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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邵生征服了邵太的胃

  車子里。

  葉國禮夫婦坐在后排,倆人卻都轉臉看著窗外,沒有任何交流,氣氛很是怪異。

  “爸,你不舒服嗎?”

  葉璃看了會后視鏡嘗試著開口打破這僵局。

  父母忽然之間變得陌生疏離,她心里一點也不舒服。

  都是那個孟清雨害的。

  “沒事,胃有點不舒服。”

  葉國禮語氣盡量輕柔地回應女兒。

  “是不是最近沒有媽督促你,沒好好吃飯?”

葉璃瞄了一眼母親,想借機找臺階讓二人下  結果兩個大人都理會她,依然沉著臉不看對方。

  這低氣壓,真是讓人極不舒服。

  葉璃干脆也不出聲了。

  一家人各懷心事回到酒店。

  “今晚我跟璃兒睡。”

  羅依蓮在葉國禮刷開房間里時道。

  葉國禮回頭看她一眼,給了兩個字:“隨你。”

  “璃兒,回你房間。”

  羅依蓮挽著女兒的手往后走。

  “媽…”

  “走。”

  葉國禮這個時候沒心思去哄妻子,推門而入,關上。

  利落的關門聲敲在羅依蓮心底,雖已寒透,卻依然生生地疼。

  進了門,葉國禮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卻忽然將杯子狠狠地砸向墻壁。

  他頹然地倒在沙發上,雙手撫著發疼的額頭。

  腦子里很煩很亂,漫如與孟清雨的臉不斷地重復出現,他想抓住些什么,卻怎么也抓不住。

  最后,孟清雨在酒后那句:“我喜歡你。”定格住。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有了男朋友說喜歡他?

  喜歡他什么?

  金錢、地位或許都有可能,但喜歡他這個人?

  呵呵…

  另一房間里。

  葉璃洗了澡出來,看到穿著睡袍躺在露臺的搖椅上。

  她慢慢走過去,蹲到母親身前。

  “媽,你真的不回爸那里啊?”

  羅依蓮伸手,摸摸女兒精致漂亮的臉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璃兒,我跟你爸…”

  她頓住沒往下說。

  “媽,我知你同爸爸因為我的事情吵架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干凈,還讓別人抓住把柄威脅,我保證以后做事情一定不會再這么魯莽,你跟爸能不能和好?”

  她是個被父母寵著,是看著父母琴瑟和諧長大的,雖然已經二十歲,但父母之間一旦出現爭執與裂痕,她還是很不習慣。

  她心里甚至害怕,他們會離婚。

  現代社會離婚率再高,可一旦發生在自己親人,尤其是父母身上,身為孩子,還是很難接受。

  “璃兒…”羅依蓮握住女兒的雙手,“爸媽沒事,各自冷靜后我們會好好談。不會有事。”

  “真的嗎?”

  “嗯。”羅依蓮點頭。

  “媽,雖然爸不讓我再跟nsa的案子,也上不了h大,但我會留在這邊幫你看著他,不讓他有機會碰別的女人。”

  不讓他有機會?

  男人有心出軌,怎么看得住?

  “爸媽的事情不用你操心。h大也沒什么好的,若是你喜歡,去哪個國家留學都行,媽支持你。”

  “媽,我不去那么遠,我舍不得你。”葉璃愛嬌地撲進母親懷里。

  “媽也舍不得你走那么遠呢。”

  羅依蓮抱著女兒,仰頭望夜空。

  黑是看不到半點星光,如同她的心。

  是應該要為自己與孩子們好好打算的時候了。

  邵百川公寓。

  晚餐剛結束,安女士與葉臻在客廳里喝杏仁茶,邵百川正在清理碗筷,安琪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一邊,接過他洗好的碗,手里拿著塊干抹布在擦碗。

  她一向不進廚房,對廚房之事一竅不通,安女士仗著長輩的身份欺壓她,非要她跟進來幫忙。

  下次再也不要跟她一起用餐,實在受罪。

  但是不可否認,那個‘衣冠禽獸’的廚藝真的很棒。

  阿遠哥的法式料理出名,但是論中餐菜式還是邵百川更勝一籌。

  就今晚他做的那幾道菜,真的深入她心。

  雞油花雕蒸花蟹,蟹膏肥嫩,爽甜無比,讓她顧不上用餐禮儀,吃得滿嘴都是…

  還有獅子頭,魚皮炸得香脆金黃,魚肉鮮美,口感簡直不能太棒…

  就連看著普通的糖醋排骨,酥軟無比,一咬就爆汁,好吃到讓人吮手指頭…

  還有…

  “呯”一聲,瓷器砸落在地面的清脆聲音從廚房傳到客廳。

  “怎么了?”

