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是被陷害的。”葉擎宇滿臉真誠,就差沒對天發誓,“我怎么可能去害舅舅?”
童老太太這幾個外孫中,只有葉擎宇能喊她奶奶,其他外孫一律喊外婆。
“真的?”童老太狐疑地問。
葉擎宇連忙點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讓人去查。”
童老太太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潤潤喉說:“那你為什么會轉這么大的金額到那個虛擬賬號上?”
“都怪我太好說話了。”葉擎宇露出懊悔的表情,“是國內的一位朋友,因為大筆資金從國內轉不出來,他拜托我付掉這筆錢,他在國內轉到我國內的賬戶上。”
“荒唐!”童老太太放下茶杯,“這么大的金額,你都不問問是怎么回事就幫人轉了,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對方為什么要找你嗎?”
顯然,童老太太已經相信了葉擎宇的說辭。
老人看著眼前這一手帶大的年輕人,她知道這外孫的本事不如她兒子,但他比童濤聽話。
這就夠了。
葉擎宇立刻低頭認錯:“是我考慮不周。”
童老太太訓了葉擎宇幾句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葉擎宇離開書房后,童家的管家就進來了。他姓林,童宅里的下人都稱呼他為林管家。
“已經查到了,六爺是被錢逸辰的人接走的,現在他住在Universe的員工公寓里。”林管家低頭恭敬地說。
童老太太臉色頓時一沉,她揮手把茶杯摔到地上:“混賬!居然跑到姓錢那里去了,難道他不知道最近TD在和那姓錢的公司打官嗎?我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吃里扒外的兒子?”
老人被氣的不行,林管家連忙上前幫童老太太拍背。
“六爺可能只是一時糊涂,畢竟是姓錢的人報的警,六爺難免會對姓錢的產生感激。”
林管家的話剛好戳到了童老太太心里,她越想越憤怒,她轉身瞪著林管家大喊:“為什么是姓錢的人報的警?我們的人呢?濤兒的保鏢呢?他們都干什么去了?”
知道兒子被綁架時,童老太太真的慌了。好在后來被警察救了出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不能沒了啊。
“六爺住的那個別墅區剛好在施工,歹徒假裝成工人潛入別墅區的。六爺的保鏢早就在他卸任TD執行總裁后就辭退了,當時還是您批…”林管家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后面幾乎聽不到聲音了。
童老太太狠狠地瞪著林管家,她咬牙切齒地說:“重新給濤兒雇傭保鏢。”
林管家立刻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書房。
童易是在第三天下午才知道童爸爸被綁架過,還是她以前的下屬發消息告訴她的。
她立刻發了一個視頻請求給童爸爸,對方幾乎立刻接通。
速度之快,童易不得不懷疑童爸爸是守著智能手環的。
童易也不等對方說話就問:“你怎么被綁架了?你的保鏢都在干什么?”
童易滿臉鄙視地瞪著光幕上的童爸爸,都是老頭子了,還不讓人省心。
本來童爸爸看到童易發來的視頻還蠻開心的,但看到童易腦袋上綁著繃帶后,他頓時不淡定了。
“小易,你的頭怎么了?怎么受傷了?”童爸爸的視線往下移,看到童易的左手他驚呼:“天吶!你的左手怎么了?”
童易用右手摸了摸腦袋上的繃帶,急著問老頭子怎么被綁架了,她都忘了腦袋上的繃帶。
她不應該發視頻的,應該發語音的。
“沒什么,一場車禍而已,腦袋上被縫了幾針,左手骨頭斷了。”童易風淡云輕地說,完全不把身上的傷當一回事。
但童爸爸卻不這么想的,他滿臉慌張地說:“你發生車禍怎么不跟我說?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去給你找骨科專家,我要去南山市,我…”
“夠了!”童易舉起右手說:“老頭子,我真的沒什么事。蓁蓁在這里,她幫我處理了住院手續,她每天都會來陪我的。”
聽到‘蓁蓁’兩個字,童爸爸才松了一口氣。
他見過錢怡蓁幾次,是個能干踏實的姑娘,她的父母在華人街開了一家中國超市。
有錢怡蓁在,童易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你先跟我說你好好的怎么出車禍了?”童爸爸滿臉嚴肅地問。
網上不是說南山市不是個安逸的小城市嗎?怎么童易去了就出車禍了?
