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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云夢緊緊地抿嘴,眼神倔強的看著明玚。

  “我沒有多少耐心,既然你不愿意說,你就不用說了。”

  明玚把注射器收好,里面還殘留著少許液體,不管是什么他都能分析出來的。

  “把她綁起來,到時候交給姚隊長處理。”明玚對馬克說。

  馬克沉著臉頷首,抓著廖云夢的那人立刻拿出一根繩子把廖云夢綁起來。

  “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廖云夢一邊針扎一邊大喊。

  科學專家只是沉默地看著,沒有一人上前反對,剛才廖云夢的舉動他們都看到了。

  他們無法斷定注射器里是什么,但廖云夢的做法有故意傷害他人的嫌疑,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瘋在去傷害其他人。

  之前那名在地下二層幫廖云夢辯護的年輕科學專家想說什么,但被他身邊的中年男人給攔住了。

  “你要做什么!她這樣的女人,值得嗎?”中年按住年輕的科學專家,壓低聲音質問。

  如果之前明玚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廖云夢的科研之路已經到頭了。

  學術不端正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錢怡蓁看也不看廖云夢,她拉了一下明玚的手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顧立澤已經帶著人離開顧氏醫藥實驗室了,不管他去哪里了,現在這里不安全。

  對于廖云夢,錢怡蓁沒什么好說的。事已至此,就算廖云夢說出注射器里有什么,他們現在也做不了什么。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先離開這里。

  一群人加快步伐離開了小樹林,他們到自來水廠的時候警察局的人還沒有到。

  錢怡蓁讓馬克借了一輛車給顧天,在離開前顧天對錢怡蓁說:“那老妖怪在南山市注入了顧氏大部分資金,他不會這么輕易離開這里的。

  如果需要幫忙,你可以聯系我。”

  今天的事,顧天算是欠了錢怡蓁一個人情。

  文樂一個人是絕對無法這么輕易的潛入顧氏醫藥實驗室的地下室實驗室。

  “到時候誰需要誰幫忙還說不定。”錢怡蓁笑著說。

  今晚顧立澤沒有成功把靈魂轉移到顧天身上,他應該不會那么輕易放棄的。

  比起她的處境,顧天應該算是顧立澤的頭號目標。

  “如果不是我故意的,那老家伙不會那么容易找到我的。”顧天洋洋得意地說。

  這時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顧天對錢怡蓁揮了揮手就開著七座車離開了。

  七座消失在山路盡頭沒多久,一輛警車就出現在視野里,它身后跟著一輛大巴車。

  這次帶隊的是小郭,錢怡蓁打了一聲招呼就被明玚強行拉到另一輛七座上躺著。

  現在他們不知道廖云夢給錢怡蓁注射了什么藥物,為了不讓藥物太快進入體內循環,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動,保持靜態。

  錢怡蓁剛躺下沒多久,她就聽到外面傳來大風的聲音。出于好奇,她從座位上座了起來,就看到外面空地上有一架直升機正在下降。

  怎么回事?

  這里怎么會有直升機?

  就在錢怡蓁思考要不要下車看看時,錢逸辰的語音來了。

  “直升機是我安排的,你和明玚都上去,會送你們到仁義醫院,我已經通知院長招待你們。”

  說完,錢逸辰就掛了電話,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廖云夢那個注射器里有什么,除了她本人,誰都不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是給錢怡蓁做全身檢查,然后讓人檢查注射器里的成分。

  真的不讓人省心的妹妹,怎么就找了一個那么招蜂引蝶的男朋友呢?

  還莫名其妙被人扎了一針。

  錢逸辰真心覺得,除了那張臉,明玚沒有別的優點。

  “我跟你一起去。”童易拉住錢逸辰的衣袖說。

  知道錢怡蓁被廖云夢傷到了,童易簡直氣炸了。

  她二話不說把明玚說的論文的事爆料給發布廖云夢論文的醫學雜志,然后她在各個醫學科研論壇上發布廖云夢學術不端正的帖子,還把她和方院長威脅柳文的音頻給發了出去。

  那該死的女人,被蓁蓁救了還敢對她出手,太不要臉了!

