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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打了小的來老的

  蒼山秘境位于中洲和儒道世家聚集的東勝神洲相鄰。

  小辰界九州分別是道門中洲,儒道世家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佛門圣地,小靈界,十萬大山還有詭異莫測的天衍圣地。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為變數。

  天衍圣地是小辰界與大辰界交界處,非合體修為難至。

  容徽猜測,沈遇和蓬萊閣那個合體境高手大概是從天衍圣地出來尋到中洲的。

  當然,也有其他可能。

  畢竟大辰界和小辰界之間的‘界隙’并不難尋。

  中洲幽冥之地的三生河與大辰界想通,且直通蓬萊閣。

  此地被縹緲幻府占據,‘界門’的鑰匙在容徽本體的手中。

  除非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否則蓬萊閣鬼修生生世世都無法破開界門,從容徽眼皮底下溜到小辰界興風作浪。

  再說。

  從三生河上大辰界。

  那是比下地獄還恐怖的事。

  別說合體修為,哪怕渡劫境大能走上一遭,也有可能灰飛煙滅。

  蒼山秘境。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容徽來到蒼山秘境后發現和她想法一致的人很多。

  容徽眼熟的人更多,陸瑤瑤,季塵,冰玨,周勛,阮阮,江雪云......

  蜀中青城派陸遙遙首當其沖,“金丹境修為之下的弟子出列!”

  身著青色校服的青城派弟子整齊劃一,全部出列。

  看到一排排的青衣弟子,陸瑤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死過去。

  “怎么來的都是小寶寶。”陸瑤瑤苦惱的喝一口悶酒,妖嬈嫵媚的臉上浮現出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滄桑,“去蒼山城玩吧,別給我找麻煩,你們也太不爭氣了,幾十歲的人了還在筑基境,換做是我,算了,你們怎么可能是優秀的我呢?”

  木靈珠剛在蒼山秘境現世。

  不僅劍靈派,所有中洲有頭有臉有資源的宗門都緊盯著這塊地兒。

  木靈珠乃木系精華,與精金同樣難得,其中不僅有兇獸和未知的危險,還有神鬼莫測的人心。

  未到金丹境修為,進得去,出不來。

  陸瑤瑤有些后悔讓這些弟子出列,顯得青城派沒有后起之秀,后繼無人,后勁不足。

  雖然,事實如此。

  十年前的天災讓青城派損失慘重。

  幸好和劍靈派聯合才重新穩住岌岌可危的地位。

  思如此,陸瑤瑤苦悶的干了酒葫蘆的酒,“加油陸瑤瑤,你一定可以活著出來!世界那么大,美人那么多,你還沒看夠沒玩夠呢!有生之年你一定能看到容徽和季塵終成眷屬!”

  陸瑤瑤對季塵的婚事念念不忘。

  英雄配美人,不是嗎?

  “季塵,你說是不是?”

  陸瑤瑤猛地撞了下季塵。

  季塵嘴角有些微微上揚,隱藏著一股君子如玉溫雅,“六長老慎言,我和五長老是生死之交,沒有男女之情,她不喜旁人造謠,別胡鬧。”

  “你說不喜就不喜么。”陸瑤瑤搖頭,一廂情愿做她的紅娘,“我覺得肯定是你那方面不行!”

  季塵:“......”

  大庭廣眾下談論那種事,季塵面色微紅,笑容僵了。

  季塵好脾氣道:“沒有。”

  他難以理解。

  陸瑤瑤一個姑娘家腦子在想什么。

  不是牽紅線就是胡思亂想。

  她若將這些心思放三分在修行上,定能再上一層樓。

  陸瑤瑤看他單薄的身體咂咂嘴,“不要你以為,要我以為。

  你們合歡宗那么多男歡女愛的東西,但凡你有心有力我早喝你們喜酒了。

  你若不喜歡小絨球兒,你帶那么多溫度計干嘛?