童易把車禍過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她去掉了顧氏和張義的事,只說那司機是疲勞駕駛,沒控制好大卡車就撞上他們了。
“我的了鋼板,等一年后,骨頭重新長出來后,就可以拿掉了。”童易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左手說。
童爸爸幾乎整張臉趴在光幕上,想看清楚童易身上的傷勢是不是她說的那么簡單。
“我已經很幸運了。”童易輕嘆,“蓁蓁的搭檔,小李到現在還在ICU里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呢。”
李景山的情況穩定了,就是沒有醒來。
童爸爸沒有說話,他眼巴巴地看著童易說:“小易,爸爸去南山市照顧你,好不好?”
寶貝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他怎么也放心不下啊。
“不要!”童易立刻搖頭,“你都被綁架了,在主謀沒有被抓到前,你給我好好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對了,你現在住在哪里?”
童易早就發現童爸爸身后的背景有點陌生,不像是童宅也不像是童爸爸別的住所。
“我在Universe的員工公寓。”童爸爸頓了一下,“這次,我能這么順利的被救出來,要感謝錢總。是他的人發現我被綁架后報的警,他還給警察提供了重要線索。”
對于錢逸辰,童爸爸充滿了感激。
“錢逸辰嗎?”童易若有所思地說。
突然,童爸爸身后傳來汪汪的叫聲。
童爸爸連忙轉身彎腰把黃色的小奶狗抱了起來,他把阿黃舉到光幕前說:“你看,阿黃在我這里,它想你了。”
小奶狗看到光幕上的童易后,頓時興奮地汪了幾聲,它對著童易吐舌頭。
麻麻,阿黃好想你!
“阿黃怎么會在你那里?”童易疑惑地問。
阿黃不應該在錢逸辰那里的嗎?怎么到她爸這里了?
童爸爸一手抱著小奶狗,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說:“是我讓錢總把阿黃交給我養的。”
混蛋!都收了她的紅包,居然一聲不吭把阿黃交給她爸來養了。
好歹通知她一聲。
“小易,難道你不想我和阿黃去南山市看你嗎?”童爸爸滿臉慈祥說。
童易一陣惡寒,她開始懷念以前跟她懟來懟去的老爸了。
她難得正色說:“你就待在那里,哪里都不要去。
葉擎宇那白眼狼找了國內的勢力,想把你手上股份弄到手。你回國的話,不剛好把自己送到他們面前嗎?”
時間太短,童易只查到葉擎宇找了國內的某個勢力,但具體是哪個,她還沒有查到。
童爸爸也知道童易說的沒錯,但看到頭上綁著繃帶的童易,他真的很想回國照顧她。
“你先把童宅和實驗室給我弄到手,我回去后要回童宅住。”童易滿臉嚴肅說。
總得給老頭子找點事做,否則他天天惦記著回國可不好。
童爸爸被童易說動了,他說:“那你要天天跟我視頻。”
“看我什么時候有空吧。”童易聳肩說。
童爸爸眉頭一皺,想到Y國和國內的時差,他忍了。
他繼續說:“你要多聽聽蓁蓁的話,她比你懂事。”
“說的好像你女兒不懂事似的。”童易滿臉不滿地,但她還是應了一聲:“聽她的,我知道了。”
最近蓁蓁在忙著談戀愛,根本沒時間來管她。
童爸爸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住院期間你好好休息,不要一天到晚開著光幕,對眼睛不好。”
“哦。”童易難得地應了一聲。
童爸爸啰啰嗦嗦地叮囑了一堆事后,才和阿黃戀戀不舍地關掉視頻。
一頭扎進病床里,童易想了想給錢逸辰發了語音請求。
有了童爸爸的前例,童易現在不敢發視頻請求了。
如果每次和別人視頻還要被問身上怎么受傷了,那得多麻煩。
錢逸辰沒有像童爸爸那么快就接通,童易等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他才接通。
“喂。”錢逸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童易一邊用一只手操作著光幕,一邊問:“你怎么把阿黃送到我爸那里了?”
