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兩側高大的楊樹在風中搖曳著,陽光透過樹木,斑駁的在地上留下點點印記。
晃晃蕩蕩的隊伍前面赫然出現了一隊與此時此景不相容的隊伍,隊伍中的人穿著外邦的衣服,最為惹眼的便是他們有著一頭火紅的卷發,有著一雙或藍或綠的眼眸。
為首的護衛將軍聞曾立馬就騎馬跑了過去,擾了圣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得趕快讓隊伍行進,不然黑以前可就到不了圍場了。
“前方所謂何人,又為何擋在這官道上?”
一見聞曾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鐵甲,手持寶劍,再看看這后邊好好當當如長龍一般的隊伍,這馬戲團的團長立馬帶著隊伍里的人都跪了下來,連連磕著頭。
“還請將軍救救我們,我們在前方一里處遇上了劫匪,團中的女人跟銀子都被搶走了,還請您給我做主啊!”
著呢,這團長就伸出袖子抹著眼淚,看著這溝壑縱橫的臉,聞曾皺了皺眉,朝著皇帝的馬車走了過去。
“前方發生了何事了?”
皇帝身側坐著端莊的皇后,接下皇后遞過來的清茶,皇帝將目光落到了宮女掀起的窗簾上。
外邊的聞曾朝著皇帝行了一禮,緩緩道。
“回稟皇上,前面是一隊從波斯來的表演隊伍,他們在前方遇上了劫匪,故此來求救的。”
一聽這話,身為皇帝的李紹武不由得揚了揚眉,子腳下,竟然還出現了劫匪,這不是擺明了在他治理無能,連眼皮子底下這點地方都管制不好嗎,這可讓他有點惱了。
就在皇帝想要惱怒的時候,被身側的顧婉凝握住了手,看著皇后一臉溫婉的笑意,李紹武才壓下了心間的火氣。
“還不去把人給處理了,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要是半個時辰還辦不好,我可要治你的罪了。”
隱隱含笑的看了一眼聞曾,李紹武眼中有著幾分威懾之意。
“是。”
聞曾領命帶著手下一支隊伍策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那些波斯人自知得救了,也不敢停在路中間擋路了,等隊伍朝著前方行駛以后,才姍姍的跟在了后邊。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聞曾又帶著幾個頭戴面紗的異邦女子出現在皇帝馬車前。
一掀簾子,李紹武正巧看見了最前面的一個紅衫波斯女子,濃眉大眼,眼眸那是波光粼粼就像是裝下了一泊映著星辰的湖水一般,一時間不有失了神。
看著皇帝看著那女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皇后顧婉凝蕰怒的蹙了蹙眉,掩嘴輕咳了兩聲,李紹武按了按眉心,這才收回了心神。
“既然人已經除掉了,就即刻上路吧。”
李紹武滿眼笑意的看著那波斯美女,他的后宮也算是網羅了下美女了,可是沒有一個像這波斯女子,那些出自名門的閨秀,哪個見了他不是不出話就是滿眼的敬畏,哪里有眼前這女子果敢的目光,一雙葡萄大眼直視于他,沒有半點的膽怯。
已經有多年他這心間沒像此刻這般悸動了,竟隱隱讓他覺得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陛下既然覺得這女子能入眼,那不如收納進后宮,也好為陛下開枝散葉。”
顧婉凝自是一副體恤端莊,眼睛只有欣喜的看著皇帝,滿眼都是為李紹武考慮的笑意。
這話深得李紹武的心,當即就將顧婉凝 的手握緊了幾分,點著頭一臉欣慰的模樣。
“皇后都這么了,那便讓她隨行在后邊的馬車吧。”
看了一眼聞曾,皇帝態度堅決,聞曾只能領命。
這的插曲過去,之后的路途便平靜了許多,雖有耽誤卻也在黑之前到了圍場。xwww.xm.xx<ahreftarget_blank
隨行將士警戒的警戒,搭帳篷的搭帳篷,太監宮女將車上的箱子卸了下來,沒人都是匆匆忙忙,不敢有一點的懈怠,更是不敢出一丁點的差錯。
當晚,李紹武宣了最得寵的儷美人伴駕,這可是別國進獻給他的,由于有一副好嗓子,能唱不少邊外輕快婉轉的曲子,所以近來最得恩寵,幾乎每隔幾就會被皇帝召去侍寢。
皇帝營帳歌聲不斷,有些人卻是坐不住了。
“怎么樣,都安排好了嗎?”
貴妃椅上斜倚著一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美目流盼,氣質超凡,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自然,只要你按照我的,將那兵符給我,往后的榮華富貴,定是少不了你的。”
帶著斗篷的黑衣男人,朝著女人走了過去,一拉一拽,女子便落了懷中,兩人相視而笑眉目含春。
賬外的宮女端著托盤,整個人抖個不停,要是被里面的王昭儀給發現了,她自己死涼不打緊,就怕給家里人帶去禍患啊。x電腦端:<ahreftarget_blank
里面兩人的話,她聽得真切,偷兵符,那可是死罪啊,別是這偷兵符之人被砍頭不,相信這清月宮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思前想后,她還是決定將此事稟報給皇上才好,只是,她一個宮女哪里見得了皇上,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呢,就看見了不遠處在樹下烤東西的左香菱。
這女子她知道,下馬車的時候還是被景王殿下親自給扶下來的,想來是景王身邊的人了,便吸了一口氣朝著這些走了過去。
“姑娘,可否移步,奴婢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跟你。”
起先左香菱沉迷于手中的烤兔子,還沒有意識到有人叫自己,又被喚了幾聲才注意到了自己身側多了一個人。
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要真有什么事也輪不到要找她的地步吧,所以左香菱也并未當一回事。
宮女見左香菱這般,不由得急紅了眼,顧不得禮數了,直接上去附身在左香菱耳邊道。
“我剛剛不心聽到王昭儀要盜陛下的兵符,我怕她對陛下不利,特此告知景王殿下,還望姑娘轉告。”
完,朝著左香菱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了,一刻也不敢多待的樣子。
左香菱卻是愣在了原處,這才剛來呢,就有人要搞事情了,還偏偏要帶上她,不由得朝犯了一個大白眼。
上官飛白走了過來,見左香菱手中的兔子都快烤焦了還不翻面,不由得提醒道。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