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殤躺在了昏迷不醒初傾的身邊,他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也許哀傷這兩個字,在義父走的時候已經溢滿了他的心窩。
現在面對初傾此時的樣子,君莫殤感覺那種哀傷更是滲透到骨髓…
那種無助彷徨,貌似在君莫殤的字典里不曾存在過的!
但現在那種感覺卻是真切的漫布在他的全身,君莫殤甚至覺得連帶他心臟的跳動也帶著莫名的彷徨和無助…
君莫殤的指腹輕輕的觸碰著初傾的面頰,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初傾如此平淡無奇?
只是就算是這樣,他心中的那份依戀卻從不曾散去過。
是的,他絕對不會允許誰從他身邊帶走初傾!
老頭子,你的難題為什么一直針對我呢?
君莫殤異想天開的想起,城堡里的公主是不是都需要一個王子去喚醒呢?
他想也許他可以做那個吻醒公主的王子,他吻上了初傾慘白的嘴唇…
“唔…”
是不是有股暖流流進了自己的身體呢?
好甜的味道,是棉花糖么?
花初傾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那么甜呢?
她急切的要睜開他的眼睛…
為什么有水沒入自己的眼睛呢?
那么灼熱,那么的惹人心動,讓她平靜的心就這樣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花初傾緩緩的睜開了她的眼睛,一下對上了那充滿哀傷的眼神,那里無助到讓人彷徨,讓人心酸…
她想安慰他,但貌似她不好說話…
君莫殤感覺他親吻的嘴唇有了些暖意,擁抱的身體有了些柔軟…
他的公主是被他吻醒了么?
是這樣么?
那是不是說明,他就是花初傾命定的王子?
老頭子,你在折騰什么呢?
是不是怕自己欺負他寶貝女兒么?
才搞個韓清玨出來,真是個…討厭的老頭。
可是他又不舍得去苛責那個討厭的老頭,只能硬生生的受著。
他想只要初傾一直在他的身邊,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初傾…”
君莫殤維持著擁抱著的姿勢溫柔的看著初傾。
初傾只能是屬于他的,他的內心無比的堅定。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初傾和自己一樣堅定。
因為他隱約感受到了威脅,那個韓清玨,不簡單!
他不得不承認那老頭看人的眼光超準,利用人家的內疚可以死心塌地。
世上如果有相人的妖孽,那老頭一定是妖孽中的極品!
“我把我的公主…吻醒了!”
初傾的思維有些許的暫停,他不是喊她的爸爸為爸爸么?
那他怎么可以親吻自己呢?
還說的那么曖昧,可看他的眼神卻如此深情款款,這里是什么問題,自己沒跟上呢?
“不說話,那我繼續吻我的公主了哦…”
君莫殤見初傾眼里流露出迷惑的眼神,為什么不是迷戀呢?
自己可是大帥哥呢,為何迷不了初傾呢?
也許這樣才顯得初傾的不同吧,也才值得他付出真心吧。
他熱切的吻上了初傾,和前面的吻不同,如同找到了這世界上最契合的人,內心的激蕩沒來由的感覺難于負荷…
難道,真的,是愛慘了么!
君莫殤再三確定,花初傾,今生就是他唯一要守護的愛人!
心跳,花初傾感覺他的心跳從沒如此的強烈,她的心是不是要掉出來了么?
原來親吻的感覺是這么美好而不由自主的么?
花初傾的初吻,就在迷糊而混亂,她的心跳不受控制中持續著…
君莫殤感覺到初傾的青澀和無助,眼里的些許迷離,知道初傾并不排斥自己,難道這還是初傾的初吻么?
君莫殤震驚中,老頭子把初傾保護的如此之好么!
“請問,我可以呼吸下么?”
初傾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原來連續劇里的親吻也是很累人的,那種熱切而甜蜜的感覺,讓自己的心臟在某種程度可以停擺!
