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刮多久時間,裝青苔的瓶子卻已裝滿。而墻壁上的青苔一直在生長,就如同一直刮不完一樣。
被裝在瓶子里的青苔似乎沒有因為被從墻壁上原生繁殖地方剝離下來而停止了繁殖。
反而越發快速地發育,使得瓶口被擠滿而向外迸發。
收集完青苔的我正準備向前方繼續探索時,還沒走到兩步,腳板心傳來了被金屬殼劃破的痛感。
正待我快要驚呼出聲時,突然想起來紫色地道口里面的怪物萬一被聲音吸引過來可就糟糕透了。
我席地而坐,盤腿,看向腳板心的情況。
只見我的腳板心有一塊金屬片卡在了腳掌的正中央。
將小挎包里的小毛巾拿出來放進嘴里以防等會我徒手拔掉這塊金屬片的時候傷了舌頭。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我單手抓緊這塊金屬片后就直接往外面拉扯著,隨著我的用力拉扯,金屬片向外松動著,可當我用光力氣想歇一會時。
金屬片又向著腳板心里的肉滑了進去,就在我想猛力使勁將金屬片向外拔的時候,金屬片被腳板心的強力吸引力吸收了進去。
唯獨只剩下一道流血的傷痕,這時我沒拿穩手中的裝著青苔的瓶子,青苔隨著我的搖晃倒落在腳板心里。
還好我將瓶子扶起來時,里面還有不少可繁殖的青苔。
扶起瓶子來的那一刻,我站了起來。就仿佛之前受過的傷都是假的一般。此時的我腳底下踩著青苔絲毫沒感覺到疼痛。
就在這時,地道里涌出一地的仿若青苔般的事物滿滿當當地鋪滿整個地道。
“這是灑落下的青苔繁殖成的樣子嗎?還是其他的事物?”
我蹲下身子來,拾起地面上的事物,發現是黑色的而并非青苔般的青色。
“頭發嗎?難道是...”
剎那間,我的腦海里閃過一條銀絲般的靈光乍現,似乎那地面上鋪著的并非青苔而是女人愛護如命的頭發。
我向地道的最深處走去,試圖尋找那頭發來源的蹤跡。
突然,一陣陣陰深深的風吹向我的方向,女人的哭聲也隨之而來。
“吾郎至今三十六歲,我懷孕了並且很恩愛,但是有一天強盜殺了我們一家人,我和孩子要復仇。可是仇人卻已經判刑死去,大仇得報,我依舊不甘心。啊,之後我發誓,進入這個道地的都是我的仇人”
女人的聲音幽轉而空靈,伴隨著四周圍的回音墻使得我并沒有聽清楚她在訴說著什么,只聽得鬼哭狼嚎繞梁三日。
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于是乎膽大的我仍然邁著一個又一個的步伐走向地道的最深處。
哪知,越往深處走,背上的涼意越來越多,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那黑暗處出現了。
身體也感到越發寒冷,想來,北極天氣也不過如此吧。
漸漸地,嘴邊未刮干凈的胡須渣渣也因冷風吹著的緣故結起了白白地冰。
“地道里最深處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這些滿地都是的頭發是否是方才造成回音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