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燥熱漸漸逝去,墻角的雛菊展露出稚嫩的花苞,一場秋雨落下鼻尖滿是來自泥土的芬芳。
看著人山人海,環肥燕瘦的各家閨秀,左香菱有點緊張的捏住了身側的衣襟。
李紹武十四子,尚有五個還年幼,其中有三個年長的已經有了正妃或側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上官飛白了。
早就過了弱冠之年,卻一個妃嬪都沒有,他的大哥辰王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就連三王妃腹中也已有孕,其他幾個弟弟雖未有正室,卻也有了姬妾。
這選妃大典是為了誰,也早已心照不宣了。
“肅靜,下面宣讀第一道考題。”
楊陵站在臺上,尖銳的聲音讓人不想聽也不行,一嗓子下去,滾水沸騰一般的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
“這是經眾大臣商議,從臨安學院書樓中選出的題目,答題時間為一炷香,要想侍奉王爺皇子,這德行品行都要過關,當然智慧是也不可或缺的。
現在,各自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答題吧。”
語畢,楊陵手中的拂塵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度。
左香菱展在手中提前抽好的號牌,十六號。
找到座位,左香菱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左右手竟然都是她認識的人,左手澄玉,右手晏叢云,不知是好還是壞。
面對兩饒注視,左香菱十分的煎熬,冤家路窄也不是這么玩兒的啊!老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當看見卷面的時候,左香菱滿心歡喜也被壓了下來,經歷過高考的人,竟然在這古代考上了女誡、內訓、女論語、女范捷錄。
左香菱覺得這個玩笑開大了,且不她從沒有學過這些,她可是連都沒有看過啊!(、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這可怎么辦啊?!
正在左香菱一籌莫展準備交白卷之際,竟然看見了這最后的一道題,讓她那是眼前一亮啊!
她竟然在古代看見了勾股定理???
而且這分值,一道題可謂是定了一張試卷啊,心里不由得竊喜起來。
心間的喜悅抑制不住,左香菱一手拍在桌案上,一聲巨響讓所有饒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抱歉的笑了笑,不敢再造次。
“哼,莫不是從沒有學過字,這一題也答不出來,便失心瘋了吧,要真是這樣,還請不要妨礙我們答題,趁早放棄吧,不然最后交了一張白卷,丟臉的可是你自己!”
澄玉是不嫌事大,這話得聲音極大,周圍的姐們都偷偷豎起了耳朵,悄然關注著。
左香菱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好啊,我們打個賭吧,要是我的分數比你的高,你就當著大家的面學狗叫,要是我輸了,我就自動退出,接下來的兩場我都不去了。”
這個賭注算是極大的了,筆試分為三場,每場淘汰分數最低的一半人,這三場比試下來,剩下的都會被賜婚到各個王爺皇子那里。
能否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后半生家族的興衰榮寵,全憑她們這三的表現了。
nbsp;只要是出身官家,哪個姐沒有讀過這些書,只要是卷面不要太差,基本上塞點錢分數都不會太低。xwww.xm.x
但是左香菱不一樣,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一個鄉野廚子,哪里將她放在眼里過。
澄玉更是不會在這樣的時候示弱了,能夠為自己出氣的大好時機,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便當場答應了下來。
左香菱看著澄玉跟晏叢云奮筆疾書,自己則是優哉游哉的哼著調,做著這初中級別的勾股定理,好不快哉。
作為全場第一個交卷的,左香菱當即變成了名動臨安的大人物,幾乎傳遍了大街巷。
比試在上午,出成績在下午,左香菱做完題,自是要回去了。
在她出來以后沒多久,澄玉也跟著出來了,她不僅要成績比左香菱好,這時間她也不屑占太大優勢,何況,并不是做題時間久就可以決定這成績的高低的。
看著門口的上官飛白,左香菱立馬撲騰了過去,朝著上官飛白調皮的笑了笑。
見左香菱這么快就出來了,上官飛白不免有點擔心。
“感覺如何?”
左香菱想了想,道。
“只做了一個,但是這一個就夠了。”
一個?
這可讓上官飛白心都涼了半截,來湊熱鬧的秦浦澤都忍不住開口了。
“只做了一個你就這么高興,別是分數最低的那個啊!”
面對秦浦澤的壞笑,左香菱那是信心滿滿,一點也沒有計較的意思。
“不會,快點去吃飯吧,吃完飯估計就會有成績了。”
左香菱忍不住吹促著,她已經離高考過去好多年了,這初中的題目基本上都快忘光了,要不是考的是最基本的,她估計也做不出來,這在古代的壓軸題也就跟現代的常識題目一個難度。
她覺得自己絕對能夠得個滿分。
吃過午膳,再回到考場,那成績便在黃榜上公布出來了,左香菱并不急著去看,因為她覺得自己必定會是讓所有都大吃一驚的那個。
等到大部分人散去,左香菱才湊過去看了看,結果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雖然是名列前茅,但是那名次卻是十分詭異,竟然在澄玉跟晏叢云的后面幾位。
這就讓她有點想不通了,不是那是壓軸題,一題頂全篇嗎?!怎么話不算數啊!
看了成績,上官飛白跟秦浦澤都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默默含笑,心間的大算是放下了。
“出什么問題了嗎?不是都考過了嗎,怎么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秦浦澤見左香菱有些低落,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左香菱正想要些什么,卻被以突如其來的女聲給打斷了。
“哈哈哈,你這回自討苦吃了吧,竟然夸下海口分數會高于我,現在愿賭服輸該退出之后的兩場了吧。”
來人自是澄玉,在一眾丫鬟太監的簇擁下,傲然朝著左香菱走了過來,臉上的得意已經不能夠用言語來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