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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發怒了

  容徽從冰玨那兒得知獸潮已接近尾聲,想做什么盡快做。

  赤裸裸的暗示容徽讓李顏回出去闖蕩。

  容徽也正有此意。

  小徒弟已頓悟無情殺戮劍第一式的人劍合一。

  他亟需更殘酷的力量,增強實戰之能。

  實戰經驗對主殺的劍修而言不可或缺。

  翌日,容徽將龍珠,飯碗還有聚靈鼎還給李顏回。

  唯獨留下驚鴻。

  “封正之事時間緊任務重,早去早回。”容徽拿出一張符紙遞給他,“如遇到不能解決的危險,撕碎符咒,為師瞬息而至。”

  李顏回前腳走,御獸宗弟子后腳就跟上,二十多人結伴而行,一路上有個照應。

  經劍道城一事,御獸宗弟子見到了各種陰謀詭計,成熟許多。

  不再埋怨容徽對李顏回嚴格,導致冰玨長老眼紅李顏回的天資,在修為上給他們加碼。

  御獸宗弟子經歷過山洞里孤立無援的絕望。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被強者追殺的恐懼轉化為增進修為的動力。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五長老她不跑,她某種意義上比山洞中的鬼怪更恐怖。

  一拳一個嘻嘻怪的陰影還籠罩在御獸宗弟子頭頂。

  山風拂面,連綿不絕的青山處處暗藏殺機。

  容徽站在鳳城秘境最高峰上眺望遼闊的秘境,腳下萬丈山河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唯一牽動她心的是密林中傳出的聲音。

  “五長老,昨夜我探查過整個秘境,除了我們兩個宗門之外還有七個宗門和近百個散修在秘境中。”

  冰玨拿著鳳城秘境的輿圖,“除了南月教之外,還有三個宗門和劍靈派有恩怨。

  其中兩個是因為勢力范圍經常產生摩擦。

  另一個則是私人恩怨,弟子們遇上任何一個可能都討不了好。”

  這些宗門弟子時時刻刻有長老庇佑,冰玨覺得容徽此舉很冒險。

  周勛也放不下御獸宗弟子,暗中跟著。

  但他是路癡,還沒追上弟子自己就迷路了。

  “恕我直言。”容徽緩緩轉身,“冰玨你的修為手段心思遠超常人,思想卻十分保守。

  興許你覺得明哲保身,或者韜光養晦才穩妥。

  卻不知在猶豫之間機遇一閃而過,后悔也來不及。”

  凜冽的山風吹起容徽長長的頭發,晨曦溫柔的勾出她緊致的輪廓,極具攻擊性的美貌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冰玨的心狠狠的悸動,腦海不由浮現夢幻都城容徽身著嫁衣盛氣凌人的模樣。

  他第一次見美人著紅衣不艷俗,也只有容徽將嫁衣穿出朝服的凌駕一切的氣勢。

  回想那時,冰玨意識不清,覺得容徽不是新娘,而是要來殺他的殺手。

  容徽沒發現冰玨失神,她自顧自道:“修仙求的是隨時可能失之交臂的機遇,不爭不搶做咸魚機緣就滾滾而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哪怕她覺得自己氣運滔天,得到的東西付出很大的代價。

  “當然,每個人對自己的定位不同選擇多種多樣。”容徽站沉聲道:“顏回是我唯一傳承人,他肩上挑的不僅僅是縹緲峰的責任,更是整個劍靈派的未來,于公于私都必須對他嚴格。”

  “我何曾不想讓顏回過得輕松自在,在我的羽翼下修行,只要他快樂。”容徽嘆息道:“他既入道,便再無選擇。”

  御獸宗的快樂教育在容徽這兒行不通。

  “抱歉。”容徽看著冰玨若有所思的模樣淡淡道:“有感而發,聒噪了。”

  冰玨搖頭,“我理解五長老,但我還是覺得太冒險。”

