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們兩人這么恩愛,一看就是新婚燕爾吧,年輕人啊就是心浮氣躁,來這深山老林干嘛,趕緊生個大胖小子才是正經事。”
嗔笑的看了一眼兩人,最后將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眼神愈加火熱,像極了家里催生的家長。
“咳咳,那啥,我們暫時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短期之內也不會考慮了,吳嬸你多心了。”
左香菱尷尬的笑笑,她只是想要給上官飛白沖喜才會成親的,哪里會想到生孩子上面去,再看看上官飛白雖是一臉沉默,但是那眼神明顯比她還不知所措。
許是吳嬸太久沒有見到人了,聊著聊著就到了半夜,眼看左香菱已經哈欠連天了,吳嬸這才想起來要去給兩人鋪床。
等吳嬸去了廚房對面的房間,左香菱才歪倒在上官飛白的肩膀上。
“你都不困的嗎?”
明明上官飛白走的路比她多那么多,怎么還是一副什么感覺都沒有的樣子,她心里簡直是羨慕嫉妒啊。
上官飛白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順手幫左香菱正了一下位置,好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好了,床我鋪好了,山里不比外面,就算是現在這個季節,入夜了也是極冷的,我這里平常也沒有什么人來,你們要是覺得冷的話,只能睡近一點了,想來你們夫妻兩個也沒什么問題的。”
說完,吳嬸便笑著在堂屋臨時搭的一個床鋪上睡了。
這堂屋就是他們剛剛烤火的地方,既然吳嬸已經要睡覺了,他們也不好多留,上官飛白叫醒了左香菱就拉著她進了里面的房間。
這房間比對面的廚房稍微好點,有一扇窗跟一道門。
左香菱早就困得迷迷糊糊的了,看見床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隨便將外衣一扔就躺進了被窩。
看著被左香菱差點扔到地上的外衫,上官飛白無奈的撿了起來折好后放在了床尾,緊接著便也脫了外衣躺到了床沿上。
這床不大,勉強夠他們兩個人平躺,左香菱一向是側著睡的,倒也還算寬敞,不至于讓他掉下去。
結果剛躺下沒多久,左香菱就鉆進了他的懷里,驚得上官飛白差點沒掉到地上。
原本是想將左香菱往里面挪一點的,結果上官飛白不僅沒有將人安置好,反而讓左香菱像個章魚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他半個身子都到了床的外面。
黑暗中俊眉不由得一皺,前兩天在酒樓還睡得挺規整的,沒想到現在卻是這么一個局面,讓他著實有點接受不了啊。
心中不由得一陣懊惱,自己應該在桌邊將就一晚上的,不過現在后悔夜晚了,沒有辦法,掙脫不開左香菱的鉗制,只好架著左香菱整個往里面挪了一點,不然到時候兩個人抱著摔到了床底下,著實是有點尷尬啊。
就這樣忽醒忽睡的僵持了晚上,這難熬的一晚終于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醒來也是一臉的懵逼,她就差趴在上官飛白身上了,特別是上官飛白醒得比她早,一臉無可奈何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得左香菱心里很是難受。
這種尷尬的事情,左香菱覺得自己道歉的話,上官飛白也是很尷尬的,所以決定去給他做點好吃的。
出門便看到了一片她異常熟悉的植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土豆沒錯了,她昨天傍晚落地的時候就惦記上了,之前她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土豆,以至于她都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沒有土豆了。
興沖沖的跑過去拿了根樹枝刨了幾下,果真是土豆!
而且這里的土豆長勢極好,可能是跟這里的沙土有關,這土豆比她的拳頭都還要大,個個長得十分光滑,一開就是品相極佳的那種。
她腦子里已經有千百種做法搞它了!
嘻嘻!
這一挖就是小半堆,估計夠他們三個吃上兩頓土豆宴了。
由于她拿不下,只好回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裝,但是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挖了人家的土豆沒有跟人家說!
這個時候,吳嬸早早的就起床進廚房了,這會兒正在灶前燒火呢。
“吳嬸,我把你外面的土豆給挖了,但是沒有東西裝了,不好意思啊,都沒有問你。”
左香菱轉著手指,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模樣。
吳嬸先是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她不知道左香菱口中的土豆是什么。
“我沒有種土豆啊?”
被吳嬸這么一說,左香菱也是一愣,那土豆她都從土里刨出來了,就以她做廚師這么多年的人格來看,還能連土豆都能認錯?
左香菱意識到可能是每個地方的叫法不一樣,便立馬蹬蹬蹬的跑出去拿了一個。
“這個就是土豆啊,又叫馬鈴薯、洋芋、山藥蛋、薯仔。”
薯仔是香港廣州人的叫法,這個左香菱覺得吳嬸應該不知道,但是前面的總有一個聽說過吧。
但是見吳嬸還是一臉不知所措,難道還有別的稱呼?
“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叫什么名字,這是我偶然在山里發現的,覺得它下邊的塊莖跟紅薯差不多就帶回家種了,后邊覺得長勢不錯,吃著也不錯,就多種了一點,沒想到這個東西的名字叫土豆啊,聽著還怪有趣的。”
看著吳嬸的大拇指,左香菱意識到吳嬸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叫啥。
想想也是有跡可循的,在現代,土豆是十七世紀從歐洲轉入中國的,而她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在歷史上無跡可尋,想來這土豆也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吧。
“那你平時都是怎么吃啊?”
左香菱準備給他們做一個不一樣的,自然要問清楚吳嬸現在已知的吃法了。
“就是跟紅薯一樣燒著或者蒸著吃的。”
頭一次見識這個土豆的名字,吳嬸覺得左香菱肯定也會知道這土豆的其他吃法,一時間不由得勾起了興趣。
“這樣啊,那我先去把它們洗一下,然后在告訴你怎么做。”
說著,左香菱就拿著那個土豆以及廚房墻角的一個背簍跑了出去,活活脫脫一直山間的小鹿,那么的活潑可愛,吳嬸看著也是歡喜。
將土豆跟其他菜裝好,左香菱才注意到了面前還站著一個人,正是上官飛白。
“你要干嘛?”
上官飛白看了一眼左香菱,又看了一眼左香菱手中的背簍,下一秒就從左香菱手中搶走了背簍被盜了自己的背上。
左香菱傻乎乎的指了一邊的小溪,意識是她要過去洗它們,然后就看見上官飛白背著背簍往那邊走著。
一手提劍,一手背著背簍,有點像是那些山采藥的仙人,左香菱忍不住又犯了花癡。
快步追了上去,左香菱扯了扯上官飛白的衣角。
以為左香菱是要說什么話,上官飛白停了下來。
看著上官飛白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左香菱突然笑了。
“你這是在寵老婆嗎?”
上官飛白雖然不知道這老婆是什么,但是這寵,他還是能夠聽懂的,一時間不由得側過了頭,左香菱注意到他的耳根子都紅了,還是跟以前,經不起逗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