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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番外04:下半生,全是糖(完本,新書已上傳)

  “我回來啦!”夏至一推開門,就聞到了酸酸甜甜的香味,“你做飯啦?不是叫你放著等我回來再做嗎?”

  “我下班比你早啊!又沒有多難。”蘇曉捧著那碟酸甜排骨,等夏至走近了,拈起一小塊送到她嘴邊,“你嘗嘗。”

  “你手怎么了?”她留意到他手背上紅了一塊。

  “沒事,被燙了一下…”

  他話沒說完,手里的碟子就被她搶下了。

  她拉著他跑向置物架,打開藥箱找燙傷膏,一邊給他上著藥膏一邊念念有詞:“真笨…誰做個飯還會被燙傷…你這是雙畫畫的手,廢了我可不負責…”

  “哎!輕點啊!”他低下頭,臉幾乎觸到了她額上,而她全神貫注地涂抹著藥膏,沒有留意到。

  “還痛嗎?”

  “痛。痛死了。要不你吹一下。”

  她果真把他的手捧到唇邊輕輕地吹著氣。好一會兒,察覺到額前浮動的氣息,一抬眼才發現他正努力憋著笑。

  她佯裝生氣推開了他:“你倒是學會裝腔作勢了。”

  她拎著背包跑上閣樓,他在她身后叫:“快來吃飯啊,吃完再寫吧。”

  她總是很忙碌,他也知道。閑時,他會幫她做點設計稿,周末會過去幫她組織活動。

  他無條件地支持著她,可是她說:“我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但你別太累了,本來工作就忙。”

  “我沒覺得累啊。”他手肘支在工作臺上,托著腮,另一手伸過對面輕輕勾住她的食指說。

  家里幾乎成了他們的半個工作間,那張大大的工作臺,他們各占一半,她寫作,他畫畫。不過他經常開小差,會趁她不注意時偷畫她某個深思的瞬間。

  與其說她是理想主義者,不如說她滿腦子基于現實超脫現實的幻想,她在這座聲色犬馬、人人為生活疲于奔命的城市里構筑著一座童話小鎮。他為她身上散發的光芒而驕傲。

  “不過,我們可能來不及去看電影了。”夏至感到很抱歉,工作老是把兩人的約會沖掉。

  “沒事。看電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你在,做什么都無所謂。再說,在家里也可以找電影看,比在電影院里舒服。”

  呵,差點忘記了他本來就是個死宅。屏幕一拉投影機一開,躺床上就能看電影了。

  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著濕透的發,他已經把電影調好了。她說:“你先看好么?我等下就來。”

“欸,不許走,先把頭發吹  干,會感冒的。”

  她抱膝坐在床邊的地毯上,聽任他舉著電吹風一遍遍地劃過她的每一綹發絲。

  老是這樣…相處得好好的,一到臨睡前就逃…他心里嘀咕著。她每天晚上總要寫到很晚,往往是她睡時他已經睡著了,他起來時她還得再睡幾個鐘頭。感覺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時區。

  他用手指穿過她的發,她的發絲軟而且細,被熱風烘過后,升騰起絲絲芬芳。

  他心中一動,放下了電吹風。他滑坐到地上,從身后抱住了她,嗅著她散在肩上的秀發,說道:“夏至,和我在一起,讓你很不舒服嗎?”

  “怎么會呢?你別胡思亂想。”話雖這樣說著,但他忽然的親昵讓她臉頰發熱。

  “雖然住到一起了,但是,總覺得不像情侶。你在躲開我嗎?”

  “絕對沒有…我…好吧,確實是還沒習慣這種關系的轉變。還有你也知道…我喜歡凌晨寫作…”她到底在說什么啊…她抽了口氣,側頭看到他一臉憨態,皺眉道,“不是,我能理解成你在撒嬌嗎?”

他抿著唇淡淡地笑:“是的。”千書吧  “那…要我哄你睡覺嗎?你睡著了,我再去寫稿?”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哄睡。”

  她輕撫著他的臉,心中涌滿了如水的溫柔。朝他默默地靠近,感受著他帶著甜味兒的氣息,四唇相接。

  “這樣可以了嗎?姐弟或者好朋友,都不會干這個。”

  “不夠…”他把她橫抱起來,沒等她反應,她已被他輕輕放落床上,“我想要更多…”

  作為情侶,他們確實很克制,同居兩個月,最親密的接觸不過牽手擁抱和接吻。

  夏至在這種事情上從不主動,她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小女人。何況,雖然現在他對兩人間的接觸好像已經習慣了,但她沒忘記從前兩人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

  那種本能上的僵硬,很能說明問題了。她不想讓他為難。

  然而,此刻,她還是配合著他,合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直到他的吻逐漸放輕。

  果然啊…還是這樣…

  她捧起他的臉說:“蘇曉,沒關系的…不用勉強…”

  “勉強?”他眉心揚了一下。

她傷害他了嗎?她連忙說道:“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所謂了。我很享受兩個人在一起時的默契和輕松,和你相處很開心。至于那個…有沒有都可以  “你說的那個是哪個?”

  “所以你一直很體貼地覺得我是不行的?”

  她實在無言以對,是她挑起的話題沒錯,但就算是情侶之間,這樣的話題也讓她羞紅了臉。“我不是那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幾個意思,“你生氣了?”

  理論上,這樣的話會讓任何男人生氣吧…

  他居然笑了:“有件事我是不是要跟你說明一下?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誤解,但對自己喜歡的人,我一直是可以的,在這方面,我有正常的需求…”

  他邊說著邊貼近她的耳朵,她覺得一陣溫熱從耳垂開始向臉部蔓延。

  “但是…”也虧她還能想著要反駁,“那天晚上你為什么要逃?”

  他怔了下:“哪一天?”

  “靜海山莊的那個晚上…”對任何女人來說,這樣的經歷都太難忘了…甚至可以說,屈辱。

  他無辜地眨了下眼:“我沒有逃…我就是去洗了個澡,出來你睡著了…我還覺得我虧了,但總不能叫醒你…”

  沉默三秒后,她爆發出聲:“你他媽那種時候去洗澡?”

  “那種時候不是都應該先洗澡?”

  (完)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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