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老者話中的意思,顯然對于請自己相助沒有什么想法,千月姬也就沒有挽留。
隨著那老者的離開,文笠似乎也失了斗志。
眼看著那老者繞過了屏風,文笠跌坐在了凳子上。
千月姬不解:“文公子,方才那位可是與您有什么淵源?”
文笠自嘲般的笑笑,搖了搖頭。
“算了,我或許真的不配吧。”文笠就這樣失魂落魄的站起了身來,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行去。
“文公子這是要去哪兒?我這戲都還沒唱呢。”千月姬在文笠的身后說道。
文笠擺了擺手:“這涼城我也呆夠了,千小姐的戲還是留給別人聽吧。”
“文公子這是打算走了?”千月姬這顯然便是明知故問。
而文笠這一次沒有再回答,只是被人簇擁著離開。
如今這當歌戲院內便只剩下了千月姬和葉漠然二人。
千月姬挑了挑眉,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葉漠然調笑著道:“怎么?如今這文公子一離開,月兒便連戲都不想唱了嗎?”
“反正唱了也沒人聽,有何好唱的。”
千月姬原本以為按照葉漠然的性格,應當會說:“我聽啊。”
可誰曾想,葉漠然說的卻是:“若是不想唱了,便不唱了吧。”
雖說葉漠然的回答與千月姬最初時所想的有些偏差,但千月姬還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回懟了回去:“怎么?王爺這是巴不得我不唱了,和您回夜闌嗎?”
“其實也沒有這么著急。”葉漠然今日確實有些反常。
千月姬不愿順著葉漠然的話說,便換了個話題:“王爺不是自詡與評說天下閣能有一爭之力嗎?您可知曉方才來人的身份?”
“本王可從未如此說過。”葉漠然卻并不承認,“本王說的是,若換一番境遇,或許能與評說天下閣爭鋒。”
“這重要嗎?”千月姬不屑。
“不重要。”葉漠然訕訕一笑,而后反問,“但,那人既是已經離開,他的身份,重要嗎?”
千月姬想了想,似乎還真的不怎么重要,可這不是和葉漠然沒話找話的尬聊嗎。
咬了咬牙,千月姬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重要。”
葉漠然看了一眼千月姬,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略顯寵溺的一笑:“行吧,那本王便滿足月兒所請,說上一說。”
“方才那位老者乃是姜國太子的謀士,江湖人稱妙手先生,意思呢,自然是說他那雙手可以撥弄天下風云人心。”葉漠然說出了那老者的來歷。
“妙手先生?那倒是聽說過,不過他既然是輔佐太子的,為何與文公子似乎很是熟識?”千月姬不解。
“因為,妙手先生原本姓魯,而方才離開的那位文公子的母族便是姓魯。”葉漠然沒有直接點破二人的交集。
“看年歲看來,那妙手先生應當是文公子的舅舅或是表外公?”千月姬雖說明白了二人的身份,卻又有些不解了。
“可為何他二人輔佐的卻是對立陣營的皇子?莫非是打著不論最終哪位勝利都能拜相封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