  童易還拉上遠在Y國的前下屬,去給Y國醫學院的論壇上發帖子。

  不止是醫學論壇,各大媒體的網站也被她的人入侵,發布了關于廖云夢學術不端正的事,以及她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一時之間,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廖云夢出名了,只是這名氣就沒有那么好聽了。

  剛做完這些,童易就聽到錢逸辰站起來往外走,她連忙跑過去。

  她也擔心蓁蓁現在怎么樣了。

  錢逸辰看了一眼抓著他衣袖的小手,他頷首說:“好。”

  兩人就一起離開了帝豪酒店。

  仁義醫院頂層有個直升機降落臺,但仁義醫院的工作人員從來沒有見過直升機在他們頂樓降落過。

  雖然仁義醫院是南山市最好的醫院,也是南山市唯一一家三甲醫院,但還是無法跟大城市里的三甲醫院比擬。

  有錢租的起直升機的人是不會考慮仁義醫院的,會直接讓直升機飛到省府最好的醫院。

  從南山市到省府有兩百多公里的路程,開車要兩個多小時,但直升機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

  今晚剛好是副院長值班,他接到院長的通知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最后院長說他在趕來的路上時,副院長才急匆匆地帶著人和擔架去頂樓等。

  他們剛到頂樓就聽到直升機的聲音,這時副院長才相信院長沒有騙他,真的有人坐著直升機到仁義醫院了。

  錢怡蓁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但明玚和周圍的人非要她躺在擔架上被送來送去做檢查。

  整個過程中柳文一直陪著錢怡蓁,并且在第一時間把檢查結果發給明玚。

  錢怡蓁躺都躺累了,她被送到病房里的時候就看到錢逸辰和童易。

  童易紅著眼睛,像是哭過。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活脫脫的像一只小兔子。

  “蓁蓁!”

  一看到錢怡蓁被推著到病房,童易頓時撲了過去,抱著錢怡蓁嚎啕大哭。

  錢怡蓁整個人懵了,不止是她,錢逸辰也被童易的舉動搞懵了。

  還是年長的護士長上前把童易拉了起來,同時還拍著童易的肩膀說:“小姑娘,沒事的。你朋友的身體很棒,檢查出來的指標都沒有問題。”

  護士長在仁義醫院上了將近二十年的班,什么人沒見過,她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一定是被哪個家伙亂傳的消息給嚇到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的,通常住院的,除了生孩子就沒什么好事。

  童易哽咽地問護士長:“真…真的?”

  “我為什么要騙你呢。”護士長笑著說。

  這小姑娘長的真可愛,應該還沒成年,圓圓的臉蛋真的想捏一下。

  錢逸辰聽了護士長的話眉頭一皺,他看向柳文問:“都沒有問題?”

  柳文沒有見過錢逸辰,但對方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他下意識地搖頭說:“目前檢查下來沒有問題,需要等最后幾個化驗單出來才能確認。”

  錢怡蓁實在是躺不住了,她坐了起來說:“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會有事的。”

  “你給我躺著,在明玚沒有確認廖云夢給你注射了什么藥前,你就躺在床上,不準下來。”錢逸辰沉著臉用命令的語氣說。

  錢怡蓁知道錢逸辰是真的生氣了,她乖乖地躺回去還很自覺的拉好被子,無辜的對錢逸辰眨了眨眼睛。

  在去顧氏醫藥實驗室前,錢怡蓁向錢逸辰保證過自己不會出事的。在實驗室里確實沒有出事,但誰會想到廖云夢會來這么一出。

  說實話,錢怡蓁都沒有想到會在顧氏醫藥實驗室的地下室遇到廖云夢。

  出發前錢怡蓁看過失蹤的科學專家名單,廖云夢不在失蹤名單上的。

  見錢怡蓁這么乖的躺回去了,錢逸辰心里的怒氣無從發泄,他轉頭問柳文:“明玚在哪里?”