  這可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陸瑤瑤沒啥缺點,就喜歡給親近的人取小名兒。

  容徽,小絨球兒。

  季塵的名字和晨同音,就是小星星。

  掌門師兄最簡單,四眼兒。

  說到溫度計,陸瑤瑤想到自己和容徽說季塵身邊缺個知冷知熱的人,容徽給她推薦劍靈派的溫度計。

  季塵無奈道:“以防萬一。”

  幾日前他來秘境踩點,發現秘境東南西北的氣溫各不一樣。

  蒼山秘境融合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

  季塵帶溫度計有自己的考量,此處人多,他不方便說。

  “嘴硬。”陸瑤瑤沉浸在自己腦補的劇情里,甜滋滋道:“看俊男美女好,畫面太美了。”

  季塵看不下去,他見秘境陣法開啟,二話不說拉她進秘境。

  只盼秘境里多些鬼怪讓陸瑤瑤大殺四方,這樣就能堵住她的嘴。

  陸瑤瑤的嘴,造謠的鬼。

  暗中聽見,看見這一幕的容徽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參與陸瑤瑤顱內幻想,看她腦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容徽早在三日前便進了蒼山秘境,只得到一個信息。

  蒼山秘境是被詛咒的秘境。

  此秘境處處都是兇險至極的惡毒詛咒。

  一旦沾上,如跗骨之蛆難以清除。

  容徽小心再三還是被強力蛛絲般粘人的詛咒粘上。

  佛印金蓮對怨靈,厲鬼,罪孽深重的執念效果顯著。

  面對惡詛,差了點。

  最有經驗對付惡詛的是白行一。

  容徽當機立斷回縹緲峰請教解除惡詛的方法。

  白行一強顏歡笑,沒別的,硬抗,身上的惡詛多了就沒事了。

  類似虱子多了不怕癢。

  白行一習以為常。

  容徽對下屬表示同情。

  以凡人之軀承受千年的詛咒。

  不說旁的。

  就是這份毅力都值得人尊敬。

  容徽強行逼出惡詛,她再離開縹緲峰時,白行一讓她將玲瓏圣心帶走。

  “玲瓏圣心雖然不能祛除惡詛,你攜帶在身,世間再強的惡詛都不敢靠近你。”

  拿別人的心臟在秘境中到處跑,這是邪修干的事,名門正派干不出來。

  在安全面前,閑言碎語不值一提,容徽坦坦蕩蕩的拿著玲瓏圣心折回蒼山秘境。

  才落地,容徽便看到這一幕。

  蒼山秘境非常奇特,進去容易,出來也容易,出來之后是否活著看運氣。

  木靈珠在蒼山秘境的神殿中,容徽每次要進入神殿都會被奇怪的陣法彈出來。

  每出來一次,深山便帶著一條惡詛。

  容徽刻意避開陸瑤瑤等人,等到第二次陣法開啟才進。

  木靈珠法相容徽志在必得,她不想和好友正面反面側面任何一面起沖突。

  容徽站在陣法外等陣法開啟的時間。

  一隊行色匆匆修士大步流星走過來。

  “第三次了,咱們連神殿的影子都沒看見。”

  “合歡宗,青城派,風雨樓,望月門還有御獸宗的人都來了,怎么沒見劍靈派來?”

  “劍靈派幾個長老都在閉關,誰來?別跟我說是容徽,她來只有死路一條。”

  “我看未必,容徽邪門得很,她仙緣甚廣,去了趟御獸宗不但沒出事,反而將御獸宗上上下下馴得服服帖帖的,手段非常。”

  “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聚靈宮副宮主在,還怕拿不到木靈珠?”

  “師兄說的是,容徽小小練氣境在出竅境副宮主面前提鞋都不配,她算什么東西!”

  聚靈宮眾人三進三出十分惱火,將氣全部撒在容徽身上。

  容徽雙手抱胸,冷眸略過眾人不服氣的臉,涼涼道:“諸位覺得自己是什么東西也配提容徽?”

  修仙界實力為尊沒錯。

  容徽就納悶了。

  自己練氣境如何,大乘期又如何,都是修道之人。

  難道就因為靈力低微被人瞧不起?

