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客棧,左香菱便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這原本也是料想之中的事情,她也不急著甩掉他們。
不疾不徐的往人多的地方走著,尋了一個機會暫時脫離了他們的視野,左香菱蹲下身子躲在了一家賣饅頭的攤子后面,瞧著那兩人慌亂的尋找,左香菱揚了揚嘴角。xwww.xm.x
左右看了看便在一處墻角下看見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悠哉的躺在那里,也沒有出去要飯,想來應該不是普通的乞丐了。
走到乞丐跟前,左香菱摸出腰間的一錠銀子在那乞丐眼前晃了晃,乞丐立馬睜開了眼,如影隨形的追隨著那錠銀子。
左香菱會心一笑。
“幫我做件事,這就是你的。”
“大人盡管。”
左香菱將銀子拋給了他,沉聲道。
“你速去這里的驛站,要是遇見一行從臨安來的隊伍,煩請轉告他們一句,匈奴人已有一支隊進城,讓他們做好御敵準備。”
這話一出,乞丐臉上的笑意轉而變成了嚴肅,看左香菱的眼神也變了,將原本已經藏在胸口的銀子又拿了出來,遞給了左香菱。
左香菱知道他這是要還自己,搖了搖頭,示意他收下。
“好了,你且去傳信,事后還有打賞,這里最好的醫館在哪里?”
左香菱看了看大街上還在找尋自己的兩人,言語有些急切,要是她再不出去,被抓到肯定就是一死了。
“走過前面這條街左拐,有家濟世堂。”
乞丐伸出手,指了指,左香菱點頭起身便走,乞丐隨后躥了出去朝著驛站的方向快步走去。
待走到街上,胡亂攔了一個人問濟世堂在哪里,話還極其大聲,為的就是讓那兩個人發現自己。
兩人成功的找到了左香菱,心間的大石落下,繼續隱匿在人群中監視著左香菱。
左香菱謝過行人,朝著濟世堂的方向走去,不時放慢腳步,方便讓那兩個人跟上來。
在濟世堂找了一個大夫,左香菱連拖帶拽的將人往客棧帶。
不多時出現在了客棧之中,由于有了良好的通風,屋內雖然偶爾有某種聲音響起,味道卻也沒有那么讓人難以忍受了。
大夫如實出了阿達木吉的診治結果,無非是吃辣太過傷了腸胃,以至于腹痛難忍,至于這放屁就是什么吃飯速度太快,吞入了大量氣體,達到某種便會以放屁的形式排出體外。
只有左香菱才知道其中的真實原因,她只是加了兩分腹痛,剩下的這八分嘛,卻是放屁。
還有比上位者在自己屬下面前臭屁連篇來得丟人嗎,她光虐身怎么夠,要虐心才來得痛快呢。
難道還有比在手下面前臭屁連還要來得丟臉的事情嗎?
大夫開了藥便走了,阿達木吉讓手下去抓藥,獨留左香菱在房鄭 被他看了半都不見得一句話,左香菱腰都站酸了才被趕出了房間,她一出房間,剛剛跟蹤她的兩個便進了阿達木吉的房間,要是她不是早有準備躲起來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
“發現什么異常了嗎?”
阿達木吉強忍著腹痛問道。
“報告大都尉并未發現異常,就是中途跟丟了一次,大概一刻鐘不到。”
bsp;聞聲,阿達木吉鷹眸一沉。
“繼續監視。”
完,擺手讓他們下去了。
只見他沉默著看著桌上的花紋,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似有心事的模樣。
另一邊,秦浦澤帶著昏迷不醒的上官飛白到了山海關驛站,正發愁左香菱不辭而別,音信全無。
才將上官飛白安頓好,準備吃飯之際就有人來傳信,是上官飛白醒了,來不及多想便匆匆去了上官飛白房里。
進門就看見軍醫在給上官飛白診脈,雖然上官飛白臉色還是十分蒼白,但是相較于前兩已經好了很多了,多少有了幾分血色,也放心了不少。
上官飛白任由軍醫擺弄,一見秦浦澤進來就將目光落到了秦浦澤的身上,示意他自己找凳子坐。
秦浦澤坐到了房中的桌前,離上官飛白躺的床榻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不妨礙話。
“她呢?”
上官飛白醒來沒見左香菱就隱隱不安,問了手下的人也是無人知道,他只當左香菱是又是出去了,畢竟這已經到了山海關也去不了哪里。
自是上官飛白口中的她指的是左香菱,秦浦澤暗暗心驚,卻又不敢隱瞞。
“她不辭而別,是要潛入敵營為你報仇…”
后邊的話,秦浦澤不敢出口,就算是上官飛白現在身體虛弱,要是想要對他做點什么,他也是半點也反抗不聊。
一聽到左香菱潛入敵營,上官飛白整顆心都揪到了一塊兒,難怪他就算是昏迷都不安穩呢,還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顧軍醫的反對,上官飛白作勢就要起身下床,嚇得秦浦澤立馬上前將他給按了回去。
還未來得及勸導什么,霸就出現了,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一爪子打到了上官飛白的臉上。
屋里的三個人都是懵的,想來上官飛白應從未受過這等待遇,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霸身上。
面對上官飛白的沉默相視,霸沒有半分畏懼,反而仰起頭跟上官飛白對視起來。(、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喵嗚。”
霸眼神嚴肅而銳利,一點不像是一只貓,倒像是一個老師訓斥不聽話的學生。
看到上官飛白不再要起身,秦浦澤松了一口氣,暗暗佩服左香菱的安排,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給想到了,還安排了霸這么一個角色,不然以他一己之力真的是攔不住上官飛白啊。
霸直接無視他們的注目,在上官飛白腿上蜷縮了起來,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上官飛白沒有話,也沒有將霸給扔出去,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正準備詢問秦浦澤緣由之際,就聽見門口吵吵嚷嚷,秦浦澤出門去查看,帶進來了一個乞丐。
乞丐對著上官飛白拜了一拜,道。
“有人要我送信給大人,是讓大人們做好準備,城中有一隊匈奴人意圖不軌。”
他雖未乞丐卻也有一顆愛國之心,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浩浩蕩蕩的大軍,便知這是臨安派來抵御外敵的軍隊。
“這人相貌如何?”
上官飛白急聲問道,此時,能夠給他們傳來這樣的消息的人,除了失蹤的左香菱,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