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寂靜,月色朦朦。
隊伍進入驛站之后,秦浦澤摟著一個美人,在眾美人的簇擁下進了樓內,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好不快活。
其他的人除了親信侍衛,全部各回房中歇息,阿達木吉一行人一路上都是頷首低眉不敢聲張,待到無人之境,便將那些礙眼的侍衛全數解決。
“大人,根據密報,軍方布陣圖在那楚國主帥景王的寢室之中。”
一黑臉大漢躬身稟報,兩個伏身貼在門前警戒,阿達木吉坐于桌前,桌上是一盞曳曳搖墜的燭火。
阿達木吉張嘴意欲說點什么,正值說話之際,突然想到了左香菱的提醒。
確實,這太像一個陷阱了,他們進來也未免太過容易了一些,所以一時心生猶豫,不過片刻便有了新計。x電腦端:<ahreftarget_blank
從隊伍之中分出一半安插在各處,其余一半隱藏于守衛之中,其中撥出兩人去盜竊軍方布陣圖,他則在暗處靜觀其變發號施令。
這樣部署取到了布陣圖自然皆大歡喜,就算是取不到也能將損失降到最少,好讓剩余的人全身而退。
他們都是匈奴軍中的大好男兒,不應折在這里,在戰場殺敵方能顯示出他們的作用。
被安排去偷竊的兩人自是領命,剩余的人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
秦浦澤抱著美女回到房中之中,繼續尋歡作樂,在進門之前讓人去給上官飛白那邊送了信。
上官飛白在自己房間佯裝看書,實則是在等那偷竊之人的到來,李明瑞則是帶著晏叢云隱藏于上官飛白房間對面的屋檐之上。
那里地處高處,最是方便觀察驛站之中的情況,一切已準備妥當,就差那偷竊之人了。
午夜,待上官飛白看了書熄了燈,正當熟睡之際,兩個小二打扮的人一人提著桶一人端著盆,手腕上都搭著一條抹布。
這驛站白日人來人往,但是這地板總能光潔如新,就是因為在夜深人靜之后會有專門將整個地面給擦拭打掃一遍。x<ahreftarget_blank
這擔負盜竊之人便是喬裝打扮之后接近這主帥的房間,兩人見四下無人,往窗戶上戳了一個洞往屋里灌入迷魂香。
待片刻之后,用刀將門栓給小心翼翼的給撬開了,進入房中又將門給合上,一人伏在門上警戒,一人去查探了塌上的上官飛白。
皆確認無誤之后,才在屋內翻找起來,兩人將這房中給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布陣圖,正一籌莫展之際,在書案后懸掛的仕女圖之后找到了一個暗格,兩人欣喜之際,愈發的謹慎。
一直到取出那布陣圖才稍有松懈,正在準備退身之時,忽見黑暗之中站了一個人,不假思索,一人舉刀攻了過去,一人拿著圖奪門而去。
上官飛白故意與人纏斗了一會兒,讓拿圖之人成功逃了出去,由于打斗聲整個驛站半數的人都醒了,紛紛舉著火把朝著聲源之地找來。
拿到圖紙的人半刻不敢耽誤,抱著圖紙往樓下跑去,那里有剛剛安插在守衛之 中的人,他只要將圖紙送到那人手中便算是完成了使命。
眼看那人拿著圖紙就要到樓下了,屋檐之上的晏叢云有點迫不及待了,作勢就要起身下去將人給捉住,但是還未起身,只是微微往上竄了一竄,便被李明瑞按住了。
“別急,皇兄還沒有給信號呢。”
語畢,上官飛白打開房門,往他們的方向點了點頭。
李明瑞心領神會帶著晏叢云從高處飛身而下,將樓下接頭的人全部擒獲。
一處黑暗的樓檐下,阿達木吉跟杰西爾對于下邊的情形氣憤不已,要不是他們早有準備,現在被擒的人就是他們了。
“走。”
這哨聲很快吸引了樓下抓了人正欣喜的晏叢云跟李明瑞等人,讓人將盜圖之人綁了,就帶著其他人朝著阿達木吉吹口哨的地方襲去。
奈何慢了一步,阿達木吉早就沒了身影,不過倒也不急,因為他們還有后招,早在兩人僅上官飛白房中的時候,李明瑞就派了人去通知秦浦澤準備收網了。
所以阿達木吉帶著人出了驛站,就被重甲士兵給團團圍住了。
“不好,中計了。”
杰西爾喝了一聲,尋找了一處間隙讓手下準備從那邊突破出一條生路,好讓阿達木吉順利逃離,而他則是以身士卒做了誘餌,將士兵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好讓阿達木吉得以逃離。
隨時不忍丟下多年的部下,但是大局為重,阿達木吉只得忍痛帶著手下人拼殺出一條血路來。
由于手下人勢如破竹,抱死而歸,那奮勇殺敵的氣勢無人可擋,竟真的讓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但是除了阿達木吉,其余人都被當場抓獲或殺死,就連他都身受重傷。
一路逃回了客棧,立馬有人將他扶回了房中,見他受了傷,便要給他包扎。
阿達木吉抬了手,示意他的傷無礙,現下一思索,說道。
“去把那個廚子帶上,我們立馬離開,想必這里很快就要被搜擦了,我們得趕快離開。”
話音一落,立馬有一手下去隔壁將左香菱給提了過來,左香菱原本睡得正香呢,迷迷糊糊就被人從床上給捉了。
罵罵咧咧就被提到了阿達木吉的房中,見到阿達木吉身上還未干的血痕,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不得有冷嗤了一聲。
“不是告訴過你有炸了嗎,何必去趟這趟渾水。”
言語之中似有嘲諷之意,但是阿達木吉絲毫不在乎,大手一揮,示意帶上左香菱先離開這里再說。
左香菱被一人擒住,片刻不離阿達木吉,一行人朝著城外的方向趕去。
中途遇見大隊楚國士兵經過,那陣仗分明就是來抓他們的,好在他們的人不算多,又是分散走的,躲藏起來倒也容易。
左香菱見阿達木吉手臂上十余公分的傷口正潺潺的冒著血,眸光一暗,細聲說道。
“今晚是出去不了城了,大人要是信得過我,我們可以在成功的荒院躲上一晚,明早再喬裝一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