說好的擺脫給他的,怎么就被他轉給她爸手上了?
其實童易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生氣,反正她現在就是生錢逸辰的氣。
“你爸說想養,我就給他了。”錢逸辰淡漠地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童易更氣了。
感覺任何人想養阿黃的話,他都會把阿黃給別人似的。她完全忘了錢逸辰是把阿黃交給她親爹,而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你怎么沒問過我的意見就把阿黃給我爸養了?”童易的語氣很沖,氣勢逼人。
錢逸辰沉默了幾秒,他疑惑地問:“你不想阿黃給你爸養?”
童易一噎,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如果你不想阿黃給你爸養的話,我就讓人把它接回來。”錢逸辰繼續說。
童易連忙搖頭說:“不用,我爸很喜歡阿黃。”
從剛才的視頻可以看得出來童爸爸很喜歡阿黃,抱起它后就沒有再放下了。
“你還有別的事嗎?”錢逸辰問。
童易眉頭一皺,難道是覺得她很煩嗎?
“你知道葉擎宇找了誰幫忙嗎?”童易問。
只是那語氣不像是在問話,而是在質問對方。
錢逸辰沒有放在心上,他就說了兩個字:“顧氏。”
周日早上十點。
錢怡蓁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洗漱后,她穿著睡衣到樓下。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明玚穿著居家服坐在沙發上,他面前開了兩個光幕。
“早。”錢怡蓁走到明玚身后,環住他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明玚抬起頭笑著說:“我買了早餐,要不要幫你熱一下?”
“應該不用吧。”錢怡蓁瞄了一眼餐桌上熱氣騰騰的粥。
餐桌上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幾個小菜和點心以及一杯豆漿,看起來讓人特別有食欲。
錢怡蓁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問:“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明玚舉著光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錢怡蓁對面的位子坐下。
錢怡蓁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她偷偷地看了幾眼坐在她對面的認真看光幕的明玚。
自從上次留明玚在這里留宿后,他幾乎每晚都在這里過夜。雖然他睡在一樓客房,但他們都在一個屋檐下。
這樣算是同居吧?
錢怡蓁一邊往嘴里塞了一個燒麥,一邊想著。
“你今天不去實驗室嗎?”錢怡蓁問。
她印象里明玚一周七天都會去一趟實驗室,幾乎沒有休息日的。
明玚從光幕上抬起頭,他想了想說:“今天柳文值班。”
所以他不用去了。
“原來你們有值班制度的啊。”錢怡蓁如發現新大陸般說。
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明玚頷首應了一聲:“嗯。”
昨晚剛被明玚通知今天要來實驗室值班的柳文也很想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有值班制度的?
錢怡蓁吃完早餐后,明玚關掉光幕幫錢怡蓁收拾碗筷。
看著明玚那雙如藝術品般的修長手指洗碗,錢怡蓁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好想時間不要流逝,永遠停留在現在。
這幾天,他們就像老夫老妻般,她做飯,他洗碗。
不需要說明,不需要約法三章,他們自然而然地這樣做了。
“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明玚把最后一個盤子放到瀝水架上問。
錢怡蓁剛收到馬克的消息,視線從光幕上移到明玚身上。
她搖頭說:“恐怕不行,馬克那邊有進展了,我要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明玚說。
錢怡蓁本想說不用的,但對上明玚那雙帶著霧氣的桃花眼,她頓時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說:“好。”
這該死的美色,實在是太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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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玚終于住進蓁蓁的別墅里啦 就等著明大灰狼把蓁蓁給吃掉吧。
蓁蓁:不應該是我把明玚給吃掉嗎?
錢逸辰:蓁蓁,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這么說話?
蓁蓁鄙視地看著錢逸辰:怪不得你三十二歲了,還沒有找到女朋友。
剛好路過的童易:啥?錢逸辰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