  這是什么道理。

  容徽剛開口,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濃霧突然升起,迷霧中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覺地面震動。

  震動持續時間不長,待它完全停止,容徽已身處密林中。

  與此同時,和容徽一同進入秘境的眾人冷笑道:“我們是什么東西?我們不是東西!”

  “對,我們不是東西!”

  容徽冷笑,“知道自己不是東西就好,還算有自知之明。”

  容徽討厭背后對她品頭論足之人。

  除了師父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教訓她。

  “你知道你和誰說話嗎?”身著綠袍的聚靈宮弟子呂健上上下下打量容徽片刻,嗤笑道:“原來也是個練氣境廢物,看你為劍靈派五長老鳴不平的樣子真搞笑,這便是弱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嗎?哈哈哈哈哈!”

  “練氣境廢物也敢闖蒼山秘境,茅坑里打燈籠,找死!”

  “看吧,她活不過半刻鐘。”

  容徽心頭窩火,喚出木劍拍打手心,漫不經心問:“你知道你和誰說話嗎?”

  呂健傲慢抬起下巴,“嘖,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別說你不是容徽,就算容徽站在我面前,我不僅當面叫她廢物,還要讓她跪下來磕頭道歉!她的名字污染到我的眼睛了!”

  中洲大人物他幾乎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容徽。

  確切得到說是恢復容貌的容徽。

  呂健心中容徽還是那個唯唯諾諾,誰都能捏扁搓圓,毫無長老氣度的軟包子,是人是鬼都能說兩句,嘲笑兩聲。

  畢竟容徽出了名的好脾氣,她頂多細聲細氣的說句“慎言”,“閉嘴”,“不知禮數”等不痛不癢的訓斥之言。

  正是知道容徽的性格呂健更肆無忌憚。

  聚靈宮和劍靈派現在是競爭關系,抹黑競爭對手也是方式之一。

  過過嘴癮,開心最重要。

  眾所周知,容徽的修為是練氣境,呂健越發有恃無恐。

  呂健是聚靈宮副宮主的大弟子,性格驕縱,除了師父之外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廢物。

  他又是金丹真人,更是無畏無懼。

  “呵呵,被嚇到了?”呂健望著容徽精致的臉心中升起邪念,“小模樣長得還挺標致,只要你磕頭道歉,爺既往不咎,蒼山秘境我罩你。”

  “恭喜大師兄喜得美人。”

  “小美人,見好就收的道理,懂?”

  “磕頭道歉罷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不就是孩子嗎哈哈哈哈哈哈!”

  容徽勾起嘴角,木劍在空中劃過一道虛影。

  “啪啪啪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呂健臉上。

  呂健懵了。

  下一刻,他喚出本命仙劍,冷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爺教你修仙界的道理!”

  呂健金丹中期境的氣場全開,周身凝出駭人的氣勢。

  另外兩個金丹初期弟子喉嚨一緊,忙凝鑄結界擋住來自師兄的壓力,臉上浮現出一絲薄汗。

  大師兄為了威懾美人,真的怒了。

  “哦。”容徽淡淡道,“就這?”

  金丹境這么弱?

  小徒弟的氣勢都比呂健強。

  “怎么回事”想象中美人跪地求饒的場景沒出現,呂健驚訝的望著容徽,紅腫的臉滿是難以置信,“你身上有什么法寶!”

  金丹境的氣勢雖然比不上元嬰大能的威壓。

  對付練氣境足足有余,完全吊打。

  容徽非但沒事,還挑釁他!

  呂健胸中怒火中燒,他喚出本命仙劍準備報容徽打臉之仇,讓她看看練氣境和金丹境的天差地別,“你自找的!”

  “練氣境廢物竟逼得大師兄出本命仙劍,至于嗎?”

  “別說話,她身上有古怪。”

  兩師弟嘀嘀咕咕之言讓呂健心中怒火越燒越旺。

  是啊,練氣境逼得自己出本命仙劍。

  只是嚇唬嚇唬她,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此刻,呂健心境從教訓變成殺戮。

  “錚!”