  并非他固執己見,也不是不知機緣稍縱即逝。

  獸潮的危險程度比容徽所知更強。

  冰玨知道數十年前,以容徽為首的劍靈派去過十萬大山。

  金丹境的容徽在獸潮中險些喪命。

  何況只有筑基境的弟子。

  容徽和南月教長老岳長峰也是在獸潮中結仇。

  容徽胸有成竹道:“有我在。”

  對岳長峰容徽只有少許記憶。

  數十年前容徽的分身和劍靈派幾個師兄前往十萬大山歷練。

  中途遇見南月教岳長峰。

  岳長峰在獸潮中與南月教大隊走散。

  劍靈派眾人見他形單影只便邀請他同行。

  岳長峰是南月教大師兄,習慣做指揮主心骨被人關注,能力卻遠遜于沈書簡。

  他卻多番越俎代庖瞎指揮,幾次讓劍靈派眾人置于危險之處,而他總能找到最好的機會逃出。

  沈書簡警告過他數次,岳長峰充耳不聞,認為劍靈派故意排擠打壓,便擅自離隊掉進蜘蛛巢穴。

  容徽的分身奮不顧身相救,奈何坐鎮蜘蛛洞堪比元嬰境修為的蜘蛛精,她被蜇傷中毒,幸好沈書簡發現的及時救了她。

  而被蛛網束縛的岳長峰看見容徽下來,未置一詞便折返,斷定她見死不救,心中又恨又怨。

  最后還是南月教眾人找到岳長峰,炸了蜘蛛精巢穴,將他救出來。

  岳長峰冷嘲熱諷劍靈派冷血無情。

  沈書簡直言他是忘恩負義的蠢貨。

  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李顏回從御獸宗弟子耳里聽到這段過往,眉飛色舞道:“師父竟有這么被人欺負的黑歷史,真是寶藏。”

  師父年輕時還挺可愛的,古道熱腸。

  李顏回轉念一想,心疼起來。

  師父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才變成日.天.日.地的囂張模樣。

  綠茶閨蜜和兩個逆徒在前,師父不在沉默中變態,而在沉默中爆發,變態的爆發,爆發的變態。

  楊正平也想不通,“聽冰玨長老說,從前的五長老姿色平平卻溫婉賢淑,旁人欺負她,她都不還手的,可好啦。”

  五長老變美了,也便變狠了。

  李顏回更心疼,“所以不要欺負老實人。”

  老實人發飆尤其恐怖。

  楊正平沉默。

  五長老沒欺負旁人就不錯了。

  劍道城幻境中的六年在鳳城秘境中僅過去三天。

  李顏回和御獸宗弟子朝夕相處六年,行事頗默契。

  他主攻,將掉隊的靈物圈禁在劍陣中。

  御獸宗弟子一擁而上,用獸語與其溝通。

  靈物不喜禁錮,大多商量無果。

  楊正平看著尋死覓活的靈物一籌莫展,“顏回,怎么辦?”

  李顏回丹鳳危險的瞇起,無情的冷光掃過瑟瑟發抖的靈物,“你們維持劍陣,我來。”

  毛孩子不聽話怎么辦?

  打一頓就好。

  楊正平對上他狹長的雙眸,脊梁骨冒冷汗,就像看到邪修一樣,莫名心慌。

  “行...行啊。”

  御獸宗弟子各就各位維系劍陣。

  李顏回親切友好的和劍陣中的靈物打商量,雙方親切交談之后,各自秉持各自的意見,未能達成友好合作。

  李顏回遺憾搖頭,他拿出木劍,凌厲的殺氣從足下爆開,“敬酒不吃吃罰酒。”

  眾靈物被兇悍的劍意嚇得四散而逃,沒走多遠就被李顏回打回原處,疼的嗷嗷叫。

  楊正平見他來硬的,大叫失聲,“李顏回,你這么暴力對待他們,封正十有八九會失敗,別過火啊。”

  李顏回狹長的雙眸閃邪氣肆意,“不愿意,就得死,二選一。”

  此言一出,御獸宗弟子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發不出半點兒聲音。這是什么反派發言?!