  葉臻放下茶杯,看向開放式的廚房。

  安琪身上穿著圍裙正看著一臉驚訝的邵百川——

  “它…忽然自己掉的,不關我事。”

  地上,兩個瓷白的碟子已經四分五裂。

  它們有腳自己會跑到地上嗎?

  都不知她在想什么!

  邵百川無奈了。

  “你先出去,我來收拾。”

  聞言,安琪馬上解開身上的圍裙隨手丟到流理臺上,不到兩秒鐘跑得不見人影。

  邵百川:“…”

  客廳里。

  安女士看著埋頭猛吃飯后甜點的侄女嫌棄道:“你看看你,連擦個碟子也擦不好,除了吃還會做什么?”

  安琪白了安女士一眼:“姑媽,你就能擦得好嗎?”

  說得她老人家好像很賢惠一樣,還不是跟她一樣只會動嘴不會動手。

  安女士不以為然:“那又怎樣?我有個好老公不用我動手,還有個孝順的好兒子,現在又多一個會下廚的好媳婦,你除了啃老你還有什么?”

  安女士說得都對,但,那又怎樣?

  她繼續吃。

  下次不知幾時才有機會吃這么好吃的東西。

  讓她求他做給她,她絕對不干。

  “你啊,給我安生一點,好好跟百川過日子,早點生個孩子,大家都安樂。”

  “安琪,聽到沒有?”

  安女士見侄女一聲不吭,聲音加重了幾分,惹得廚房里的邵百川忍不住轉頭過來看了幾眼。

  安琪氣哼哼地放下勺子:“阿遠哥年紀也不小了,姑媽你還是多操心一點吧。”

  安女士呵笑一聲:“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明年肯定能抱孫。臻臻還這么年輕,以后一年一個。”

  葉臻:“…”

  一年一個,會不會太頻繁了?

  好不容易送走安女士與葉臻,安琪決定再呆半個小時就離開。

  她在客廳刷手機,邵百川說要先回房沖個涼,他的身影才消失在眼前,她馬上起身拿起包包走人。

  誰知才一打開門就看到馮若飛那個討厭的女人。

  “安小姐,這么晚才回去?百川呢?”

  馮若飛淡淡笑著,很熟稔地叫著‘衣冠禽獸’的名字。

  這語氣,好像她才是女主人,而她安琪不是個偶爾來做客的?

  還有,她叫她‘安小姐’?

  呵呵…

  安琪理都不想理她,當著她的面,忽然就重重地甩上門。

  她今晚還就住在這里了。

  與禽獸共眠也比讓那個女人得意的好!

  就算她再想跟邵百川離婚,也不會便宜姓馮的。

  才一轉身回來,就看到某只穿著睡袍的禽獸站在身后。

  “誰來了?”

  他還好意思問?

  她還沒問他,姓馮的這大半夜的來按一個已婚男人的門鈴,幾個意思?

  她憋了一肚子,連帶著眼里都噴著火。

  “邵百川!”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戳著他,一字一句地質問:“這個女人為什么會住在這里?”

  邵百川愣了下就知道剛才是誰來敲門。

  “若飛她…”

  “叫得這么親密?要不要我給你們騰地方?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離婚協議還沒簽呢!”

  “胡說什么?我跟若飛一直都只是朋友,她住在這里是她公司安排的,跟我有什么關系?”邵百川淡淡地解釋,將她的手拉下來,卻不放,雙眼緊盯著她的嬌容不放,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你,介意?”

  什么叫她介意?

  他的意思是,她吃醋?

  她安琪為了他吃醋?

  開什么玩笑啊?

  “邵百川,你少往臉上貼金。”

  她又欲伸手戳他,這才意識以他正抓著她的手。

  啊啊啊!

