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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你比我還能吹

  容徽干凈落下兩個字,“道歉。”

  江明月的釋放出的氣息為元嬰中期。

  親手斬殺一位天音宗元嬰真君的容徽毫無畏懼。

  管她江明月是誰。

  眾目睽睽之下詆毀師兄和劍靈派就是不行。

  陸瑤瑤見她拿出木劍大感不妙,“容長老,和氣生財。”

  容徽道“此話于我師兄有用,我這兒沒門。”

  江明月也是一個硬茬,“王石有負于我乃事實,劍靈派三千弟子又有六位元嬰真君在中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難不成還要本樓主逢人就夸?”她不屑恃強凌弱。

  容徽只有兩個字“道歉。”

  她的聲音很平靜。

  陸瑤瑤和季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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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徽這種情況就像暴風雨來來臨前的寧靜,讓人不安。

  陸瑤瑤眨眨眼,做一個手勢讓季塵安撫江明月,自己則秘術傳音道“偶像何必跟江明月計較,此人頑固不化又不通情理,你英明神武沒必要放下身段和她斤斤計較,跌份兒。”

  此時她只想趕緊解決這兩個麻煩。

  金烏動靈陣是上古秘術,封印方法保存完整,其陣法的束縛對下面的東西越來越乏力。

  啟動大陣之前,陸瑤瑤要和眾位長老商討更完善的封印之法。

  并不是遠古流傳下來的東西就是完美無缺的。

  相反,紕漏更多。

  容徽不知金烏動靈陣下是什么情況,她不悅道“你認為江明月說的是對的?”

  “她的話就是屁話!”陸瑤瑤代入死忠粉的心境,氣沖沖道“江明月自己不行氣跑了王師兄,逼的他走投無路退婚,還將遷怒劍靈派毫無胸襟可言,比起海納百川的偶像你,她就是個弟弟。”

  事實上。

  陸瑤瑤覺得容徽才是最小氣的那個人。

  心眼子比針尖還小。

  江明月不就嘴碎兩句,何至于此?

  容徽聞言,“說的沒錯,陸瑤瑤,我看好你。”

  陸瑤瑤喜笑顏開,“您不計較啦?”

  容徽道“除非她道歉。”

  “讓我道歉——”

  江明月不可置信的聲音嚇得十里外的青城派弟子劍都拿不穩,被長老好一通訓。

  江明月俏臉陰沉,“逼我,你們又逼我!”

  季塵無可奈何,江明月聽不進勸諫。

  他望向陸瑤瑤。

  陸瑤瑤沮喪搖頭。

  這邊還有一個更倔的。

  心如匪石不可轉那種。

  “想讓本樓主道歉,可以!”江明月反感極了被逼迫的感覺,她磨牙道“容徽獨自跳過烈焰橋,我自然道歉!”

  金烏動靈陣布陣之地處于地心深處,下面是奔騰浪涌的巖漿,酷熱難當。

  青城派昨夜給各宗長老發了一張輿圖,標記所行之處。

  二十四道烈焰橋上各自封印一頭烈焰妖獸,此妖獸的修為于元嬰等同,且只允許一人通行。

  金烏動靈陣附近共有十八道禁制,每一項禁制都是前人留下的封印。

  容徽等人不僅要通關,待陣法大成封印好地下的怪物后,還需凝鑄特殊封印。

  前人留下的封印經巖漿地下的怪物沖擊和鉆研,大部分已失效。

  需要容徽等人換一把新鎖。

  且要比前人所設的更強。

  容徽這幾日在流云峰閉關,沒有收到陸瑤瑤的輿圖,自然不了解。

  “江樓主。”陸瑤瑤皺眉,她挺身而出直言道“以容長老的修為,你有些過了。”

  陸瑤瑤和眾人一樣看不穿容徽的修為。

  可青城派掌門趙逍遙吃了藥后斷言,容徽是金丹真人,季塵沒騙他。

  掌門師兄的話,陸瑤瑤深信不疑。

  容徽終究是金丹,與元嬰真君的修為是一道越不過的鴻溝。

  因此青城派特意安排一位元嬰修為的長老為容徽探路,擺平烈焰獸。

  “不知青城派為何讓練氣境的容徽當陣眼,她,誒。”

  “江樓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刁難容徽。”

  “她這是個練氣士啊!”

  眾人開口為容徽說話,氣得江明月兩眼發黑,原先的氣話也變成心底的真話了。

  季塵見況不妙,還沒開口便聽容徽道“江樓主對我劍靈派的歉意,須得昭告天下。”

  江明月氣得發抖。

  容徽從前如何恭順,現在就多刺眼。

  “好,好,好!”江明月一連三個好,“二十四橋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江明月要走,容徽木劍一橫,“空口無憑,發心魔大誓。”

  眾人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不發心魔大誓,過二十四橋時他們不會見死不救你,會出手援助容徽。

  一旦發誓,便是雙方恩怨。

  眾人擔憂的望向容徽,腦袋冒出幾個大字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不知高低,不懂進退,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轉瞬間,容徽從一顆搖搖欲墜的小白花變成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的炮灰。

  江明月氣得渾身發抖,心魔大誓說立就立。

  容徽泰然自若的立誓,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的陸瑤瑤帶眾人進入金烏動靈陣封印秘境,不疾不徐跟上。

  一下招來兩個刺頭,陸瑤瑤頭疼不已,她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讓她們別惹事。

  陸瑤瑤悶了一口消愁酒,惆悵道“季塵,我看不懂容徽,她一直都這樣不可一世?”

  人是季塵邀請的,有問題她只好找季塵訴苦。

  季塵身負古琴,流云廣袖一卷,端的是君子如玉,“我與容徽相識數月,她向來如此,并非囂張狂妄,有些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行事作風與凡夫俗子不同,我將你們認為的囂張理解為人定勝天。”

  容徽如他師父那般,以天地為琴,日月星辰為弦,意氣風發,生來便是與大道爭鋒抗衡的天運之人。

  這種氣勢,季塵只在他師父琴圣上見過。

  “你比我還能吹”陸瑤瑤嘆息,“若非當初江明月逼得緊,逼王石與同門爭奪掌門之位,逼他奪九州升天大會的第一,逼他斬斷與劍靈派的情分,王石也不會毅然決然退婚。”

  季塵笑道“兩人之間的事誰錯誰對旁人怎知曉,無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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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長老,季塵看得多,心胸廣,想得也沒陸瑤瑤那么單純。

  跟在身后的容徽,想法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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