  靈光忽閃。

  蘊含金丹境修為的劍意正面刺進容徽胸膛。

  容徽冷眸凝在面容扭曲的呂健臉上,好似看到什么臟東西,厭惡撇開頭。

  與此同時,她水心決,白如玉的手凝出縹緲幻府秘術寒冰手,徒手接住即將刺進心臟的仙劍,冷聲道:“就這?”

  “就這!”呂健被容徽輕慢的語氣氣得火冒三丈,他面紅耳赤,“你別小看.......”

  話音未落,容徽氣場全開。

  “呼呼呼!”

  海洋般洶涌澎湃的殺意沖出體外,濃烈道令人窒息的殺意凝成罡風裹挾在容徽身側。

  密林狂風大作。

  每一縷風都是一把血染的冷劍,扎進呂健心頭,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呂健驟然停止呼吸。

  他木呆呆的望著容徽。

  出塵絕世的美人化為蘇醒的巨獸,她身上浩瀚的殺意讓呂健靈魂顫栗。

  好似有人在他心頭吹了口冷氣,整個靈魂都被凍結!

  呂健雙腿不受控制的打顫,噗通摔在地上,瞳孔縮成針尖大。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容徽持續釋放殺意的同時,威壓緊隨其后。

  “元...元嬰境...”

  呂健舌頭都嚇木了,磕磕巴巴道。

  眼前此人竟是元嬰真君!

  “師兄,師兄我受不住了,你給高人磕頭道歉吧!”

  另外兩個聚靈宮弟子哐當哐當磕頭。

  “師兄,元嬰境高手在前,輸了不丟臉!”

  容徽看著識時務的兩人,冷厲的雙眸釘在呂健身上,譏誚道:“就這?”

  修為就這也開始囂張?

  濃濃的嘲諷意刺得呂健雙目赤紅,他梗起脖子,“我...”我不服!

  “你什么你?”容徽繼續加碼,“你算什么東西也能編排本座?聚靈宮副宮主大弟子便是此等品行,以小觀大,聚靈宮距亡族滅種不遠了。”

  元嬰境大能的威壓好似兩座大山壓在呂健身上,壓得他抬不起頭,難以呼吸,胸腔火辣辣的疼。

  更可怕的是。

  這種威壓還在不斷加強。

  “噗。”

  聚靈宮那兩個弟子受不住,七竅流血,絕望的望著容徽。

  容徽冷眼掃過,“為虎作倀,比倀鬼更可惡,本座最恨狐假虎威欺男霸女之人,你們的惡,比罪魁禍首更甚。”

  罪魁禍首可恨,狗腿子更令人作嘔。

  “見同門作惡非但不阻止,反而激化矛盾。”容徽兩個巴掌抽過去,兩人重重地撞在樹上,兩人合抱的大樹攔腰折斷,“更該殺。”

  “前輩我們有眼無珠,饒了我們吧。”

  兩人受不住容徽的壓力,痛苦的趴在地上跪地求饒,“我們再也不敢了,前輩。”

  容徽轉頭望向呂健,“你呢,小東西。”

  呂健離容徽最近,后悔的血淚從眼眶里流出,“對不起,前輩對不起!”

  容徽收回威壓,眾人如釋重負。

  “你方才說容徽若出現在你面前,你要讓她磕頭下跪。”容徽放過那兩個草包,沒打算放過呂健,“我就在你這兒,恩?要我下跪嗎?”

  呂健心態頓時崩了。

  他原以為容徽是‘容徽’的好友,為她鳴不平。

  誰知眼前是正主。

  “您...都懲罰過了。”呂健連火辣辣的疼,心更憋屈,“我...我下跪,對不起!”

  呂健下跪,另外兩個眼觀鼻關心觀,噗通下跪自抽耳光。

  容徽靜靜地在秘境門口坐著看他們自抽耳光。

  此時,第三批進秘境尋寶的修士見狀,捂嘴笑出聲。

  “聚靈宮踢到鐵板了,哈哈哈,爽快!”