  被困住的靈物感應到李顏回身上的殺氣,嚇得趴在地上嗚鳴,蜷縮成一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主要是被李顏回揍怕了。

  李顏回掏出繩子將所有靈物串成螞蚱,“從林法則弱肉強食,好好和你們商量是給你們面子,見好就收,懂?”

  靈物們怒目圓睜,喉嚨發出不甘的怒吼。

  “即便封正也不會感激我?”李顏回似乎聽懂了靈物的獸語,他嗤笑道,“誰稀罕。”

  不是師父增加的課外作業,他才不會在乎這些開靈智,連妖都算不上的小東西。

  正準備給李顏回翻譯獸語的楊正平訝異道:“你也懂獸語?”

  “不懂。”李顏回起身讓出位置,“看表情就知道,我被打的時候就想弄死打我的人。

  它們有靈智,知道我要為他們封正,能罵的話也就那些。”

  御獸宗眾弟子對他佩服之至,不愧是五長老的愛徒,風格一脈相承。

  李顏回等御獸宗弟子馴服好這些靈物后,挨個兒封正,再放它們自由。

  一行人默契的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起初御獸宗弟子又心理障礙,對獸獸不友好,特別在乎靈物的情緒。

  到后來不用李顏回開口。

  一人一劍一麻繩,無需指導,越干越順手。

  楊正平覺得自己被李顏回帶歪了,后來真香。

  順風順水的一行人巧遇南月教之后變得磕磕絆絆。

  李顏回封正,南月教弟子騷擾,樂此不疲。

  李顏回懷抱木劍靠在樹上,面如寒鐵,“諸位,適可而止。”

  御獸宗弟子站在他身旁給他撐腰。

  他們知道南月教與劍靈派有仇,不會放下李顏回不管,他們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

  南月教弟子仗著有岳長峰撐腰,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滾!這里沒你的事,我們找的是御獸宗與五官,不想死給我滾,否則連你一起殺。”

  御獸宗弟子面面相覷,“找我們?南月教不是和劍靈派有仇嗎?找我們干啥,毛病!”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魚魚好可憐!”

  “別鬧了,冰玨長老和岳長峰在劍道城之時爭鋒相對,他縱容弟子來騷擾我們很正常。”

  李顏回望向說話之人,難得擅長跑題的弟子中出現一個正常人,玩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差一兩百沒封正的,先走一步。”

  御獸宗弟子眼睛都瞪圓了。

  兄弟,這么不講義氣?

  南月教弟子從衣服上判斷李顏回是那劍靈派弟子,原本的驅逐變成仇恨。

  “站住!”為首大弟子攔住李顏回,“想走可以,從爺胯下爬過就放你離開。”

  “哈哈哈哈,對!從我們胯下爬過去,磕頭叫三聲爺爺,我們放你一馬!”

  “崽子,險些讓這個狗娘養的溜了。”

  南月教弟子越說越得勁,嘻嘻笑起來。

  御獸宗弟子人多勢眾不假,但是他們都沒有帶寵物。

  眾所周知,御獸宗弟子沒有靈寵幫扶,實力下降一半。

  南月教十多個弟子都是筑基境之上的劍修,紙面實力比李顏回加上御獸宗都強,金丹境長老就在三百里內,囂張得有恃無恐。

  他們根本不將李顏回放眼里。

  李顏回面色一沉,陰翳的雙瞳迸射出駭人心魄的精光,薄唇勾起向上勾,“我跪地求饒你們就放過我們?”

  南月教大師兄見狀放聲大笑,“這就是綠帽長老的得意門生,我還以為你會有骨氣的選擇決一死戰,這么快就跪了,也太廢物了吧,和你那廢物師父一樣,一脈相承喲”

  “哈哈哈,綠帽長老的修為還比不過她這個廢物弟子呢。”

  “廢物成雙唄。”

  南月教的嘲諷多一句,李顏回的臉色便陰沉一分。

  楊正平望著崩潰邊緣的李顏回,好脾氣被磨出棱角,沉聲道:“顏回兄,我們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屈辱你,南月教不當人,我們何必將他們看做人?打!”

  “好。”

  李顏回雙手抱胸道。

  南月教大師兄嘲笑道:“孬種。”

  他扎個馬步,眉毛得意高挑,“鉆吧!”

