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了啊,不住這里住哪里?在你跟我去京城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紀宬又是一笑,沒臉沒皮的樣子讓左香菱很是惱火,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住也可以,只要以后把住宿費伙食費結清就行。”
既然紀宬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明顯是不會那么輕易就離開的了,倒不如將人留下,之后要是有什么情況她還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要想更好的監視一個人,當然是要放在自己身邊了。
“方子,去醉香閣買早飯吧。”
左香菱揮了揮手,示意不再討論紀宬去留的問題了。
方子實對于左香菱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麻溜的起身提著食盒去買飯了。
現在整個大堂之中只剩下兩人干瞪眼,左香菱受不了紀宬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索性直接進廚房關上門研究娃哈哈的事情了。
既然當初能夠誤打誤撞的治好那青山的大肚子,那么她現在肯定也能做出跟那個差不多的娃哈哈,只要控制好那個度,賣給那些有同樣便秘癥狀的人何嘗不是一筆巨款呢。
在搗桃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雙從門縫透過來的眼睛了,左香菱只是輕瞄了一眼,下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反正她也還差一個試東西的人,也就不擔心紀宬在外面看了,畢竟,只有不防備才能讓人不斷的接近自己,殊不知早就在出現的時候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左香菱終于把東西給做出來了,按照不同的分量做成三十多份。
期間方子實叫吃飯紀宬都沒有去,可見這人的好奇心是有多么的重了,既然有這么一個人,不用白不用啊。
端著幾個碗,左香菱就到了大堂,招呼著方子實去把飯再熱一遍的時間,左香菱便朝紀宬揚了揚下巴。
“喝吧,蹲了一早上了,要是再不讓你喝點,顯得我真的是不近人情了,不過說好了,吃出問題我可不負責任,要是你怕了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說完,見紀宬還是沒有動作,便直接放了一碗在紀宬的面前。
紀宬左瞧瞧右瞧瞧,不時還抬眸瞄左香菱一眼,似乎是怕自己這樣的表情會讓左香菱厭惡了,將他就這樣趕出門外了。
輕咳一聲,紀宬才將碗端到了手中,看是近距離的觀察起來。
之前青山也帶了一些會皇宮,他雖然沒有有幸見到,但是卻偷聽到了他父皇跟青山的談話。
品相簡單卻不失清雅,聞一聞仿若可以看見一棵碩果累累的桃子樹,喝到口中果香四溢,沁人心脾,尤屬這冰鎮過的,那味道簡直可以將這夏日的燥熱給逼退了。
現下一喝,果真如此。
要是左香菱知道青山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的話,肯定會捂嘴偷笑的,因為這不過是現代小孩子喝的東西罷了,沒想到在古代竟然能夠有這樣的評價。
“感覺如何?”
左香菱不停的像射線一樣掃描著紀宬全身,想要看看到底會有什么效應,這次她的量可是比之前稀釋了很多倍,所以各種拼湊就成就了眼前的幾大碗。
“很好喝。”
紀宬久久還沉浸在回味當中,頭也不抬的就盯著桌上剩下的幾碗了。
“有沒有想要如廁的感覺?!”
看著紀宬現在一臉想要一口就將剩下的娃哈哈解決的表情,左香菱表示懷疑,難道不是太興奮而忽略了自己本身的感受?
對于紀宬的變化左香菱不解的同時又想到了樓上的上官飛白,為什么她跟方子吃了菜會拉肚子等等各種不適,紀宬吃了一點變化都沒有,而樓上的上官飛白直接就癱瘓了呢?
雖說紀宬這個是稀釋了很多倍的,但是也不應該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這一系列的沖擊讓左香菱久久都沉浸在思考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紀宬趁著她發愣的功夫,就已經將桌上的娃哈哈直接全部解決了。
“你…”
真的是不怕死啊!
左香菱回神就只看到一片碗底了,然后便是靠著桌子,一臉滿足的紀宬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紀宬那滿足的表情,左香菱心里如釋重負,終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許久沒有看見有人吃了她做的東西有這般幸福的模樣了,她學做菜的初衷就是為了看見家里人吃飯時臉上那種說不上來的滿足表情,這讓她心底又生出另外一種的滿足。
之后便是更多的人在吃了她的菜以后有那樣幸福的表情,這也是她為什么能夠在做廚師這條路上走這么遠,就算是在異世他鄉也一樣能夠積極面對的原因。
她坍塌的天又活過來了…
想到這里,眼眶不由得有幾分濕潤起來。
“挺好喝的,你應該拿到街上賣,讓更多人喝到的。”
那樣像冬日暖陽一般的笑意,配上一個淺淺的酒窩,真的是太治愈了,一下子心里的悲傷就被清空了。
“會的,只要你喝了今天一天都沒事,我會拿去買的,畢竟店里好久都沒有開張了,我快要入不敷出了…”
說著,左香菱喜極而泣一般的一手捂臉,內心的又能掙錢的欣喜簡直讓人不要太開心!
“…”
聽了這話,紀宬突然覺得肚子隱隱作痛,之前就聽青山說了,左香菱雖然能夠做出這些奇特的東西,但是也有很大的風險會出現意外。
不是長毛的女人就是黑成鍋底的胖子,這一想,紀宬覺得肚子的痛意更加劇烈的幾分。
來不及跟左香菱打招呼就直奔茅房,看著紀宬落荒而逃的背影,左香菱哈哈大笑起來,之前陰霾一掃而空,覺得天氣也好了幾分呢,這股燥熱也充斥了幾分舒適。
給左香菱端飯出來的方子實一頭霧水。
“老板,你不會…”
拿人做實驗了吧。
方子實一臉后怕的表情,之前左香菱做菜剛出現副作用的時候,他可是各種酷刑都承受了,發熱嘔吐四肢不協調等等一系列都給體驗了一遍。
自從出現了上官飛白的事情,他可是對左香菱的菜有了更大的恐懼了,現下紀宬那脫兔一般的奔跑,真的是心里為他捏了一把汗吶。
也為左香菱捏了一把汗,這可是能夠自由出入太守府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說是第一樓了,就算是他們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哎呀,沒事的,是他自愿喝得,不信你看,這么多,我難道還能掰著他的腦袋一碗一碗的往他的嘴里灌啊。”
說完,左香菱開始吃起飯來,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去廚房了沒有顧得上吃飯,自然也沒有顧得上上官飛白了。
“樓上那位你喂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