  “你給我放手!”

  “你生這么大氣做什么?”他沒放,淡定地反問。

  “放開!”她用力地掙扎,邵百川怕她弄疼自己也不勉強她。

  得到自由的安琪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然后越過他身子往里走,一邊走一邊嚷著——

  “今晚我睡主臥室,你睡沙發。”

  說著,直接沖進主臥室,‘砰’地鎖上門。

  邵百川搖頭失笑,用客廳的話機撥了電話給馮若飛——

  “若飛,抱歉。安琪今晚睡這邊,不大方便請你進來。公事明天再約時間。”

  進了臥室后,安琪后悔得要命。

  她不應該留下來,更不應該說要睡這間房。

  這里的一切東西都是他的,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皂味。

  她是個愛干凈的人,真在這里過夜,肯定要先泡個熱水澡,可泡完之后呢?

  越想越不對,不行,她還是要回自己家。

  臥室門打開時,邵百川剛舉起手要敲門。

  “我要回去。”

  安琪后退一步,不想同他靠得太近。

  “不行,太晚了。”

  邵百川直接否定。

  “我沒讓你送。”

  “我也沒打算送你。”

  邵百川解釋:“我晚上喝了點酒不能開車。”

  “我說了沒讓你送。”安琪氣炸了,聲音也尖銳起來。

  “你坐計程車我不放心。”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那也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管得比太平洋還寬,她爸媽都沒管這么多。

  他憑什么啊?

  “邵百川,腳長在我身上,愛去哪就去哪。你再不讓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聞言,邵百川抬了抬眉毛,伸出精實的手臂橫在門框上,整個人擋住她的去路,語氣仍舊淡淡的——

  “你想對我怎么不客氣?”

  邵百川平時對外的形象都是溫文儒雅的,但此時,橫著手擋在門邊的模樣卻硬生生地多出一抹危險氣息。

  安琪心里又氣又驚,但是,這里是他的地方,而且位于公寓最高層,隔音都極好,就算她喊到喉嚨破了也沒人聽見。

  她囂張的氣焰在一瞬間滅了。

  她慫了。

  她不敢再跟他杠,因為她杠不過他。

  他一旦發瘋,誰也阻止不了他。

  她不能冒險。

  于是,在與他的對視中,她敗下陣。

  只是,嘴巴仍舊不服軟。

  “不回就不回。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見她態度妥協,邵百川嘴角微揚:“嗯,衣柜最左側的衣服我沒穿過,你可以拿來當睡衣。”

  他放下手的同時,安琪迅速關上門,落鎖,然后拍了拍狂跳的胸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平時裝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其實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叫他衣冠禽獸不是沒道理的。

  他們不是沒在一間房住過,例如過年回家在父母家,例如之前回去給太嫲祝壽,兩人也住一起。

  但那是她的地盤,兩人分得很清,但在她的地盤也有出過意外的。

  就上次回去祝壽那一次…

  這種事情,她再也不要撞是第二次,太可怕了。

  她在他衣柜里抽了件黑色t恤出來,再翻了件運動褲,看看褲腰有點大,但總比沒有的好。

  邵百川的浴室很大,干濕分離,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但安琪不敢泡。

  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雖然上了鎖,但為防萬一,她還是隨便沖個澡就好了。

  這個澡,這是安琪有生以來洗得最快的,幾乎是熱水在身上澆了兩輪就結束。

  她從浴室出來,直接將被單裹在身上才覺得安全。

  但是,被單上全是陌生的氣息…

  啊啊啊!

  好不自在。

  安琪將身上的被單甩開,又去翻他衣柜,想要找另一套被單出來換掉,結果翻半天,什么也沒找到。

  她氣餒地坐到地上。

  這時,房門傳來幾聲敲門聲。

  “安琪,開門。”

  邵百川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安琪一動不動。

  “我給你熱了牛奶,喝了早點睡。”

  安琪雖然是個二十好幾的人了,但很多習慣還像小孩子,睡前不喝牛奶睡不著。

  “你放在門口,我自己出去拿。”她無力地應著。

  “我還沒洗澡。”

  “去客房洗。”

  “客房熱水器壞了。”

  邵百川:“我今晚睡沙發,你開門。”

  開還是不開?

  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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