眼前的這男人,真的很恐怖呢!簡直就是迷惑眾生的杰出代表…
有好多事情如若直來直往,那就不會有什么誤會了!
只是“當局者迷”永遠是人生中意外和錯過的起源。
這四個字誰發明的呢?
感覺應該深受其苦,才最終感悟到的至理名言。
“清玨,那個花初傾還沒醒么?”
韓清玨的辦公室很大,辦公桌側面的落地窗把市中心的景色一覽眼底。
關明浩看著外面的高樓林立,車流不息,生活節奏貌似不會隨任何人停擺,一切周而復始,少誰多誰終不知…
關明浩失笑,怎么最近他有超脫物我的潛質,這思緒來的唐突。
“沒…”
沉沒在一堆文件里的韓清玨頭也沒抬,手里看似奮筆疾書,有時又是蹙眉深思,他臉上的紅紅綠綠,因為他時而沉思,時而皺眉,顯得有些豐富。
但不管怎樣看,帥氣的臉哪怕掛彩也無損于他的俊秀。
他老爸當他是牛,什么都給他處理。
最近真是雪上加霜,家里老人是不是在猜忌什么?
本來很悠閑的公子哥,被整的昏天黑地。
韓清玨不記得自己幾天沒睡了?
晚上還要去看花初傾。
哎,想起花初傾…韓清玨的手撫上了被痛打的臉頰和額頭,不是一個糾結能形容的境地。
不過他貌似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做…
“明浩,查出花初傾身邊的人是誰了么?”
花初傾的昏迷貌似擾亂了自己的思緒,韓清玨覺得自己似乎節奏上慢了很多。
“還沒…”
關明浩轉身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邊,陷入沉思,那人應該不是本地人,不然很好查。
那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絕不是個平庸之人。
“清玨,你不覺得直接去問左律師比較快么?”
“問那老狐貍,省省吧,要說早說了。”
韓清玨頭始終沒抬起來。
“清玨,左律師貌似很熟悉花初傾,看那樣子和過世的花亦尋不是一般的交情…”
“每個人都有朋友的,深淺不一而已…”
朋友很多種,交心的不多,誰規定交友有任何限制呢?
友情的緣分有時候應該也很奇妙的吧,韓清玨如是想。
“不是,你想想,左律師是那么那么精明的一個人…”
說起那個左律師,貌似不是一般的古怪。
人說事多不壓身,他倒好,始終不愿接手江家的橄欖枝。
韓家的,他倒做的有聲有色。這是讓人感到很納悶的一件事情。
他關家的企業財力和韓家的勢力相當,他卻只選一?
其實只是掛名而已,也拒絕的那么徹底。
這絕對是不差錢的表現。
“還怪那左律師不愿做你家的法律顧問呀?”
韓清玨終于抬了下頭,輕笑出聲。
“如若他不是我那二叔的同學,我爺爺應該也請不到他的。”
“額,你有二叔?在那的?”
關明浩記得他認識林晧晨的時候,他家沒二叔啊。
“很早過世了的,小時候我記得我二叔經常抱我的,挺疼我的。”
韓清玨記得那天二叔說給他買玩具的,只是出去后在沒回來過。
小時候不懂,以為二叔去那了,原來是天人永隔了…
是啊,奶奶那時候哭的肝腸寸斷,爺爺沒哭,但眉宇間的傷心卻是那么的真切…
“清玨,這么多年朋友,真是沒想到族譜我都沒了解清楚,失敗呀…”
關明浩作勢在沙發了滾了幾下,換個躺的姿勢,這沙發夠大,躺著正好。
“那個,清玨,你對那個花初傾,以后準備怎么辦?”
哎,在扯話也要到點的,這個才是目前甚至將來最嚴重的問題。
“不是還沒醒么?”
韓清玨的頭還是埋在文件堆里,貌似不曾受影響過。
只是天知道韓清玨的心里有多么的雜亂,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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