  要真的追究起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明玚,那女的是因為愛慕明玚才會拿注射器去扎蓁蓁的。

  “他在化驗室,正在分析注射器里殘留藥物的成分。”柳文有點膽怯地說。

  這人看起來好可怕,連錢小姐都怕他。

  錢逸辰對錢怡蓁囑咐了幾句就讓柳文帶路,他要去跟明玚好好算算賬。

  那家伙有了蓁蓁居然還招蜂引蝶,果然長的好看的男人都不靠譜,特別是像明玚這種禍國殃民的長相。

等錢逸辰和柳文離開后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護士長對童易安撫了幾句也出去了,離開前還叮囑童易說錢怡蓁有任何不舒服都要按鈴呼喚他們。

  這位可是院長親自交代過的病人,就算現在檢查下來沒什么大礙,但他們一點差錯也不能有。

  “蓁蓁,你真的沒事嗎?”童易坐在病床旁兩眼汪汪地問。

  在錢怡蓁一群人離開顧氏醫藥實驗室后就脫離了監控攝像頭的范圍,童易沒有看到廖云夢是怎么出手的,但從馬克佩戴的攝像頭她和錢逸辰看到了后來發生的事。

  當時錢逸辰讓馬克身上佩戴一個隱形攝像頭時,錢怡蓁和童易都覺得沒有什么必要,現在看來真的是很有用處。

  否則他們也不會那么及時知道錢怡蓁這邊發生的事,錢逸辰也不會立刻聯系直升機把蓁蓁送到這里來。

  “給你看,針孔都快不見了,我能有什么事?”錢怡蓁笑著把被注射器扎到的手臂伸出來給童易看。

  這小妮子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一直很關心她在意的人。

  對于童易家里那些事,錢怡蓁是知道的。那個童家老太太真是個老頑固,這么好的孫女不要還整天到晚想著要個孫子。

  都什么年代了還這么重男輕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童爸爸沒有被她給養歪了。

  手臂上除了一個很小的紅點,幾乎什么都沒有。

  童易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發現別的傷痕就放開錢怡蓁的手臂。她坐到病床旁,雙手托腮,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錢怡蓁。

  “蓁蓁,以后不要去這么危險的地方了,你再出事我會哭瞎的。”童易無比認真地說。

  以前,每次知道錢怡蓁受傷的時候,她都已經出院了,所以童易對錢怡蓁受傷這件事沒什么感覺。

  但這次來南山市后,她自己經歷了一場車禍,李景山在ICU里住了很久,在天和醫院爆炸后看到許多傷員以及從廢墟中找到的尸體。

  這一切讓童易想起她媽媽離開她的時候的場景,她不想她在意的人再離開她了。

  蓁蓁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蓁蓁再出事了,但她也知道蓁蓁的工作很危險,她經常要去一些危險的地方,就像這次在南山市。

  童易本來還糾結怎么跟錢怡蓁說的,但看到錢怡蓁被那姓廖的女的扎了一針后,她決定要跟蓁蓁好好談談。

  雖說危險與機遇并存,但像蓁蓁這樣時不時因為受傷而住個院什么的,真的不多。

  錢怡蓁伸手摸了摸童易的腦袋,她笑著說:“等南山市的事情結束了,我以后就不跑危險的新聞了。”

  其實在李景山住進ICU后錢怡蓁就想過了,在那場車禍里他們三個人雖然都受傷了,但都抱住性命了。

  但下次說不定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錢怡蓁知道自己運氣一直很好,所以每次受傷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運氣總會有用完的時候,她也不想讓關心她的家人和朋友因為她而傷心。

  “那就說定了。”童易咧嘴,把小拇指伸到錢怡蓁面前:“我們拉勾。”

  錢怡蓁笑著把自己的小拇指伸過去和童易拉勾,她們仿佛回到了過去。

  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仁義醫院化驗室。

  于洪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抽取樣本,他被明玚拉著上直升機的。到了仁義醫院后還被明玚當做助手來使喚,但他一點怨言也沒有。

  他真的很好奇,那個姓廖的女人給錢怡蓁注射了什么。

  一路上,他在心里做了不少猜測,但看到錢怡蓁面部紅潤,沒什么不適,他不斷地在推翻自己的猜測。

  注射器里到底裝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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