  “囂張一時爽,還債火葬場。”

  “那位女仙是......五長老!”

  “真的是劍靈派五長老,她可真厲害,練氣境讓三個金丹境自抽耳光,不愧是逼王。”

  來往行人顧忌聚靈宮的面子,說話聲音不大。

  奈何諸位都是修士,金丹境以上的修士,若有心,蝴蝶振翅的聲音都聽得到,何況面紅耳赤跪下道歉的聚靈宮眾人,耳里聽到諸如此類的風言風語,又氣又惱,還不敢起來。

  “五長老這般羞辱呂健等人,不怕得罪聚靈宮?”

  “她怕就不會這么肆無忌憚了。”

  第三批修士走遠后,容徽起身。

  呂健等人氣鼓鼓的站起來,他們正準備溜走,卻見容徽折回來,頓時警鈴大作,“你...你想干什么?”

  容徽抱著木劍道:“我乏了,抬我走。”

  “什么!”腫成豬頭的呂健夸張大叫,“五長老,你不要太過分了。”

  容徽面色一沉。

  呂健憋屈道:“你完全可以提更高的要求,比如兩個人抬你走,一個人給你打扇子吹冷氣遞瓜果豈不完美。”

  蒼天,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容徽眼睛一亮,“好主意,就這樣。”

  呂健不敢看師弟們埋怨的眼神,他從乾坤囊里拿出一頂軟轎,“您請上座。”

  這頂軟轎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卻被容徽捷足先登,呂健心里委屈,悔不當初,自己逞口舌之快。

  剛才譏諷容徽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有多爽,現在就多憋屈。

  容徽來秘境多次,每次都到神殿前都會被彈出,她坐在軟轎上思考如何進去。

  強攻不現實。

  秘境分為春夏秋冬。

  每個季節的進的節點不同,結果也不相同。

  容徽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蒼山秘境中的夏季。

  上次她從夏季進,出去的時候是冬天。

  再上以此,還是夏季,被陣法彈出秘境時,自己站在春季那面。

  毫無規律可言。

  走著走著,容徽發現少了一人。

  容徽正欲詢問,抬軟轎的兩人雙目空洞,好似被抽取靈魂,只愣愣的走。

  “有問題。”

  容徽跳下軟轎,呂健和另一弟子木呆呆的往前走。

  容徽緊隨其后,沒走多遠便聽到一聲暴喝。

  “呂健!”

  來人聲如洪鐘,速度極快的沖到呂健面前。

  待那人停下來,容徽才看清那人容貌。

  來者正是聚靈宮副宮主馮蕭。

  馮蕭的相貌在修仙界尤其出老,和五六十歲的花甲老人相差無幾,他身著深綠色道袍,銳利的雙眼從容徽身上流過,繼而釘在呂健身上。

  馮蕭阻止呂健自尋死路后,看到他紅腫的臉氣不打一處來,“聚靈宮與劍靈派無冤無仇,五長老這般欺辱我聚靈宮弟子,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里。”

  陰森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容徽在秘境入口的所作所為馮蕭已知曉。

  近些年,劍靈派大有崛起之勢。

  自劍靈派滅天音宗后,勢如破竹的崛起勁頭無人能擋。

  修仙界本想趁火打劫,最后不了了之。

  曾與劍靈派并駕齊驅得到聚靈宮被壓了一頭,甚是不滿。

  好在青云宗給機會,聚靈宮極有可能成為六大宗門之一。

  現在,容徽又挑起兩派之爭。

  雖然是聚靈宮有錯在前,可容徽是仗勢欺人。

  聚靈宮和劍靈派不對付,早想找個機會對上。

  剛瞌睡,容徽就送上枕頭。

  馮蕭心中盤算如何重創容徽給劍靈派一個下馬威,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將矛頭指向容徽以大欺小。

  馮蕭為出竅境高手,一眼看穿容徽的境界為金丹境,卻不知她實力可媲美出竅境,斷定她不敢囂張。

  容徽挑剔道:“你又肥又老,把你放眼里?想得美,辣眼睛。”

  馮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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