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樹澤的那位刀疤侍衛在看到章樹澤出來之后,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章樹澤的身后。
至于那三名女子,在章樹澤離開之后,最先開口的是那名撫琴的女子。
“你們到好,先前陪酒便已是得了賞錢,我可什么都還沒撈著呢。”
也難怪那撫琴的女子心生不滿,先前她離得遠遠地撫琴,看見章樹澤給另外兩人賞銀的時候就已是眼饞的不得了。
只是當時想著自己一技之長,最后得的賞錢自然也不會少,誰曾想這公子聽曲聽到一半來了個人,結果就走了。
還有那有錢公子也是,一點兒也沒有風度,要是換做了別的有錢公子,即便是有急事離去,離去前定然也會給些賞錢打發的。
撫琴女子嘴上抱怨,但畢竟也是經歷過這些年風風雨雨的人,心中自然只能認命。
可一名陪酒女子卻不知怎么的,突然瞧見了依然跪倒在房內的賈樂。
“我看啊,盡是這奴才惹的禍,肯定是他說了什么晦氣的話,才讓貴客失了興致。”
這女子將賈樂稱為奴才,自然一是因為他衣著普通,二是因為他如今已然跪倒在地。
另一名陪酒的女子也反應了過來:“是啊,都怪這個賤奴才。”
三人也就順勢走回了房內。
其中一人抬腳踢了踢賈樂:“你倒是說說,你都說了些什么晦氣話啊。”
“我看啊就是這人晦氣,單單是跪在這里都讓人掃興。”
“可不是嘛,我可聽說啊,有的人就是命里帶煞。”
賈樂自然也不會與幾個沒有教養,為了點小錢就出言不遜的女子計較,畢竟她們也是苦命的人吶。
嘆了口氣后站起身來,這一次賈樂甚至都沒了去拍灰塵的興致。
雙目無神的轉身就像離開。
可是那三名女子好不容易找了個撒氣的對象,又怎會輕易的就放賈樂走呢。
“站住,姑奶奶讓你走了嗎?”
往日里待客自然都是陪著笑臉的,輪著她們能作威作福的時候自然也就樂得自在。
賈樂心中空空,哪里聽得下去這些為難的話,只是不做理會,走出了房內。
見賈樂竟然不理自己,那女子沖上前去就抓住了賈樂的肩膀:“姑奶奶和你說話呢。”
賈樂一把將那人推開:“別煩我。”
賈樂雖說武功不高,但多少是有些底子的,當歌樓里這些柔弱的女子哪里會是對手。
加之那女子也沒想到賈樂一個奴才竟然這么沒有禮數,一時間跌倒在地。
正巧劉娟扭著身子走來,那女子急忙哭訴:“娟姐,你看著奴才推我。”
“怎么回事?”劉娟畢竟也是做了這么多年老鴇的人,并沒有直接就站在女子這邊,而是先了解事情的經過。
另外兩名女子也已是出來,見劉娟看向自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即便她們都知道劉娟最討厭作偽證的人,但想來那奴才沒權沒勢也無從辯解。
故而最終還是決定撒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這奴才吃了東西不給錢,誰曾想我們討錢還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