  李顏回做出彎下腰,他頓了頓,站起身。

  南月教大師兄吼道:“怎么?反悔了?孬種。”

  李顏回面如寒霜道:“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一起。”

  “事逼。”南月教大師兄咒罵著讓十多個弟子排成排扎馬步,“磨磨唧唧干甚,趕緊的!”

  李顏回無聲無息喚出木劍,彎腰瞬間,木劍出手對準他們襠部迅猛的沖過去。

  蘊含筑基境力量的木劍快如疾風。

  好像冷劍插在南月教眾人命根子上,撓心撓肺的疼痛猛地沖進大腦,他們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魚彈跳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臥槽!!!!!!!!!”

  “陰.逼!!!”

  “嘶嘶嘶!”

  十多個弟子應聲倒地。

  李顏回眼疾手快拿出繩子將他們綁成一團,扒光他們身上的衣服,將最有味道的底褲塞進眾人嘴里,在用封條封得死。

  “啪啪啪啪!”

  木劍抽在南月教弟子臉上,他們懵了。

  誰都沒想到李顏回這么無恥,手段這么邪乎。

  “念你們初犯,繞你們一條狗命。”李顏回當著南月教眾人的面將他們滿地法寶砸得稀爛,“我若再聽到你們侮辱我師父的話,舌頭都給你們割下來。”

  說著,李顏回突然扯下堵住南月教大師兄的底褲,巨手鎖喉逼迫他吐出舌頭,手起劍落,將那只話多的舌頭割下來。

  “嗚嗚嗚嗚!”

  南月教大師兄暴跳而起。

  但不知李顏回的繩子做了什么手腳,他們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李顏回堵住他鮮血橫流的嘴,對楊正平道:“過來搭把手。”

  御獸宗弟子下意識擋住下半身。

  “嘖。”李顏回見他們遲遲未動,不悅道:“來啊。”

  “噢噢噢噢。”

  眾人在李顏回的帶頭下,將綁成球的南月教弟子抬到山巔。

  楊正平已經猜出李顏回的用意,“真的這么做嗎?太殘忍了。”

  這人太邪性了。

  李顏回一腳將赤.裸.裸的南月教弟子踹下山巔,看著他們滾下去的,輕松道:“殘忍的話他們會喊出來的,看,他們笑得多開心。”

  楊正平:

  可是兄弟。

  下面隨時有獸潮經過。

  他們是哭得不行吧!

  劍靈派一個比一個恐怖!

  李顏回不管他們想什么,解決完南月教眾人的事,他孤身上路。

  師父的意思是他要獨自歷練。

  一時違抗師命一時爽。

  自己爽過后就是師父爽了。

  路上的障礙李顏回暗中鏟除干凈,御獸宗眾人不會有什么危險。

  “希望完成任務之前不要碰到岳長峰。”李顏回跳上木劍,嘀嘀咕咕道:“無情殺戮劍可以越級挑戰,但我真的沒和金丹境高手過過招,虛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

  李顏回封正完后準備回去找容徽,迎面碰上岳長峰。

  剛解救南月教眾弟子的岳長峰見到李顏回,二話不說,直接殺過去。

  “你和你師父一個德行!”岳長峰根本不在乎什么以大欺小,本命仙劍在他手中暴漲數倍,密林中飛沙走石,“本座殺了你!”

  當年容徽見死不救害得他修為在金丹停滯不前,此生再無進階可能。

  李顏回耍陰招令南月教弟子重傷,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岳長峰腳踩劍陣,鋒芒直逼李顏回要害。

  和金丹境高手過招是頭一回。

  不論李顏回怎么閃避,他發現自己總是慢一步。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李顏回越戰越勇,無情殺戮劍的殺意蓬勃迸發,“我的命只有我能決定!”

  水心決劍陣在李顏回腳下逸散開來,乾坤囊里的聚靈鼎強撐李顏回的意志,密如雨的殺氣爆開凝成劍意紛紛撲向岳長峰。

  岳長峰被李顏回的韌性著實驚了一把,“筑基境不僅能結陣還能凝練劍意,容徽這個廢物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無情殺戮劍的劍意極其難纏。

  密密麻麻的劍意帶著紫色雷電落在岳長峰的劍上,電得他虎口一麻,“雷系靈根!”

