村里那么多人喝的啊,除非…

  卓云清像她想的那樣,做了而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些事情,光是想想也讓人不寒而栗啊。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左香菱打算再去提審一下王衡越,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線索。

  走進關押王衡越的房間,看著被反綁在柱頭上的王衡越,左香菱雙手環胸,開始深沉的打量起他來。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毅王的人,要是你敢對我做什么,毅王他不會放過你的。”

  王衡越被左香菱不懷好意的眼神給嚇住了,這些天他受的心理打擊已經夠多了,早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左香菱問得十分的輕松,就像是在問,你還要吃飯嗎,不吃的話我就把桌子收了。

  看著左香菱凌冽的眼神,王衡越只覺得像是一片刀子不停的在剜自己的肉。

  但是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故作鎮定的樣子,試圖,不然左香菱看出他此刻的心思。

  見王衡越怕成這樣還不說實話,左香菱多少是有點佩服他的,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只能委屈王衡越了。

  “你要是沒什么好說的,我就讓人把你拖去埋了,反正已經沒有解藥了,待在這里遲早的都是一個死,與其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還不如被活埋呢。”

  說著,左香菱便回過了身,像是要叫人的樣子,王衡越心里怕極了,卻也還是強撐這最后一根弦,問道。

  “你要是非要埋一個人,可不可以先買白立,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

  王衡越簡直都快哭出來了,嚇得等個人都開始打顫了。

  左香菱挑了挑眉,稍微有點遺憾的說道。

  “他啊,剛剛已經死了,很快就要被埋了,你跟他待了這個久,想必也染病了,只是現在癥狀還輕,暫時看不出來。

  但是啊,沒有解藥遲早都是會死的,而且還會傳染給別人,所以我不得不把你給埋了啊。”

  左香菱攤著手,似乎她也是不想這樣的樣子,卻又不得不這么做。

  “我說,我說,其實毅王還給了我一份藥。”

  王衡越說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他供出了毅王,毅王那邊肯定是不會再留他的。

  跟毅王的身份地位比起來,他一個江湖游方道士算個什么玩意兒啊,要殺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聞此,左香菱的嘴角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回頭滿意的沖著王衡越點了點頭。

  “好了,再說點啥吧,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

  左香菱裝作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面帶微笑的對王衡越說著。

  王衡越覺得事已至此,左香菱好歹也是個王妃,就想著能不能多少保住自己一條命,便商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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