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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景甜番外【026】

  “我知道。”梁晏揚低頭苦笑,“我雖然不打離婚官司,但也知道結過婚意味著什么。”

  景霽之若有所思喝著酒。

  拋開顯赫的背景不談,梁晏揚不到三十五歲,就已是一家大型律所的合伙人,入行至今,從未有過敗績,是揚天中威的招牌,在上海律政圈聲名赫赫,身邊不乏優秀女性。

  這條件,無論如何都沒必要去執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景霽之越發好奇,放下酒杯,雙肘往膝蓋上一撐,傾身上前,低聲問:“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離過婚都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她很安靜、很單純,和她在一起,很放松很舒服,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和平與安寧。”

  梁晏揚臉上有極細微的求而不得的苦澀,雖然他盡量裝得淡然,但還是叫認識他多年的景霽之看出來。

  景霽之笑:“世道浮躁得很,還能有這么歲月靜好的姑娘?”

  梁晏揚點頭:“嗯,她能在書店待一下午,就為了找幾本自己喜歡的書。”

  “作家?”

  “翻譯。”梁晏揚補充,“翻譯電影字幕的。”

  景霽之瞳仁一縮。

  離過婚、電影字幕翻譯、安靜單純,住在黃浦灣。

  他想起樂甜之前說過,那個人是個律師、在陸家嘴有律所、不介意她離過婚。

  一種不祥的預感纏上心頭。

  景霽之拿起酒杯,仰頭喝光杯里剩下的紅酒,臉漲得通紅,看向梁晏揚:“有沒有那姑娘的照片?我看看。”

  他聲音已是毫無情緒,細聽之下,是隱忍的、一觸即發的憤怒。

  梁晏揚拿出手機,進入相冊,大拇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手機遞過來。

  景霽之只稍看一眼,就認出照片里的人是樂甜。

  她穿著上周日出門時那身衣服,手里捧著一本書,站在外文書店的書架前正認真看著。

  原來她上周日和梁晏揚在一起。

  在和他做愛之后,隔天又出門和梁晏揚見面…

  景霽之咬緊后槽牙,用力捏著手中空了的杯子。

  “上周日,我陪她去書店,偷拍了這張照片。”梁晏揚把手機收回去,把遠景照片放大,指腹摩挲著照片里樂甜模糊卻清麗的側臉。

  他看得出神,全然沒發覺景霽之已是徹底變了臉色。

  “你們現在到什么程度了?”景霽之赤紅著一雙眼,盯著他。

  梁晏揚收起手機,苦笑:“她拒絕過我一次,我還在追。”

  “親過?”

  梁晏揚搖頭:“沒有,我倒是想。”

  景霽之松了松手,把酒杯放回桌上。

  他咬著牙站起身,一張臉已是黑到徹底:“我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再出來喝酒。”

  樂甜一整晚都在衣帽間整理衣服。

  她這次要把所有衣服都帶走,不管是景霽之送給她的,還是她自己買的,她全部要帶走。要不,景霽之的下一任也是會無情地把所有屬于她的東西全扔掉。與其這樣,還不如她自己帶走。

  把一些這幾天不穿的衣服整理到無紡布袋里,行李箱拿出來擦干凈,周六再把這幾天穿的衣服放進去。

  周五聯系鐘點工去打掃一下,周日應該就能搬進去了。

  樂甜想得出身,沒察覺到家里進了人。

  “你在做什么?”男人聲音陰沉沉的。

  樂甜嚇一跳,轉過身,見是景霽之,又轉回來繼續整理衣服:“房東找到了,我租的房子可以拿回來了,我打算周末搬回去。”

  “你確定?”

  “確定啊。”樂甜覺得他今晚有點奇怪,停下手頭的事情,站起身看他,“倒是你,之前說讓公司的律師幫我跟進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個消息。”

  “房東躲在澳門,你以為你這個涉案金額幾萬塊的案子,能達到把人引渡回來的條件?”

  樂甜錯愕地看著他:“原來你知道房東在澳門,卻一點都沒想幫我解決,所以我的房子才會一直沒消息?”

  她總算明白了,景霽之壓根就不想她搬走。

  “你這個混蛋!我就知道!”她氣得眼眶發紅,“你就是為了跟我上床,所以把我帶回來,房子的事情說要幫我跟進,其實根本沒有!”

  景霽之咬牙:“我是你丈夫,我想跟你上床,有什么不對?”

  樂甜大吼:“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不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妻子!”

  她在衣帽間里暴走,把幾袋裝好的衣服扛到客廳,然后又回來收拾其他東西,把所有日用品,睡衣全部塞進行李箱。

  景霽之漠然地看著她,在行李箱扣上的那一刻,問:“想搬出去,然后呢?和梁晏揚住到一塊去?”

  樂甜一怔,抬起頭,愣愣看著他。

  她記得自己沒跟他提過梁晏揚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找人跟蹤我?”她緩緩站起身,走到景霽之面前,滿臉失望,“你找私家偵探跟蹤我?”

  景霽之眼神很冷,是她從未見過的冷。

  “我問你,你上周日,跟他在一起?”

  “對!”

  景霽之笑了,口氣嘲諷:“我倒是好奇了,你前一晚才跟我做愛,隔天又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和他見面,待一整天的?”

  樂甜一噎:“我…”

  她慌了,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分開吧。”景霽之轉過身,“你不用搬出去,這個房子給你,我另外找地方。”

  失望到極致,情緒反而上不來了。

  樂甜看著他離開房間,才轉過身,手緊緊抓著表柜邊緣,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她死咬著下唇,與全身發抖的神經對抗。

  如她所愿,景霽之放手了,可她為什么覺得心那么痛。

  她揪著衣領,喉頭哽咽,卻哭不出來。

  樂甜洗了澡出來,衣帽間里那床被子不見了,床上只剩下一個枕頭。

  她打開房門看了眼,客廳有暗淡的燈光。

  景霽之很自覺去睡沙發了。

  她關上房門,在床邊坐了會兒,轉身看著景霽之常睡的那個位置,心情復雜。

  每天晚上都要溜進來睡的人,今天主動睡外面,是鐵了心要分開吧?

  ------題外話------

明天見

大熊貓文學    她甜不可攀