  李顏回見他被電的頭皮發麻,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暗道:大地人體都導電,感謝自然老師。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李顏回乘機拿出鐵腕,“去!”

  剛解決完帶電劍意的岳長峰還未回過神,便看見那只鐵腕,他腦袋“嗡”的一片空白。

  和岳長峰糾纏了半個時辰的李顏回抓準時機,人劍合一,將木劍劈向岳長峰的腦袋。

  沒有什么比爆頭更直接!

  “咔嚓。”

  岳長峰的腦袋就像劈開的西瓜,白色腦漿,紅的鮮血咕嚕往外冒。

  他虎眸怒睜,“你陰我!”

  從開始道現在岳長峰都沒使全力。

  原本想讓李顏回活活累死。

  然而自己的輕敵給李顏回有機可乘的機會。

  李顏回雷厲風行的抽回木劍準備剖他金丹,“戰場上小看任何敵人都是致命的缺點,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師父,哪怕是凡人,她也會全力以赴。”

  除非意外,容徽不會給敵人任何反殺的機會。

  李顏回自然如此。

  “比不上她?!”最后一句話刺激到了岳長峰,“不是她我能淪落至此?!殺不了她我還殺不了你嗎?呵呵!金丹境沒你想的那么羸弱!”

  李顏回刺進岳長峰腹部的劍受到強烈阻力,他看著那滾燙得發紅的金丹,身體被攤開百米遠,“糟糕,他要自爆。”

  金丹自爆的威力相當于一百噸烈性炸藥,山頭都給你炸塌,他這個筑基小渣渣先走為上。

  岳長峰冷笑,他五指成爪往李顏回方向一抓。

  好似背后一塊磁鐵。

  李顏回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速度快得兩側的風景已成虛影。

  眼見金丹即將爆炸,李顏回嚇得冷汗直流,再也不敢托大,撕毀符咒。

  “轟隆!”

  震耳欲聾的響聲炸開,好似平地驚雷,容徽手中的符咒燃成灰燼。

  “顏回!”

  容徽面色慘白的沖向聲源處,她看著被夷為平地的山頭卻沒發現李顏回的身影,濃烈的殺意將方圓百里的巨木夷為平地。

  “南月教。”容徽的手劇烈顫抖,她腦海中閃現出上輩子李顏回慘死的場景,信念天塌地陷。

  流云赫然出現在她掌心,“雞犬不留。”

  “師父...”

  正當容徽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李顏回的聲音。

  她轉身,和渾身浴血的小徒弟四目相對。

  容徽的目光一寸寸略過李顏回血淋淋的身體,疾步沖到他面前,緊張道:“沒事嗎?沒事吧?哪里不舒服?”

  李顏回從沒見容徽這么緊張過,他轉了一圈笑道:“師父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剛才岳長峰自爆的時候我被一個大佬救了,沒事的,這些都是皮外傷,你別這樣...”

  說道后面,李顏回突然哽咽起來。

  這不是師父的錯,是他太托大。

  看師父要哭的樣子,李顏回心里很難受。

  容徽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拍在小徒弟腦袋上,“下次遇到這種危險不用法相令牌,你...”

  李顏回順勢蹭蹭,討巧賣乖道:“一定一定,下次一定。”

  容徽收回手,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若非李顏回在靈寶山秘境用了天道功德印,她也不用這么擔心,更要命的是他不用法相令牌。

  李顏回不用法相令牌的原因很簡單。

  不給師父,劍靈派找麻煩。

  十年前天音宗大戰他記憶猶新,那樣的大能碾死他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他猜想挑戰極限,不要成為師父的累贅。

  容徽平復情緒后,問:“救你的人呢?”

  李顏回指著山頭對面騎著豬,趕著獸潮走的人,“哪兒。”

  容徽定眼一看。

  那人騎豬的模樣,她越看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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