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姬笑臉相迎:“葉公子。”
“月兒。”而葉漠然同樣滿臉笑意。
只是千月姬的笑容之中更多的是尷尬之情,而葉漠然則一副看戲的戲謔模樣。
千月姬自然不會被葉漠然帶偏,并且先前畢竟是她自己利用葉漠然在先,自也不會反而成為惱羞成怒的那個人。
“方才不過是權宜之策,還望葉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倘若本公子便是放在心上了,又待如何?”
葉漠然卻似乎是誠心“戲弄”千月姬,又或者是抱著想要借此來“要挾”又或者說是裹挾千月姬相助與他的心思。
千月姬自然也明白,葉漠然這不過是抓著她的辮子,希望她能夠和他回夜闌。
可也正是如此,千月姬卻要裝傻:“葉公子想要如何,莫非還想我嫁與你嗎?”
卻似乎忘了葉漠然本就是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敢做的主兒:“卻之不恭。”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誰知竟讓葉公子當了真,我在此與葉公子賠罪了。”
“這賀禮都收了,莫非月兒還想反悔?”
葉漠然站在臺下,此番與千月姬說話自然是仰著頭的,可是氣勢卻一點兒也沒有輸,仿佛他才是那個居高臨下之人。
千月姬知道,越是說下去,越會被葉漠然找到“可乘之機”,并非明智的選擇。
故而當機立斷:“是,我反悔了。不行嗎?”
也葉漠然顯然也沒有料到千月姬會如此作態,微微一愣,卻也不過一霎,便又恢復了常態。
“早說嘛,那這賀禮本公子便抬走了。”葉漠然仿佛松了口氣似的。
葉漠然和千月姬自然都不會是在乎這一箱錢財的人。
可葉漠然說的話做的事越是不在預料之中,千月姬便越是容易跟著葉漠然的節奏走。
“葉公子與小公子并不相識,賀禮又不是送于葉公子的。”
“月兒莫不是忘了,此番乃是你想要悔婚,別說是賀禮了,便是向你索要一些賠償,也是情理之中吧?”
“你下聘了嗎?怎么就算是悔婚了?”
“隨時可以下聘啊。”
“......”
千月姬心中嘆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葉漠然給耍了。
明明她自認為自己應是心有城府平靜從容之人,可為何每每對上葉漠然的時候便如此被動?
最終千月姬自己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人不要臉則無敵。
是的,一定因為是葉漠然不要臉。
“葉公子請回。”千月姬也不愿再多言,轉身離開,順便高聲喊道,“周粥,送客。”
葉漠然笑意盈盈,一點兒也不生氣,并且十分懂得見好就收,對于千月姬的離開未有任何阻攔。
“荷葉雞公子。請吧。”周粥客氣的相送。
“有勞。”葉漠然點頭謝過。
直到將葉漠然送出了當歌戲院,周粥這才止步,眼看著葉漠然離開。
其實周粥在后臺聽了千月姬與葉漠然的對話,隱隱覺得千月姬與葉漠然相處的狀態有些不太妙,又或者說過于被動。
可畢竟只是做打手的,對于千月姬的事情不便摻和,加之相信千月姬的能力與判斷,便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